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邀月休息的廂房內,嬌吟聲不斷響起。在邀月的感知中,宋玄似乎是餓了兩輩子的餓狼,怎麼也沒個夠,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她的體力漸漸不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等她清醒時,天色已然大亮,身旁的夫君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正在酣睡。邀月小心翼翼的起身,不敢弄出一點的動靜,甚至衣服都不敢穿,光著身子就要離開內室。“你要去哪?”身後,宋玄的聲音突然傳來。邀月身子一僵,還沒來得及轉頭,身子便被夫君大人摟在了懷裡,隻聽一聲驚呼,她再次被拉回到了床上。“夫君,等等,等我緩一緩好不好?”“沒事,晨練完有的是時間給你緩!”...中午時分,結束了晨練的兩人方才起床。邀月雙腿在打顫,臉色暈紅,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與宋玄對視,生怕一個眼神不合適,又把他的火氣給勾上來。她雖然渾身發虛,但嘴裡卻故作硬氣道:“不給我活路是吧?你等著,等我煉竅訣修煉有成,我讓你扶牆走路!”宋玄一聽頓時樂了,“吆,還不服啊,那咱們繼續?”“哼!”邀月嬌哼一聲,連忙穿好衣服,在宋玄笑嗬嗬的目光中,慌張的推開房門逃了出去。不逃不行了,她就算是修為再高,耐力再強,也經不起這麼個折騰法。童子功這玩意,可真是令人又愛又恨。宋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聞著床榻上邀月殘留的淡雅清香,心裡一陣輕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彆人追求一輩子的東西,自己在二十五歲就已經達到了巔峰。這人生,可真是寂寞如雪啊!嘚瑟了半晌,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先是去溫泉池裡泡了會,換了身較為休閒的黑色長衫,方才推開大門走出去。院子裡陽光正好,邀月正坐在石桌前泡茶,瞧見他出來,眼波溫柔似水,笑道:“我已命人去準備飯菜了,夫君先品茶潤潤肺。”宋玄聞著淡雅的花香,心曠神怡,上前一手攬著邀月的腰肢,一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誇張的笑了笑。“真是奇怪,這茶葉我記得並不甜,為何今日嘗著竟格外的香甜?”邀月心中歡喜,但卻故作疑惑,“可能,是夫君心裡甜吧?”“不是!”宋玄攤開手掌,但見手心處有一塊冰糖,笑道:“因為我剛才加了糖!”“哼!”邀月啐了一口,“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昨日還甜言蜜語,今日連裝都懶得裝了!”宋玄哈哈一笑,“你我自小相識,雖是新婚,但說是老夫老妻也不為過,沒必要搞那麼多虛的。”“老夫老妻了嗎?”邀月那燦如星月的眸光閃閃,他就喜歡夫君這種拿自己不當回事的感覺。在其他人眼中,她邀月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是高冷不近人情的宮主,唯獨在宋玄這裡,她就是個平凡的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是可以隨意戲耍玩鬨的夥伴。唯有在他跟前,邀月才感覺自己是個人,是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情感需求的女人。“姐,姐夫!”院外,憐星一襲流雲似的宮裝長裙,推門走了進來,衝著二人甜甜一笑。在其身後,七八個花奴小心翼翼的抱著食盒走了進來,一字排開站在一側,有些緊張而又好奇的偷偷打量著宋玄這個新姑爺。邀月衝著憐星點了點頭,很快,一眾花奴從食盒中取出飯菜,在石桌上擺開,熱騰騰的香氣撲鼻,使得宋玄食欲大增。到了他這等境界,吃東西隻是單純的享受,遇到美食美酒,他也很樂意品嘗一番。待一眾花奴退去,不等邀月開口,憐星便直接坐在了石桌對麵,笑盈盈道:“我坐在這,不會打擾你們吧?”宋玄輕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菜是你做的吧,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研究美食。”“是我做的!”憐星有些開心,“姐夫這次來移花宮準備待多久?”“這得問你姐。”宋玄吃著菜,邀月並未開口,而是溫柔的為他斟滿了美酒,那柔情似水的小嬌妻模樣,看的憐星一愣。自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姐姐向來是強勢到蠻橫甚至是不講理的性子,何曾如此溫柔乖巧過?“姐,你這次要跟著姐夫回帝都成婚嗎?”“我不知道啊。”邀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宋玄,“婚事什麼的,不得你來定嗎?”宋玄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道:“那就跟我回帝都吧。回去我讓父親去你家提親,兩家商量一下婚期,挑個合適的日子把婚結了。”對於婚事的流程,宋玄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很是繁瑣,流程很多。所以這種麻煩的瑣事,還是直接交給老宋去和陸家對接,他自己就等著成親那天迎娶新娘子就行了。“對了!”宋玄捋了捋邀月的秀發,問道:“你對婚事可有什麼要求,彩禮啊或者其他什麼的,若有要求現在就說好,彆到時弄得手忙腳亂。”“我沒要求啊!”說起婚事,邀月麵色紅暈的依偎在宋玄身上,“就是走個過場嘛,這些俗禮我向來都不在乎的,我隻要知道嫁的人是你就足夠了!”憐星看的一陣羨慕,她倒是對姐姐的這句話沒什麼懷疑。彆說什麼彩禮了,換做她是姐姐,倒貼私奔她也是心甘情願的。“既如此,那就準備下吧,這兩日咱們就出發回帝都。”宋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這麼一說,貌似回去後事情還不少。”玄衣衛指揮使的新老接替,衙門裡的事情就夠他忙活一陣子的。和邀月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怎麼著,也得抽空去陸家和老丈人見一見。老丈人陸長河,宋玄和他也沒見過幾次麵,在他的印象中,這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漢子,寡言少語性子有些孤僻。自小宋玄就能感覺的出來,這老家夥看自己有些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