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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s大與a大差不多一起放的寒假。
學校附近的學生在幾天之內就變少了許多,快到春節的時候,更是在校園附近想找到人都困難。
周圍的商鋪餐廳,也是關門的關門,休業的休業。
沈輕霜隔壁那棟彆墅,也在前幾天變得冷清了很多。
她最近幾天出門,都沒有看到祁旭的身影了,看不見他早上晨跑的身影,也看不到他在院子裡澆水的身影。
手機裡並沒有提前告彆的話,沈輕霜想,他應該是放棄了。
一開始,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她的心裡有過短暫的失落。
畢竟,從未有人熱切地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儘管隻有短短的幾個月,祁旭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但到底是習慣了孤獨吧,沒有幾日,沈輕霜就從失落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變得輕鬆。
彆人的寒假,都是回家團圓。
沈輕霜卻是待在家中,研究著最近的一些實驗成果,渾然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要不是那通電話的到來,她都快忘了春節代表的意思。
大年三十,下午三點,被放在茶幾一旁的手機叮鈴叮鈴地響個不停,打斷了沈輕霜的思路。
她走過來,接起電話,那頭傳來母親溫和的聲音。
“輕霜,學校不都放假很久了嗎?之前鳴睿那孩子還回來了一次的,你怎麼一直沒有回來的消息。”
沈輕霜都沒有注意今天的特殊時間,翻看了下資料,淡淡回道:
“還有些實驗數據沒有整理好,忙。”
“忙也得回家啊,今天是團圓夜,早點回家,爺爺奶奶還等著你吃團圓飯呢。”
母親對她的話似有些不滿,但母親脾氣向來溫和,不會說什麼硬話,隻軟著聲音又勸了兩句。
沈輕霜這才注意到今天原來是大年三十,想著這個日子的特殊,向來冷淡的雙眸還是流露出些渴望。
“我知道了,等會就回來。”
“誒誒,那就好。就是,”
母親前麵聲音還是輕鬆自然的,提起後麵一件事,她又變得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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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霜想開口問她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先傳來父親粗獷冷硬的聲音。
“給輕霜打電話了嗎,她怎麼說,今天什麼時間不知道啊,還得我們父母三請四請。”
“小霜說馬上就回來,哪有三請四請,她記得的,就是學校事情太忙了,才拖到今天。”
母親在那邊幫她在父親那兒周旋。
可惜,得到的卻是憋悶了許久的滔天大怒。
“忙什麼忙,她一個女孩子家家,那麼專注事業乾什麼。還不如早點結婚,我看鳴睿那孩子就很不錯。你讓輕霜今天把鳴睿帶回來,我有事要跟他說。”
“要是鳴睿不過來,我看她也不用回來了。”
母親想勸丈夫收些脾氣,忘了電話沒關免提,沈輕霜冷淡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我可以不回來。等會我讓跑腿將送給爺爺奶奶的新年禮物送過去,晚上你們自己吃吧。”
沈父聽了這話,本被勸得消了些的怒火又翻湧而上。
“你聽聽,她說得這叫什麼話。大年三十,她連團圓飯都不回來吃,這叫我麵子以後往哪裡擱,到外麵去,彆人都說我不會教育兒女。”
“……”
沈父還說了很多很多話,沈母在那頭勸,勸不了他一點,反而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
電話那頭,男人憤怒的咆哮聲音與女人柔軟的哭泣聲夾雜在一起,構成了沈輕霜無數記憶裡最熟悉的場景。
她手上拿著的資料都成了無數畫著小蝌蚪的奇怪畫麵,再也無法進入腦海。
沈輕霜深呼吸了好幾次,將自己癱倒在沙發上,任由耳邊的嘈雜聲音此起彼伏,又漸漸變小。
過了許久,那邊傳來一陣憤怒的摔門而去的聲音,抽噎哭泣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才沉寂下來。
沈母拿起手機,聲音帶著些乞求:
“小霜,你回來吃飯吧。帶著鳴睿,他脾氣好,你撒個嬌,他不會拒絕的。”
沈輕霜在手機這一頭沉默了許久,聽著母親略帶著些哭腔的聲音,還是點了頭。
“我知道了。”
明明手機那頭女兒的聲音已經因過度克製變得有些沙啞,沈母卻像是沒聽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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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哭腔立刻變成喜意,開開心心地隨意囑咐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前,沈清霜聽到了母親對著廚房傭人喊的聲音。
“李媽,今天小許過來,你記得多準備幾道他喜歡的菜。就那個麻辣牛肉,還有……”
沈清霜想:母親不是一向不喜歡餐桌上出現口味重的菜嗎?
原本環境正合適的房間,不知道怎麼就變得過分的空曠與安靜。
她坐了一會兒,給許鳴睿撥去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傳來喧鬨的音樂聲與男男女女打鬨調情的聲音。
“啊,什麼事啊?”
許鳴睿在那樣熱鬨的環境裡,根本聽不清沈輕霜說的是什麼話。
她也沒有再重複,隻聽到那邊具有標誌性的聲音,便掛斷了電話,關門出去。
到達目的地後,沈清霜沒有猶豫,直接就向著二樓某一個包廂而去。
打開門,先聽到的是裡麵起哄玩鬨的聲音。
抬頭望過去,就看見許鳴睿坐在包廂沙發正中心的位置,左右兩邊都坐了個年輕標致的姑娘。
一個明豔靚麗,一個溫柔羞怯,望著許鳴睿的目光都帶著崇拜與仰慕。
他並沒有與身邊的兩人做什麼親密的動作,不過那樣腿貼著腿的距離,就已經是代表著一些問題。
包廂裡似乎在玩什麼遊戲,中間的茶幾上散亂著些紙牌,酒杯還有一些果盤。
坐在沙發上的眾人手上也各自拿了些紙牌,應該是才結束一輪遊戲,目光都鎖定在其中一個長得豔麗多情的女人身上。
輸的人是她,大家都等待著她的懲罰活動。
那女人大大方方地將手裡的紙牌一扔,往前幾步,跨坐在許鳴睿的身上,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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