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說起這個，大家頓時都來勁了。趙光義笑道：“懷王的消息似乎是被封鎖了，我手下的探子也沒打探出多少有用的訊息。隻是有些傳言，懷王之所以會死，應該是和宋玄身邊的女人有關。哦，對了，這女人的來曆還不一般，是南宋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嫡女，據說風華絕代，堪稱人間絕色。”“哦？”眾人眼神一亮，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一出出的劇情。懷王和宋玄爭女人，之後宋玄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滅了壞王府的故事，在很多人的腦海中浮現。“可以理解，畢竟年輕人嘛，正是在女人麵前好麵子的時候。”“那黃老邪我也聽說過，才情樣貌武功無一不是頂尖，他的女兒，想來也不是非凡之輩，宋玄能被她吸引，也很正常。”“嘿，我在他這個年紀，恨不得天天趴在女人身上。不過他比我狠多了，為了女人連王爺都敢殺，帝都頂級二代的底氣當真是令人羨慕。”一說起女人，原本還顯得肅穆的氛圍，頓時寬鬆了不少，很多人也是笑嗬嗬的閒聊了起來。趙光義也不著急繼續開口，而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待眾人聲音逐漸消停後，方才繼續出聲。“此事鬨得很大，朝野震蕩，彈劾宋玄的折子都快堆成了山，據說當時天子有意要拿宋玄的腦袋來平息朝堂。畢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天子是有心想要削弱玄衣衛，這種名正言順的機會可不多。”趙普出聲道：“但結果宋玄僅僅隻是被停職，看來他背後的玄衣衛世家把他保住了。”趙光義頷首，“天子和玄衣衛高層是如何博弈的，這個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玄衣衛世家是死保宋玄，此人在玄衣衛世家新生代中，地位絕對不低。”“帝都權力爭鬥那些破事沒什麼好說的，咱們繼續說說這宋玄。清州平亂就不說了，屬於朝廷下達的命令。宋玄懶歸懶，但對於接受的任務向來不打折，自南向北一路橫掃，滅殺木道人和黃台吉，將建國不足一年的大清覆滅。做完這些，至於後續如何善後，他是一點都沒管，隻管殺不管埋，直接抽身走人。”趙匡胤笑了笑，“這小家夥，性子還挺有意思的。”趙光義微微頓了頓，道：“清州事了，再之後，他被任命為玄衣衛宋州監察使。這個職位，向來是晉升一等玄衣衛的過渡，而一等玄衣衛，算是玄衣衛體係中真正的高層了。可以肯定的說，宋玄就是下來鍍金的。根據他在南宋的行蹤軌跡，我分析了一下，他來南宋其實並無具體的目標，單純的就是走個過場，混夠了時間就可以回帝都複命。”有文官起身詢問，“那星雲山莊覆滅，又作何解釋？”趙光義麵色有些古怪，道：“星雲山莊少莊主，為了一個女人，刺殺宋玄之妹，宋茜。所以，星雲山莊有此結局，諸位應該不難理解吧？至於後續整頓江湖，重新製定江湖秩序，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有武將出聲道：“這個頂級衙內，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你不惹他，他就混日子熬資曆。你招惹了他，他就乾你，不僅乾你，還乾你全家，拿你全家來當業績。世家惹他，他乾世家。江湖勢力惹他，他就平江湖。反正就是來鍍金的，至於拿什麼人來當政績，全憑誰不長眼來招惹他！光義，我分析的可對？”趙光義頷首笑道：“潘大哥說的沒錯，這也是我得出的結論。”“總結一下就是，這位頂級衙內性子慵懶，對於權勢、錢財什麼看的很淡，也不是那種愛惹事的性格。當然，前提是，諸位都得長點眼力，彆上趕著去給人家送人頭。”說完這些，趙光義便不再開口，而是側頭看向大哥趙匡胤，等待著他發號施令。“光義的分析，還有人有不同意見嗎？”趙匡胤環視四周，見無人反駁，當下笑道：“既如此，那本官就說下我的看法。”“這種頂級衙內來咱們宋州鍍金，就算是再與世無爭的性子，也總得需要一些政績妝點一下臉麵。”他看了一眼周長林等幾位玄衣衛千戶，“若無意外，宋玄會跟你們接觸。他有什麼需求，你們儘量滿足，他若要收拾誰，你們就按他的意思辦即可。當然，儘可能的把他往江湖勢力上去引導，畢竟玄衣衛的最主要職責，就是維護江湖秩序的穩定。這人不是那種喜怒無常難相處的性子，一句話，供著他，敬著他，等著他熬夠了資曆自己走就是了。”周長林當即領命，沉吟了一下，問道：“大人，若是宋玄想要插手當地官府的政務，該如何辦？”“那就讓他插！”趙匡胤臉色凝重了一分，看著聽眾的文武官員，沉聲道：“他想斷案，那就讓他斷，他要發號施令，那你們就老老實實的聽著。總之，把這個衙內伺候好，若是能和他結下一些情誼那是再好不過。這種人，無論性子有多慵懶淡泊，但修為和身份擺在那裡，早晚是要身居高位的，能和他打好關係，有百利而無一害。”話落，眾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高高在上久了，伺候人的活，不太想乾了。“大人！”趙普問道：“我等都是家大業大，家族子弟眾多，人多了，總會有些不成器的東西欺壓百姓為禍鄉裡，萬一被那宋玄盯上，我等該如何做？”趙匡胤臉色倏地冷了下來，“這點還用本官教？誰家子弟惹了事，你們就打斷腿帶著去宋玄那裡認罪！這位宋衙內，不是不講理的性子，反而還很講道理，認罪態度好一點，他應該不會搞株連那一套！”趙普等人麵麵相覷，一個帝都來的衙內，就算以後前途無量，但州牧大人至於如此跪舔嗎？這宋玄要睡我老婆，難道我還得親手送上門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