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主上!”
那黑甲身影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聲音頗為沙啞,但是不難聽出那尊敬甚至是狂熱之意。
“暗影,你就隨同幽影一起,將吾的意誌,傳遍這片渾沌!”血衣的聲音響起。
“是!”
幽影還有暗影齊聲道。
接著,兩道身影便在血衣的眼前消失。
“我覺得,陸陽大哥的那封信,有可能說的是真的。”
那道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就會幫他狡辯,若不是他將我們囚禁,又取走了吾等的血瀧珠,吾等何至於力量枯竭到這種地步,連這樣的封禁都破不開?”
血衣冷聲道。
“再說,以當時我們和他的關係,他要是開口找我們要,那我們會不給嗎?為什麼非要將我們給囚禁住?”
那道溫潤的聲音一時間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隻是無力道:“會不會是陸陽大哥有更深的苦衷?”
“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玩弄我的感情,更將我等置於這種地步,就是苦衷?”血衣再次反問。
“他不是不想見我嗎?他不是很在意那個師尊嗎?那我就攻入遺蛻之地,將遺蛻之地所有的生靈都給擊殺!一個不留!我要看看……他到底有怎麼樣的苦衷。”
在那枚玉簡之中,陸陽也沒有留太多的話,也沒有透露自己的真靈被擊碎的事實。
所以現在,血衣很恨!
至於血衣體內的兩道聲音,其實兩個都是血衣。
可以理解為,一個是善人格,一個是惡人格。
就是在被囚禁了無窮歲月之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受不了被心上人打擊這件事,所以人格出現了分裂。
惡的那個,恨不得將陸陽碎屍萬段,用最惡毒的手段報複在其身上。
而善的那個,就是代表了對陸陽的愛,覺得陸陽有自己的苦衷。
如今顯然,因為陸陽沒有說明原因,因為常年被囚禁,惡的人格占據了主導,善的人格隻能被壓製。
接著,那善人格又隻能發出了一聲歎息。
若是陸陽不出麵,不拿出證據,那她的解釋和辯解就會顯得無比的蒼白。
此刻,外域的五尊頂尖至尊再次齊聚一堂。
終於,在不久前,他們放出去的那些至尊,和朽淵……也就是諸葛亮搭上了線,時不時就有訊息傳來。
就連幽影奔赴淨土,血衣搶走了玉簡的事,也被他們知曉。
而且,他們也知道了,幽影回返了外域。
現在他們憂心忡忡。
自從知道血衣蘇醒之後,他們就覺得攻占遺蛻之地的計劃,似乎就變得不那麼香了。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頭上再多一個管自己的,也不希望自己頭上多出一把利劍。
“現在怎麼辦?血衣蘇醒成了定局,幽影已經回返,若是他對我們出手,我們該怎麼辦?”溟靈開口道。
他的態度也是十分堅決的。
就是不想落入血衣的統轄之中。
“之前就已經確定過,那位已經身處囚禁之中,不會對外有什麼太大的有影響力。她現在能動用的,無非是手下之人,一個幽影就算再強,但是能鬥的過我們五個人聯手嗎?”木淮信誓旦旦道。
另外三尊至尊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都是頂尖至尊,可沒有為誰賣命的準備。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氣勢突然奔襲而至。
五名至尊麵麵相覷,相互對視了幾眼。
不過也沒有太過驚詫。
幽影的來襲,本來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來了!”
“好像還不止幽影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五尊至尊麵色微微一凜。
但是想到就算那邊多了一人,也不過兩人,而他們五個人,怕什麼?
“我家主上法旨,讓爾等歸順於吾家主上麾下。”幽影手持墨刀,冷聲道。
“你家主上,可是血衣前輩?若是前輩的意思,那勞煩前輩自己親自前來!”木淮看向幽影。
此刻,不管是他還是其餘的至尊們,全都嚴陣以待。
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木淮的意思也很簡單。
要他們臣服,還不夠格!
至少,幽影不夠!
