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大周自開國以來,兩個國公府的勢力就不相上下。卻沒想到到了本朝,帝王因為文妃的緣故,格外優待鎮國公府。
麵對鎮國公府的無惡不作,彆說普通百姓和權貴敢怒不敢言了,就連定國公府的人,都要暫避鋒芒。
鎮國公府實現了從未有過的輝煌,不知道惹得多少大世家或豔羨,或嫉妒。
甚至民間都開始出現這樣的傳言——
從前,勳貴之家最重男丁。現在看來,生兒子哪有生女兒有用?
待女兒長大了,若是能入宮得陛下的寵愛,不比一百個兒子加起來都強?
文妃娘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殊不知有一人在暗處,將鎮國公府膨脹之下犯下的罪證,都一一收集起來了。
顧錦瀟隻等時機成熟,便將它們都呈與帝王!
……
無論是文妃和從前的柳貴妃一樣,在帝王的寵愛中迷失了自我,覺得後宮是自己的天下了;還是鎮國公府無限膨脹,族中的子弟一個頂一個囂張。
沈知念都不關心,安心在鐘粹宮做著自己的事。
唯一讓她詫異的就是,以柳貴妃火爆的性子,居然會向薑婉歌退讓。
不過得知在那之前,柳貴妃是從慈寧宮出來的,沈知念就不覺得奇怪了。
後宮的聰明人不少,可唯一能稱得上千年狐狸的,恐怕就隻有那位太後娘娘了……
難怪帝王想集中皇權,是先從鎮國公府下手。
發現小阮子是內鬼的那個晚上,南宮玄羽突然來了,沈知念不好繼續審問他。
這幾天,她有意晾著小阮子,一是為了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二是留出足夠的時間,調查他的家庭背景。
畢竟許多宮人幫人作惡,除了財帛動人心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家人受到了威脅。
然而沈茂學送進來的調查結果是,小阮子的家人都在宮外生活得好好的,也沒有被人威脅過的跡象。
沈知念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是自己想多了……
小阮子背後根本沒有其他人,他的主子確實就是良妃?
不管怎樣,繼續確定一番再說。
沈知念讓人重新將小阮子帶了過來。
小阮子本以為,自己暴露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沒想到過去了好幾天,娘娘什麼都沒有對他做,隻是讓人把他關在暗無天日的柴房。
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飽了,每天隻能得到一點點水和食物維持生命。
未知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剛開始,小阮子還能保持著鎮定。可漸漸地,他越來越不安。
今天被放出來時,他已經沒有之前的精氣神了,虛弱地行禮:“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萬安……”
沈知念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睨了他一眼:“你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良妃,那本宮問你,你是何時成為她的人的?又是何時與她有過接觸?何時聽從她的命令陷害本宮?何時從她那裡拿到了冬燕的耳環?”
世間沒有完美的謊言,如果小阮子說謊了,這麼多問題問下來,必然能找到漏洞!
小阮子的眸色閃了閃,一副認命了的樣子:“回娘娘,陛下剛登基的時候,就有許多宮人為了自己的前程,巴結後宮的新主子。奴才也不例外,就是在那個時候,入了良妃娘娘麾下。”
“在此期間,良妃娘娘沒吩咐過奴才做任何事。後來,奴才就和新一批的宮人一起,被分到了鐘粹宮。”
“前些日子,良妃娘娘身邊的若離姑娘找到奴才,給了奴才一隻耳環,讓奴才做這件事。”
“奴才真的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開恩啊!”
聽到這裡,沈知念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懷疑沒錯,冷笑道:“說謊!”
“以良妃謹慎的性子,就算真要讓你陷害本宮,也隻會派陌生的宮人與你接觸,如何會指派自己的心腹宮女做這件事?”
“你這番說辭,倒像是故意想把嫌疑栽贓到良妃身上!”
小阮子臉上閃過了一抹心虛,有氣無力道:“娘娘,奴才不敢欺瞞您,說的都是實話。奴才真的不知道,您還要奴才交代什麼……”
沈知念揮了揮手,似乎失去了所有耐心:“你還是去跟慎刑司的人交代,為何要盜竊陛下從私庫裡,賞給本宮的禦賜之物吧。”
小阮子一愣!
怎麼又是這一招?!
娘娘就不會用彆的辦法審他了嗎?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對沈知念來說,當然是因為這個威脅管用啊。
小周子已經把小阮子往外麵拖了。
餓了好幾天,他連掙紮的本事都沒有了。
誰不怕“死一黃冊”的威脅?小阮子的肩膀聳拉下來,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娘娘,奴才交代……”
沈知念冷冷道:“你這次最好說的是實話,本宮可沒有多餘的耐心,陪你玩文字遊戲!”
看到她眼底的冷芒,小阮子的心狠狠一跳,明白了娘娘說的都是真的。
自己交代的事,如果還不能讓她滿意,她真的懶得再審了。直接讓他這個內鬼,付出滿門抄斬的代價!
小阮子顫抖道:“娘娘料事如神,確實不是良妃娘娘指使奴才的,她跟這些事毫無關聯。是幕後之人說,奴才若是暴露了,就咬死自己是聽從良妃娘娘的命令……”
沈知念眼底閃過了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那人是誰?”
小阮子搖了搖頭:“娘娘,奴才不敢再欺瞞您,奴才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每次聯係奴才的,都是不同的陌生宮人。皇宮這麼大,宮人更是數都數不清。彆說奴才了,就算是您,恐怕也無法將他們找出來……”
沈知念知道,小阮子這話沒說錯。
“你既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為何為那人賣命?”
小阮子痛苦道:“因為第一次有人找到奴才時,拿來了奴才娘親最常戴的簪子。”
“那名宮人說,隻要奴才聽從他主子的命令,待奴才出宮後,便許奴才人人豔羨的權勢富貴。否則……就要了奴才全家的命!”
“奴才當時很害怕,特意寫信回家去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