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目劫,聖心四劫之一。
以眼睛發出招數,專門擊殺意誌定力不高的敵人,中招者無不精神潰散在極度驚懼中死去,屬於精神層麵的攻擊。
這也是帝釋天麵對未知敵人時,最喜歡動用的手段。
既可以將逼格拉滿,又可以試探敵人的真實實力,唯有扛得住驚目劫這一招,才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蠢貨!”
宋玄冷笑一聲,眸中元神之光閃爍,同時也發動了驚目劫。
聖心訣作為宋家家傳玄功,宋玄雖不主修此法,但卻是並不陌生,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以元神催動聖心訣中的各種武學絕技。
甚至,通過武道元神催動施展出的驚目劫,比之帝釋天這個創始人,更加強悍恐怖。
轟隆!
兩道目光對視,雖然看似平淡,但在雄霸和天下會一眾幫眾的眼中,整片天地在這一刻驟然黯淡了下來,壓抑憋悶的氣息,使得很多人呼吸都開始困難。
“啊!”
帝釋天驚呼出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剛才對視的那一刹那,他感覺腦中轟鳴,仿佛有一方世界轟的一聲在他腦海中爆炸開來,他的一切念頭都被打散攪碎,那觸及元神的劇痛感,使得他忍不住發出痛楚聲。
那種痛楚,好似被萬箭穿心,又似烈焰焚身,體內的法力都因此而失控亂竄,令他的身形都有些站不穩。
深吸了一口氣,將聖心訣催動到極致方才穩定心神,帝釋天滿是驚疑不定的盯著宋玄。
“老夫的絕學,你怎麼也會?”
宋玄神秘一笑,“你猜!”
帝釋天臉色陰晴不定,下一刻,他似乎有所明悟,驚呼一聲,“姬無名傳給你的?”
宋玄嗬嗬一笑。
果然如此,他們宋家的家傳玄功,果然是太祖姬無名從帝釋天手裡弄到的。
看帝釋天那驚懼的模樣,八成當年在太祖手裡吃了大虧,甚至是拿出了聖心訣這門高級功法,方才得以保命。
“你既然和他有關係,那老夫也不為難你!”
剛剛一交手,他就已經落入了下風,這一刻,當年被姬無名以及被武無敵暴打的心理陰影又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所以,慫貨帝釋天,準備跑路了。
打不過那就走,苟他個幾百年,等你們這些變態的武道天驕老死了,老子再出來去你們墳頭上蹦迪!
這些年,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打不過你,熬也熬死你!
能打又如何?能打又有個屁用!
出來混,活得久才是硬道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三百年後,咱們再一決高下!”
帝釋天抱拳,“告辭!”
沒有絲毫猶豫,縱意登仙步施展開來,如一道雲煙直上青天,說跑路就跑路,毫不拖泥帶水!
“在本座麵前裝了逼就跑,哪有那麼容易!”
宋玄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帝釋天身後。
宋玄麵容古井不波,抬手握拳,拳芒中隱約可見有一方小世界好似在成型,世界的偉力在他手中開始彙聚。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恐怖氣息,帝釋天頭皮發麻。
‘又是這種力量!’
‘當年姬無名如此,今日這宋玄又是如此!’
在知曉了宋玄和姬無名有關,甚至也修煉了聖心訣後,帝釋天已經完全不敢使用聖心四劫來對敵。
剛才驚目劫已經試過了,吃虧的隻能是自已。
至於天心劫,這門絕學可以讓敵人和自已的心跳一脈相連,自由調節心跳速度,若是對付其他高手,此招無往而不利。
但他很清楚,若他敢用這招,以對方那恐怖的肉身強度,自已心跳就算是從胸膛裡蹦出來,也彆想傷及對方,死的隻會是自已。
邪血劫也是如此,以血引血,令敵人血儘而死,但這招對於宋玄這種肉身氣血澎湃的武者毫無任何作用。
跟大周那些修煉精氣神三花的武者比氣血,那他真是嫌命長了!
至於他的最強殺招極神劫,以元神做武器,對敵人發動毀滅性的攻擊,對於沒有元神的高手,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但碰到宋玄這種擁有武道元神的存在,他連嘗試的心思都不敢升起。
當年他已經在姬無名手上試過了,聖心四劫被全麵碾壓,毫無作用,麵對這種擁有武道元神的武道強者,除了逃跑之外,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轟!
宋玄一拳轟出!
如天威,如煉獄,如洪流,如漫天星辰撞擊而來。
饒是帝釋天當年已經在姬無名手上經曆過這一幕,但此刻還是驚慌無比,這一拳,若是不擋,即使不死也得重傷!
這一刻,他拚了命的催動聖心訣,將自已的最強保命之法七無絕境施展出來。
七無絕境,是他這些年為了防止再遇到姬無名、武無敵那樣的變態,專門創出的保命絕學。
此法被施展後,可以使身體化為量子態,且可隨意重組,理論上可以免疫一切攻擊。
轟!
但見宋玄拳芒臨近時,帝釋天的身影突然變得虛幻起來,由血肉之軀化作了一團白色的光束四散開來,在數十裡外,再次凝聚成了帝釋天的模樣。
轟!
一拳打空,洛水上空,空間出現裂縫,掀起漫天的風暴,恐怖的拳芒餘波,更是將河畔的一座百丈山峰夷為平地!
僥幸躲過一記殺拳,帝釋天看起來有些疲憊,似乎施展這種絕學消耗很大,大口的喘氣聲隔著很遠,都能被人清晰的聽到。
但他壓根就來不及休息,因為宋玄那閃爍著殘影的身子,如同一道青色玄光,再次衝了過來。
“還來?”
帝釋天頭皮發麻,也顧不得其他,再次催動縱意登仙步開始奪命狂奔。
一邊逃,他一邊不理解的發出質問,“宋玄,你我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都已經退讓了,你何必非得咄咄逼人?”
宋玄冷笑一聲,“我這人,睚眥必報,你剛才先對我動手,覺得打不過了就想跑,哪有這麼簡單的道理!”
帝釋天無奈,“你說吧,到底如何才肯罷休!”
宋玄嘴角上揚,笑道:“當年,你是如何從姬無名前輩手裡保命的?”
帝釋天麵色一僵,逃竄的身影微微一滯,歎氣道:“說吧,看上我哪門絕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