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城主,邀月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自然是對上一任城主趕儘殺絕!在修魔海殺戮多年,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她比誰都了解。這種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她親自動手,隻需一個眼神,那些曾經效忠老城主,現在對她宣誓效忠的一眾合體境大能們,便紛紛衝入了城主府中,將老城主的家眷族人清理的乾乾淨淨。待收拾乾淨後,邀月方才住進了城主府。說是府邸,但實際上完全就是一座宮殿群!一眼望去,那一座座雕欄玉砌的亭台樓閣,綿延數百裡之遙,其規模之大令人咋舌不已。這些亭台樓閣造型精美彆致,猶如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陳列其中;它們錯落有致地分布著,或高或低、或遠或近,形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對於居住環境,她很是滿意,以後這裡,倒是可以作為她和夫君的行宮,在道宋那邊待膩了,可以來這邊遊玩散心。魔元這邊,可沒道宋那邊有各種官場規矩,在這邊,隻要實力夠強,當真是可以為所欲為。她知道夫君沒有欺男霸女的習慣,但卻也知道夫君看似苟的一批,實則骨子裡頗有點手握三尺劍,斬儘天下不平事的熱血。魔元皇朝這邊,不平事實在是太多了,夫君憋悶或者心情不好時,完全可以來這邊行俠仗義,殺一批惡人來散散心。簡單的將府邸逛了一番後,迎著府內丫鬟家丁敬畏的眼神,邀月城主來到了城主府前院衙門。衙門外,一眾有著合體修為的下屬,早就等候多時,瞧見新城主走來,一個個連忙上前行禮。邀月擺了擺手,“說說吧,我黑岩城的情況!”一名文士模樣的男子出列,道:“回城主,我黑岩城領土範圍內,共有宗門三百六十餘個,修行家族三萬八千餘,加上在黑岩城討生活的散修,修士數量多達千萬人。卑職說的這些,並未將築基期以下的低階修士算上,若是算上這些,那就沒有數了。”邀月擺了擺手,“本座不關心這些,我隻想知道,作為城主,我現在,有多少錢!”中年文士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見眾人眉宇間都放鬆了不少,當下他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啥都不關心,隻在乎錢的城主,這樣的主子好伺候啊!他斟酌了一下言語,認真道:“城主,城內的房屋,商鋪,以及各種礦脈稅收加起來,換算成極品靈石,每年大概有三百萬,但一半需要上繳朝廷,所以到您手上,應該有一百五十萬。”邀月起初沒在意,隨手拿著個花瓶在把玩,但在聽到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時,她手指微微一用力,花瓶嘭的一聲就碎了。“你剛才說多少?”她這一開口,眾人臉色一變,中年文士心裡暗呼糟糕,這新城主的胃口有點大啊,每年固定一百五十萬極品靈石的收入,這都不滿意?幾人眼神交彙,“要不,再加點?”“再加,咱們可就沒什麼油水了。”“城主拿大頭,咱們在後麵分潤點,這本就是潛規則,這新城主,總不能是要吃獨食吧?” “可這位的實力你們也看到了,若是撕破臉,咱們一個也彆想活,連瞬移逃走的機會都沒有!”“行了,那就再加點吧,先保命要緊,大不了以後提高稅率,從城內的修士手上多摳點就是了!”眼見幾人不說話,不斷使眼色,她聲音轉冷,“怎麼,數目不對?”中年文士額頭有汗水滲出,勉強撐起笑容,道:“城主,您若是不滿意,我們可以讓城內的居民再苦一苦,咬咬牙,每年可以達到兩百萬極品靈石!”邀月目光在幾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瞧見幾人臉色不好看,心裡便明白,兩百萬這個數,確實是幾人的極限了。當下她擺了擺手,“竭澤而漁不是長久之計,就按一開始說的,每年一百五十萬,這個數目,你們沒問題吧?”她是做過武林聖地之主的,也曾在玄衣衛衙門替宋玄處理過一段時間的公務,對於官場上很多門道,她比誰都清楚。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絕對不少了,總得留出點油水,給上位者的大忌!除非,她願意事事都親自去處理,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中年文士當即躬身一禮,喜道:“城主仁慈,是我黑岩城之福!”其他一眾黑岩城高層,也是一臉喜色。這位新城主,比之老城主,還真是容易相處的多。這位,隻要錢談好了,剩下的事情,貌似都不怎麼在意,對於黑岩內的人事任命,更是提都沒提。比起老城主那個將權力死死攥在手裡,刻薄寡恩的家夥,新城主確實更符合他們的利益!就在這時,衙門外,一名黑岩軍頭目快步走來,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邀月隨口問道:“什麼事?”那頭目忙恭敬道:“回城主,衙門外來了兩人,說是想拜見城主大人!”“轟出去!”中年文士不悅道:“城主大人才剛上任,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拜見?”說完,他心裡一咯噔,生怕城主誤會他奪權,忙解釋道:“大人莫要誤會,您今日大展神威,城內很多人都看到了,估計一些宗門之主,商會之主,都想要來拜見您!您身份尊貴,所以卑職建議,最好是先晾著他們,後續挑幾個順眼的見一麵即可。”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邀月,卻見城主大人那雙眸子,好似通往幽冥煉獄的無底深淵,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他的元神都開始驚恐的顫抖起來。“你記住了,提建議可以,但再有下一次,你再敢擅自替本座做決定,彆怪本座不給你留體麵!”訓斥了一句,邀月向門外的黑岩軍頭目問道:“那兩人,可說了有什麼事?”頭目恭敬道:“說了,兩人說,有一筆百萬極品靈石的大買賣,想和城主大人您見麵聊一聊!”......天南域,升職為監察使的宋大人,傳訊玉簡突然亮了起來。宋玄神識一掃,麵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夫君,有人在我這裡,出錢買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