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河郡城外的一座深山之中,有一間破舊不堪的古老寺廟隱藏其中。
此時此刻,幾名身著灰色袈裟的僧人正虔誠地跪在地上,他們滿臉都是崇敬之情,目光聚焦於從天而降的一名身材瘦小的僧人身上。
這位僧人身穿一件鮮豔奪目的大紅色僧袍,與人們心目中的德高望重的高僧形象相去甚遠,反而更像一個妖異的僧人。
"吾等,恭迎長老駕臨!
" 眾僧齊聲高呼,聲音中充滿了敬畏。
瘦小和尚見狀,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大家都起來吧,咱們同為佛門中人,不必行此大禮!
"
雖然嘴上說著不需要,但當他看到那些跪地不起、對他敬畏有加的僧人們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比暢快的感覺。
自從跟隨師父修行以來,已經過去了數百年。
然而,隻有在最近這幾年離開師父後,他才真正感受到成為一名得道高僧所帶來的愉悅。
自從上次師父推算出取經之事出了岔子後,他終於有了獨立出山的機會。
這幾年,他恣意江湖,舒舒服服的快活了幾年,至於如何快活的,這就不方便對外多說了。
當然,這幾年他也不是沒做事,奔走各地,終於又選了個合適的魚妖做替補,接下來,隻需要引導陳玄奘繼續去驅魔渡化魚妖即可。
不過,在引導陳玄奘之前,他需要先將某個礙事的家夥處理掉。
這幾年江河郡的情況他已經查清了,無論是魚妖莫名其妙死亡,還是段小姐心思出了狀況,這一切,都是從那位皇城司副千戶宋玄來到此地後才開始的。
一切禍事的根源,都是來自此人,隻需要將他解決掉,取經之事便可再次步入正軌!
......
江河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河。
城外一條小河上,一葉小船隨意地蕩漾在上麵。
笑自在有些癡癡地望著眼前的女子,這位宋茜姑娘,五官簡直巧奪天工,在他心中無一處不是完美。
作為笑春風的兒子,而且他自身也是分神期大修士,眼光向來是高的很,活了幾百年,從未對某個女子如此上過心。
原本以為大道獨行,此生不會有道侶的他,這一刻,迫切的升起了想要道侶的心思。
若是道侶是宋茜姑娘,即使對方不懂修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股仿佛彙聚了天地靈蘊於一體的美,實在是將他徹底迷住了。
宋茜悠哉的劃著船,瞥了一眼笑自在。
說起來,這家夥長得也還可以,按他的說法不到五百歲就已經是分神期大修士,在道宋皇朝,也算得上是天驕之流。
但這人啊就怕比,習慣了老哥四十餘歲就可以秒殺分神期的實力後,再看看笑自在這五百歲的老爺爺,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宋茜都懶得吐槽。
“宋姑娘,聽說江河郡多水怪,你在這裡這麼久,可曾見過水怪?”
“啊?水怪?”
宋茜一副害怕的模樣,“我平日裡都不出門的,這河裡不會真有水怪吧?”
“放心吧,小茜姑娘,真若有水怪,我會保護你的!
你若是害怕,不妨往我這邊靠靠,不是我吹噓,這整個江河郡,還沒有哪個水怪能近我身!”
“真的?”
宋茜睜大了眼睛,指了指他背後,“那這個大光頭,是你什麼人?”
“什麼?”
笑自在心裡一驚,轉頭望去,卻見一道紅色光影從天而降。
那光影被紅袍裹著,看不清具體容貌,唯獨一顆閃閃發光的光頭,在水光照耀下顯得異常明亮。
“抱歉,打擾你們小情侶遊船了!”
紅袍光頭聲音沙啞,一把按在了笑自在肩膀上,冷聲道:“看你腰間掛著皇城司身份羅盤,應該是在這江城郡當值吧?”
說著,他提起笑自在胳膊,對著宋茜道:“彆問我是誰,也彆問我什麼目的,若想要你的小情郎活著回來,就去皇城司衙門通知千戶宋玄,讓他來望月山!
一個時辰後我若是見不到他,你這小情郎就死定了!”
笑自在被這紅袍人捏住了肩膀,一時間竟感受到一陣恐怖的威壓,令他不敢動彈。
這股威壓,他以前隻在自已父親身上感受過,或許比之自已父親差了一些,但那也絕對是合道境大能才有的威壓。
這一刻,他心頭萬分沉重。
這江河郡究竟是什麼龍潭虎穴,這才來了不到一天,自已就被人給綁了?
宋茜站在原地似乎是愣住了,一言不發,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麼愣在原地。
紅袍人皺了皺眉,自語道:“隻是個普通人?”
下一瞬,他身形一晃,手臂按在了宋茜肩膀上,對笑自在喝道:“若不想你的小情人沒命,一個時辰內,我要在望月山看到宋玄!”
說著,不由分說,他提著宋茜的胳膊,身形躍空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笑自在心頭一陣狂跳,暗道一聲倒黴,難得碰到個心動的女子,結果自已卻沒能力保護,隻能眼睜睜的被人抓走。
這讓他回去該如何跟宋玄解釋?
去時人好端端的,回來時人卻沒了?
就算以後把人救回來了,宋玄對他肯定也會有意見吧?
心裡閃過各種打算,他飛身而起向著江河郡皇城司衙門趕去,同時有些慌張的給自家父親傳訊,希望老父親能及時趕來救援。
但對此,他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期待,一個時辰,自家父親肯定是趕不到的,隻能去找宋玄,讓他想想辦法了!
......
望月山,宋茜被紅袍僧人帶到了山巔一處破舊的寺廟裡。
待他一落地,寺廟幾位灰袍僧人便忙不迭的舔道:“長老一出手,就...咦,好漂亮的姑娘!”
幾位僧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懵逼。
什麼情況?
長老不是說去對付宋玄嘛,怎麼宋玄沒見到,卻抓了個貌美的姑娘?
雖說這種事也並不少見,但你好歹也是得道高僧,乾這種事情,就不能背著點人?
你這樣搞,還讓我們怎麼舔,怎麼拍馬屁?
紅袍僧人哈哈一笑,“在郡城內直接動手有點犯忌諱,所以我把皇城司某個官員的家眷給抓來了。
接下來,就看那宋玄膽量如何,敢不敢來這望月山走上一遭!
貧僧倒是要瞧瞧,敢插手我佛門之事,此人究竟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