“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乾什麼?他以為我們會像他一樣,給彆人做奴仆嗎?”溟靈至尊冷笑一聲,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就朝著幽影而去。
幽影不慌不忙,拿出墨刀來迎敵。
兩人對招,整個域界都在震蕩。
此刻,已經有不少生靈都處於驚駭之中。
外域這麼多年,頂尖尊者出手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就上次追趕墨刀,驚動了五尊尊者。
而現在這氣勢,這震蕩的範圍。
怎麼看都是兩尊頂尖尊者在出手啊!
頂尖尊者動手,那要不是關係重大,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出什麼事了?是哪兩位尊者在鬥法?”
“我有耳聞,說是遺蛻之地出世了,難不成是因為遺蛻之地的事情,兩尊頂尖尊者反目了?”
這樣的猜測雖說沒有什麼依據,但是卻有幾分道理。
眾多至尊將視線投射過去,很快就發現了溟靈還有幽影。
“那個出手的,是溟靈尊者,可另外一個,是誰?”
“另外一個的氣息,我有印象,好像是前不久出來的一尊強者,他怎麼和溟靈尊者對上了?”
“你們看,五尊頂尖尊者都在,此外,還有另外一尊看不清底細的強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這片混沌,要變天了!”
那些尊者都開始不停地猜測起來,這也不是他們杞人憂天。
遺蛻之地出世的事情,在外域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在外域這些強者的眼裡,遺蛻之地就代表著希望與財富。
而且,遺蛻之地出現,能夠勾連外域局麵變化,他們也是有所預料的。
隻是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來的有那麼一點迅速,讓他們有些緩不過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些尊者中,也有幾道身影的眼中閃現出異樣之色。
逍遙子早年就已經入了外域之中,而且偽裝的十分完美,根本就沒人懷疑。
不一會,道界至尊就立馬得到了訊息。
他皺了皺眉頭。
“我又算漏了一項,我根本就沒把血衣算在我的計劃之中。現在看血衣動作,很顯然是要統合整個外域的勢力。那五尊頂尖尊者根本就不算是什麼威脅,但……若是血衣統帥,就不是同一回事了!”
初元那邊,也有自己的渠道。
想的同樣是和道界至尊一樣的問題。
“大師兄到底對血衣做了什麼?當初這位雖說實力強大,但是從未有任何爭霸之心,一直生活的都很平靜。現在這做法,根本就不是血衣該有的風格!”
與此同時,在一處名為太陰域的地方。
一道人影看著兩尊頂尖尊者打鬥的方向。
“外域也好危險啊!此事過後,我一定要讓混沌武祖給我加籌碼!”
這人不是誰,正是太陰魔神望舒。
自從盤古變化成神帝,掌管神界之後,她就被孫悟空派往了外域。
望舒如今也成功在外域成就了至尊之位,更是籌建了太陰域,儼然成了外域的一份子。
現在,她已經將這邊的情報,傳給了陳軒。
另一邊,幽影和溟靈鬥的有來有回。
而且都能看出,幽冥正壓著溟靈打。
手中墨刀比起溟靈手中的混沌靈寶更強,每次斬落,溟靈都要儘全力去抵抗。
“溟靈這家夥,不太行啊!”焱尊者厲喝一聲,攜帶著漫天的火焰加入戰團。
焱尊者精修的也是火焰之道。
他那火焰之中,帶著灼燒萬物的能力。
甚至連法則都能被其點燃,燃燒殆儘。
他的加入,讓溟靈尊者的頹勢立馬一去不複返。
其實論及實力,溟靈和幽影的實力差不太多。
都是兩千九百三十道的樣子。
五名頂尖尊者,他們相差,也不會相差太遠。
最厲害的,應該有兩千九百四十道神紋。
這也是為什麼。不管道界至尊還是說初元,都不把外域這些人放在眼裡的原因。
隻要他們本體複原,隨便都可以將他們鎮壓。
隨著焱尊者的加入,幽影尊者哪怕是有墨刀相助,也頗為吃力了。
“那神秘尊者可真強,以一己之力鬥兩尊頂尖尊者。”有人發出感慨之聲。
“還有三尊頂尖尊者都沒動,而神秘人那邊也就一尊強者了,三打一,怕是沒什麼太大的懸念了。”
大家都覺得五打二能贏。
就連那些頂尖尊者自身都這麼認為。
然而,就在幽影被壓製的時候,那個魁梧的身影,動了。
“吾乃主上座下第二神將暗影,乃是鎮壓汝等之人!”
