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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霜起身,去廚房將碗洗了放好後再出來。
祁旭不得不起身,做好離開的準備。
隻是,他這麼想著,身上起來的動作卻是順著潛意識放得極慢。
就這麼看著,還多了幾分滑稽的意味。
沈輕霜有些忍俊不禁,又在祁旭好像意識到看過來的時候,將嘴角繃緊。
她故意緊了緊聲音,“我今天還有些事情,”
祁旭臉上出現十分明顯的失望表情,沈輕霜嘴角翹了翹,才接著道:
“所以白天不能留你了。謝謝你昨天照顧我,要是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祁旭的腦袋就像是被拔出的蘿卜一樣,頭突然抬起,眼睛不確定地看向她,想要確認她說的話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
沈輕霜並沒有重複之前的話,但看向祁旭時,眼神變得比以往稍稍柔和了些。
她沒有再打算疏遠祁旭,說就因為昨天的事情接受他的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是對他,對自己都極不負責的一件事情。
但,比起許鳴睿,她似乎是有了些偏向。
她不會再以許鳴睿的名頭拒絕祁旭的靠近,相處中,如果真的生出感情,她也會開始靠近接受。
感情本就是雙向的事情。
祁旭有些不太肯定她的意思,下意識問了一句:
“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嗎?要是今天中午呢,啊不對不對,你說你有事,如果是今天晚上呢?”
他試探地詢問。
沈輕霜疑惑地歪了歪頭,雖依然是清冷不好靠近的模樣,在祁旭心中卻添了一份撓著心臟的萌感。
“你不回去陪父母嗎?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啊。”
她與父母關係僵硬不好,但也不會將自己家裡的情況帶入到所有人的身上。
昨天她半夢半醒中其實醒過一回,那時候祁旭站在窗邊,小聲地與父母打著電話。
她能聽到,他與他父母通話時語氣裡的自然與柔和,自然也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應當很好。
不過因為感冒,沈輕霜沒有將那時看到的事情當真,才會在第二天看到他時有些驚嚇。
現在知道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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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
祁旭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語言邏輯能力,知道她不是用那個當拒絕的借口後,才安心了。
但,他並沒有打算離開。
昨夜,他雖不知道沈輕霜是因為什麼那麼傷心難過。
可人生在世,人與人的交往關係不過就那麼幾種。
喜歡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地了解她的所有事情。
那幾個月的相處裡,祁旭就知道她不是一個會被感情所累的人。
愛情、友情都會有理性的判斷再決定結果,也是可以根據利害舍棄的。
唯有從出生就在身邊,來自繈褓童年時的幾十年的親情,最難掙脫。
她大年三十不在家裡吃團圓飯,就可以在某一方麵證實這一點猜測。
他想了想,想到心中對沈輕霜的舍不得與心疼,想起家裡那對嫌棄自己是電燈泡的父母,很快就有了決定。
“我就想今天吃飯,你要是白天有事的話,我可以晚上吃。家裡,我打個電話回去就行了。他們應該巴不得我在外麵,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沈輕霜聽他的話,輕咬了下唇角,沉默一會兒,點頭。
“好。那就中午吧。”
她原本是打算回學校實驗室核對數據,過完這個新年的。
祁旭都強烈要求了,那些東西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兒。
她沒有出門,跟祁旭約了個時間,就回到書房,繼續看昨天被母親電話打斷的實驗數據。
而祁旭,則是記著要跟沈輕霜吃飯,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那邊,開始搜羅起今天要穿的衣服。
新年,外麵開張的店鋪並不是很多。
不過也還是有一些高檔私家餐廳開著,它們最喜歡在新年時候承辦一些重要的家宴。
沈輕霜訂的是倉促了些,加些錢,餐廳還是很快給他們弄出了一個包廂。
吃過午飯,本來該告彆各自回去。
祁旭知道沈輕霜沒有什麼事情,硬纏著她不肯放她走。
他帶著她去了附近開門的電影院,看了場純歡樂的喜劇,兩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再隨意逛逛街,找些往常熱鬨新年安靜不少的景點轉一轉,沒多久就到了吃晚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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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兩人還在餐廳最上麵的一樓,看到了專門向政府做過申請放的煙花秀。
從前難熬的一天,好像也就這麼過去了,還過得很輕鬆愉快。
這日之後,一個多月前兩人說過的“疏遠”“主動保持距離”的話好像就在默契中消失。
祁旭恢複一開始對她的主動,不對,應該說是比一開始的主動還要熱切。
那時候,他沒告白,心意不敢說出來,很多行為隻能偷偷摸摸的。
現在,卻是一切都擺在了明麵上。
過完年,眨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學生返校,上課的老師也準備上班。
許鳴睿回到a大後,來找過沈輕霜好幾回。
他總是將那天晚上在沈家發生的事情推責到自己身上。
沈輕霜並不怪他,與他說清楚後,很快又恢複了以往的相處模式。
她還是當做朋友一般與他相處,許鳴睿卻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事情,來找自己的時間變多了許多。
祁旭艱難地追求喜歡的人,看到情敵,警惕心立刻就提到了最高,各種小手段層出不窮。
他在s大蹭過沈輕霜的課之後,回到學校,這一學期也選了門與生物相關的選修課。
每次一有什麼作業或者課外拓展的知識,就用這個借口來找沈輕霜,求她幫幫忙,給點建議。
等給了建議,幫了忙,後麵再請吃飯不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嗎。
祁旭今天也是如此,他在手機上提前跟沈輕霜約好時間,等下課,就來到隔壁s大等沈輕霜。
她今天沒有課,是在實驗室。
祁旭開心地過去,遠遠地就看到許鳴睿“糾纏”沈輕霜的一幕,神情立刻就變得不是很開心了。
可他也沒有什麼立場,等人走後,才不情不願地上前,詢問道:
“霜霜,許教授今天怎麼有空來找你啊?”
得寸進尺是祁旭追求過程中自己領悟到的一個重要技能。
之前還是沈教授,後麵小霜姐,姐姐,再到霜霜,一步一步,隻要她不明確拒絕,就不斷往內蠶食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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