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帝都,給宋玄的整體氛圍是嚴肅。
無論是修士亦或者是普通百姓,都規規矩矩井然有序,幾乎看不到有禦空飛行之人。
除了特權機構外,帝都內,是禁止飛行的。
被宋茜罵了一句幼稚後,那公子哥臉上無光,但也隻是訕笑一聲,沒敢再繼續上來糾纏。
這年頭,有傻子,但不多,在摸不清底細前,哪怕是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們,也不會傻乎乎的上來就玩什麼強搶民女的把戲。
帝都這地方魚龍混雜,一個漂亮到令人惦記的女子,可以肆無忌憚的乘船來到帝都,這本身,就是實力的表現。
無論這個實力是來自她自身,還是她背後的勢力,都說明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不好惹!
宋玄付了兩塊靈石,從商販手裡接過一個花燈,遞給了宋茜。
宋茜臉上的清冷之色頓時蕩然無存,笑眯眯的接過花燈,右手一翻,人皇筆便出現在了手裡。
“聽說中秋節前,將願望寫在花燈上放飛,可以實現願望,哥,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這一刻的她,絲毫沒有罵彆人幼稚的高冷範。
宋玄斷然搖頭,“絕無可能!”
宋二妮眼裡的期待頓時蕩然無存,有些不甘心的晃了晃手裡的筆,“那我用這支筆寫,也不可能嗎?”
宋玄猶豫了一下,微微搖頭,“這我就不敢確定了,得看你具體許的是什麼願望。你若是許願世界和平,那就算了吧!”
“知道了!”
宋茜頓時又開心了起來,唰唰的提筆在花燈上寫了兩個字,瞧見老哥正好奇的探頭望來,當下她嘟囔著嘴伸手將宋大人往外推了推。
“彆看,被人看到就不靈了!”
“不看就不看!”
宋玄退後了兩步,抬頭望天。
這帝都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豔陽高照,這一會兒就變了顏色,如今已是陰雲彌漫。
“寫好了!”
宋茜將人皇筆收起,隨後托著花燈一臉虔誠的嘀咕道:“花燈啊花燈,帶著我的願望飛吧....”
抬手一拋,花燈兩側的白色翅膀仿佛有生命般不斷扇動起來,沒一會,便飛入了雲層內,消失在了兄妹二人的視野中。
宋玄強忍著神識探出查看宋茜寫了什麼的衝動,指了指天色,道:“要下雨了,早點入城吧!”
船尾處,黑山和古道一兩位仆人帶著鬥笠,穿著蓑衣,充當著艄公的角色,聽到宋大人的吩咐,當即劃動槳板,向著帝都方向駛去。
遊船尚未駛離岸邊,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嬌聲呼喚,“船家,等一等,帶帶我們!”
黑山循聲望去,但見岸上有兩位女子正快步走來,
這二女一高一矮,高個女子一身錦簇白衣,長裙飄飄。
矮個女子身穿青羅紗裙,看著年輕一些,顯得靈動活潑頗為可愛。
來到岸邊,青衣女子嬌聲喚道:“船家,要下雨了,可否帶我們姐妹一程?”
黑山看向這兩位女子,那青衣女子還好說,長得雖嬌俏可愛,但畢竟是習慣了宋家夫人和大小姐的美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但在看向那白衣女子時,卻不由得愣了愣神。
這白衣女子長得蛾眉螓首,眉如月牙,眸如秋水,顧盼之間,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優雅和高貴,渾身上下,好似完美無瑕。
哪怕是以黑山的審美來說,也不得不暗自感慨一句,
真踏馬的漂亮!
這是自他的認知中,唯一一位可以從容貌和身材乃至氣質方麵,完全可以和夫人相媲美的女子。
這就有些離譜了,要知道夫人那可是堪比大乘期的存在,而眼前的白衣女子卻能與她媲美,莫非也是位高人不成?
黑山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番,他沒有散開神識探查對方的修為,這裡是帝都,高人無數,在無仇怨的情況下,貿然探查彆人的修為境界屬於修行界的大忌。
但即使如此,黑山也本能的覺得,此女絕對不凡。
所以,對於青衣女子的詢問,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擺手道:“這船是我家公子的,能不能捎帶你們一程,還得問過我家公子才可。”
青衣女子聞言,當即轉頭看向宋玄,“這位玉樹臨風的公子爺,可否捎帶我們一程?”
宋玄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笑,“一看你就是個實誠人,上來吧,順手的事。”
“謝過公子!”
青衣女子微微一禮致謝,隨後和白衣女子二人,彎腰走進了船艙內,而也就在這時,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船艙不大,宋玄和二妮坐在一側,再加上對麵兩位女子,一時間顯得有些擁擠。
尤其是自從上船後,那坐在對麵的白衣女子,便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宋玄看,這使得船艙內的氛圍,更多了幾分怪異。
“咳咳!”
宋茜輕咳了兩聲,皺眉道:“兩位姑娘從何而來,來帝都所為何事啊?”
青衣女子看起來沒什麼心機,聞言當即回道:“我們不是帝都人,確切的說,我們不是道宋的人,來此是為了尋人。”
說著,她指了指身旁的白衣女子,“姐姐她有個因果一直沒有化解,推算後,方才得知這份因果就在道宋境內。”
她衝著宋玄俏皮的眨了眨眼,“這位玉樹臨風的公子爺,你莫非就是我姐姐口中的有緣人?”
“小青!”
白衣女子嬌嗔了她一眼,有些尷尬的看向宋玄,“讓您見笑了,我這妹妹自認識起就有些口無遮攔,是我沒有教育好。”
宋玄擺了擺手,“這倒是無妨,我妹妹有時候也是這麼天真爛漫,倒也不失本性純真。”
白衣女子溫婉一笑,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您,不記得我了?”
宋玄微微一愣?
什麼情況?
我該認識你嗎?
宋茜一臉吃瓜之色,要不是她是和老哥一起來萬靈大陸的,說不定還真以為老哥把人家姑娘給始亂終棄了呢。
“姑娘您是?”
白衣女子聞言眼中波光黯淡,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我姓白,叫白素貞,當年,這個名字還是您給我取的。
一彆千餘年,您卻已經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