好大的口氣!
不管是觀戰之人還是那五名頂尖尊者,全都覺得這位出手之人,當真是狂妄。
“那位,曾經立於這片混沌之巔,是這片混沌的寵兒,實力無限接近大道,不過她卻不喜歡紛爭,居於那高高在上的神殿之中,不理會任何俗世。其麾下,有三名神將,守護在其身邊,從不曾離去半步!”
木淮低沉道。
“那這第二神將實力如何?”飛虹問道。
“三位神將甚少出手,我隻是在偶然的一次機會中,看到過第一神將出手,那威勢,絕非吾等能夠匹敵。第二神將,我沒接觸過,但是必然比第三神將要強!”木淮回應。
幾名尊者無語,這話說的等於沒說。
“不慌,你那時候實力都不強,就算是碰到了第一神將,觀感也不會太過於準確,而這第二神將,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敵過我們聯手!更何況,我們這麼多年經營的域界之力,也不是擺設!”無滅尊者冷聲道。
也就在這時,暗影已經出手。
他手中所持的武器,是一柄重劍。
隻是看上去,就能給人一種無比沉悶,甚至是能讓人窒息的感覺。
那壓迫感,強的離譜。
三尊尊者麵色一凜,也沒有托大,一個個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還有自己最強的靈寶準備迎敵。
木淮尊者手中拿著的是一柄木杖。
木杖之上,綠意不斷蔓延,一條大道開始席卷。
此刻,就連他的容顏,也在轉瞬之間變得年輕起來,渾身似乎都充滿了力量。
他所修,乃是生機之道。
生機,生生不息。
他的實力,是兩千九百三十八道神紋。
無滅出手,就是一片荒蕪,與他的名號剛好相反,他出手,必定奪取生機。
他和木淮的大道之途,是有些相悖的。
但是此刻,他們一同迎敵,木淮的生之道,和無滅的道,卻結合了起來。
那無限生機化作燃料,將無滅的道不斷地壯大,朝著第二神將而去。
至於飛虹,她所修的道,就更加的宏大,乃是蒼穹之道,也叫天之道,空之道。
是一門特殊的道。
她展現出來的實力,也不低!
而且,飛虹身上展現的神紋數,有兩千九百四十二道之多。
縱觀這五名頂尖尊者,反而是飛虹身上的神紋數最多,直觀的能夠看出,飛虹很可能是五尊尊者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三名頂尖尊者聯手,那聲勢自然不用說。
那柄重劍也在這時候突然襲來,和三名頂尖尊者撞在了一起。
“轟!!!”
這聲勢,可比幽影那邊強的太多了。
就連幽影和溟靈等人的戰場,都被他們給轟至了一邊。
“三尊頂尖尊者還有這剛出手的神秘強者,誰能贏?誰更勝一籌?”不少人都無比好奇。
畢竟這關係到無數生靈的命運!
外域的無數生靈在五大頂尖尊者的統治下,已經生活了無儘的歲月。
如今有人要挑戰五大尊者的權威,要將五大尊者給趕下去,成為外域新的話事者。
說實話,眾多強者並不是特彆的願意。
並不是說,五大頂尖尊者有多麼的仁慈大方。
在這些年裡麵,五大頂尖尊者,也沒少剝削他們。
甚至,隻要是極有潛力跨入頂尖尊者行列的尊者,都會被五大尊者給在暗地裡處理掉。
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五大尊者的統治,如果換一個人,誰知道新的統治者脾性。
誰能知道,新統治者,就一定會比五大尊者要更好,要更加的仁慈?
他們並不敢賭,也賭不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