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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起身。
“有人劫獄?”方休心中一動。
一行人來到入口處,隻見一個身著紫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持長劍立於門外。
麵對十幾名黑衣蒙麵人的圍攻,他一人一劍,便將這些人斬殺殆儘。
“大武師!”方休目光一凝。
老者出劍之時,勁氣縱橫,速度極快,已經不是武師能夠達到的程度。
這些黑衣人當中,甚至有兩名武師境的高手。
但麵對紫袍老者,也是接不了十招,便飲恨當場。
等到將來犯之人全部殺儘,紫袍老者收劍歸鞘,瞥了一眼方休等人,便直接轉身離去。
“快!處理屍體!”
見其他人還在發愣,馬三刀出言提醒。
方休跟著獄卒們,將屍體抬走。
趁著抬屍體的間隙,他查看了一下這些人的胸口,都有一個頭生雙角,類似牛頭人的花紋。
這是長生教教徒的標誌,大部分都有。
不過也有一些人是長生教的教徒,卻沒有花紋的。
“這些人難道是為了應天奇而來?”方休心中沉吟。
兩名武師劫獄,若是找準時機,也許能攻入青石縣大獄,但是麵對府城大獄,根本不夠看。
隻不過方休沒想到,竟然有一位大武師一直在暗中坐鎮。
“最近”
方休總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好不容易在府城安穩地過了兩年,沒想到長生教又開始有大動作了。
劫獄事件發生後。
府城大獄加強了防衛。
此後,一切仿佛都恢複了平靜。
不過,方休在一次跟趙司獄等人喝花酒時,聽到醉酒的趙司獄提起了一件事情。
最近神威營搗毀了長生教在青石縣和九連縣的兩個重要據點。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方休進入外城區北麵的玉蘭坊,前往三絕武館,找館主厲雲。
厲雲是厲飛熊的長子,明勁大成的修為,不過已經年過四旬。
方休靠著厲山的書信,每個月可以找厲雲參悟一次氣血根本圖。
雖說他已經練成奔雷勁和疾風勁了,即便不再參悟氣血根本圖,也能慢慢練成寒冰勁,但是有氣血根本圖參悟,總歸是稍微快一些的。
“什麼?館主出遠門了?”
方休趕到三絕武館後,從門中弟子那裡得知厲雲在十天前就離開了府城,似乎去了千裡之外的神都。
“去神都了麼”
方休若有所思,折返回了大獄。
晚上。
“小子,你修煉的似乎也是三絕吧。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練出了勁力?為什麼還不衝破筋關?”
方休給應天奇送飯的時候,對方第一次主動搭話。
“你怎麼知道?”方休微微一怔。
“老夫已經三絕合一了,能不知道嗎?”應天奇哂笑道。
“三絕合一?!”
方休目光一凝。
“怎麼樣?你每隔幾天給我帶一壺春風釀進來,老夫教你三絕合一的秘訣,如何?”應天奇淡淡道。
方休麵色一陣變幻,“此言當真?”
“老夫泄露了長生教的核心機密,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官府遲早會殺了我。就算官府不殺我,餘生我也要麵對長生教無窮無儘地追殺。不如趁早享受一下美酒。”
應天奇灑脫一笑。
“讓我考慮一下。”方休沉吟道。
“我隻給你三天時間考慮,過時不候。”應天奇擺了擺手。
“嗯。”方休沒有多說什麼,提起食盒便出了牢房。
“雖然不太可能有陷阱,不過”
方休對於三絕合一的秘訣非常感興趣。
若是應天奇誆騙他,他倒也不會上當,肯定能看出問題。
不過,就怕其他方麵有什麼陷阱。
畢竟此人還是逆犯。
“如果先去通個氣的話,似乎就沒問題了”
方休決定還是穩一手。
他找到了馬三刀,說明了情況。
“賢侄!”馬三刀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是說你已經練成了奔雷勁和疾風勁兩種勁力了?”
“是的。”
“你想三勁合一?”
“不錯。”
“你使用勁力打我看看。”馬三刀拍了拍胸口。
“好。”方休點點頭。
“不要顧忌,用全力!”
“嗯。”
方休後退幾步,站定後,猛地握拳,朝著馬三刀搗去。
啪!
馬三刀出掌迎擊,拳掌相撞,方休退了一步,而馬三刀身體微微一晃,便穩住了身形。
“好!好!好!”
馬三刀眼神發亮。
二十歲之前突破筋關成為武師,自然是絕頂天才。
方休如今二十二歲練成兩種勁力,若是能再練成寒冰勁,也不比前者差多少。
如果僥幸完成三絕合一,成為頂尖武師,那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賢侄,跟我走!”
“馬叔,去哪裡?”
“我們去找趙司獄!”馬三刀正色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跟趙司獄通個氣。
趙司獄的大伯與知府大人有舊,隻要有趙司獄為你背書,此事便萬無一失。”
“原來如此,多謝馬叔。”方休恍然,沒想到趙司獄關係這麼硬。
“三絕合一?”
得知方休和馬三刀來意的趙司獄一怔。
緊接著,他讓方休運轉勁力。
啪啪啪!
方休在房間裡閃展騰挪,拳腳掀起陣陣炸響。
“當真練成了兩種勁力。”趙司獄訝然。
“不管應天奇是否會耍花樣,這筆買賣都值得一做。”
三絕之名,如今隻是在天澤府境內傳揚。
但若是早幾十年,那可是名震燕國。
當初若非三絕老人相助,可能長生教的叛軍真就殺進皇宮,滅了燕國皇室了。
“那”馬三刀麵露喜色。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趙司獄摸著滿臉的絡腮胡。
方休問道“什麼條件?”
“不論成功與否,你要擔任我趙家的供奉。當然,俸銀絕不會少一分的。”趙司獄笑道。
“這”方休一怔,“此事屬下倒是求之不得。不過我不想離開大獄,外麵太危險了,還是待在這裡安全。”
“你小子真是”趙司獄指著方休,笑罵道“我沒見過哪個青年人像你這樣的。”
“你放心,此事成了,我趙家等於提前跟一個未來的頂尖武師,甚至是大武師交好。
就算沒成,你這個年紀成為武師,我們也是穩賺不虧的。
至於你想待在這裡,那自然也是隨你,不會讓你離開大獄的。”
“多謝趙大人!”方休拱手道。
“嗯。”趙司獄點點頭,“對了,如果應天奇有向你透露什麼隱秘之事,記得上報。
“是。”方休應道。
“去吧。”趙司獄擺了擺手。
“屬下告退。”
方休與馬三刀一同退下。
“等等!”趙司獄忽然出聲。
“大人?”
“買酒的錢記得報賬!春風釀這麼貴,老子都舍不得經常喝!”
“是!多謝大人!”方休心中一喜。
春風釀是春風樓的招牌,一壺便價值三百兩銀子,而且限量供應。
方休高興的不隻是銀子能報賬,而是一旦報賬,就說明此事就從私事變成了公事。
哪怕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而是整個府獄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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