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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活化真氣的寶珠”
回去的路上,方休還在想剛才的事情。
據說,這寶珠是葉錦兒母親留給她的,有溫養身體的效果。
剛才方休接觸寶珠隻一瞬,真氣就變得異常活躍。
說不定這寶珠是能夠輔助真氣修行的異寶。
“如果是真的”方休很想再試試,隻不過寶珠是葉錦兒貼身之物,他不好開這個口。
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也拿不出更珍貴的東西來交換。
除非他能成就先天,或者證明自己能夠成就先天,答應未來替葉錦兒溫養身子。
但先天宗師需要三百年功力,方休如今也隻是找到了通往先天的道路。
能不能走到,尚未可知。
畢竟長生教的那些人可不會乖乖地過來排隊給他吸內力。
苦修內功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幾十年功力,結果突然有個人過來說我是你們的教主,要吸取你們功力成就先天。
換作方休,他隻會想著能不能反吸對方的功力。
方休離開葉宅,傍晚又去了一趟縣獄。
新縣令宋文淳已經到任,是從西北邊的臨江縣調任過來的。
雖然都是縣令,但臨江縣是小縣,而青石縣是大縣,所以七品縣令直升六品。
據說,這位宋縣令官聲極好,被當地人稱為宋青天。
他離任那天,縣衙外有上千名百姓聚集,求他不要離開臨江縣。
這位宋縣令到任的時候,隻有一家五口,外加老仆一人,丫鬟一個。
馬三刀提前退休回家,這位宋縣令也沒有帶來親眷或心腹,直接讓李憨這個老獄卒繼任獄官一職。
這倒是讓李憨春風得意了一把。
畢竟按照原本的軌跡,馬三刀退了之後,獄官肯定輪到方休來做。
“小方,等一下。”
方休到了縣獄,送完飯,正準備回家,卻被李憨叫住。
“李叔。”
方休停了下來。
“待會兒的踐行宴你去不去?”李憨問道。
“什麼踐行宴?”方休一愣。
“當然是給頭兒的踐行宴!”李憨驚訝地看著他。
“你不知道?頭兒過兩天就要去府城了。”
“馬叔要去府城?”方休不解。馬三刀退休之後,要麼留在青石縣養老,要麼去九連縣找她女兒,去府城乾什麼?
“府城大獄有一位差撥絕戶了,實在找不到親族,鄭大人就介紹頭兒去府城。”
李憨道。
“我一點都不知道,馬叔沒跟我說過。”方休搖頭。
“頭兒估計是忘了吧,要麼就是準備安頓好了再告訴你。你小子以後有福了!”李憨拍了拍方休的肩膀。
“什麼意思?”方休一怔。
“頭兒沒兒子,就一個女兒,還跟他不親,未來估計也不會讓孫子當獄卒。他過幾年退了,你不就能當上差撥了!”李憨有些感慨。
“馬叔他”方休聽他這麼一說,也反應過來。
馬三刀年近五旬,家境還算殷實,完全可以安享晚年了。
這時候大老遠跑去府城當差撥,實在是沒什麼好處。
“走吧。”李憨召來幾個新來的獄卒,讓他們好好當值,隨後帶著方休一同去了盛雲樓。
等到了盛雲樓。
方休見到身著常服,鬢發半白的馬三刀,心中有些觸動。
“馬叔”
“看樣子老李都告訴你了,他倒是嘴大!”
馬三刀沒有往日的嚴肅,臉上露出了笑容。
“走!今天咱請客!不醉不歸!”李憨十分豪氣地拍了拍胸口。
一行人進到盛雲樓二樓包間,一直喝到了夜裡。
本來李憨還準備下血本請幾人去春江樓瀟灑一把。
馬三刀拒絕了,於是方休也沒去,下了樓,送微醺的馬三刀回家。
方休準備叫一輛馬車,結果馬三刀卻說要走回去,醒醒酒。
一路上,馬三刀都沒說話,兩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
眼瞅著快到家門口了,馬三刀停了下來。
“你小子倒是跟你爹長得越來越像了。”
馬三刀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
“當年我跟你爹算了,往事不提也罷。”
馬三刀歎了口氣。
“馬叔”
“賢侄,今後我不在青石縣,你要萬事小心。這裡的水很深,不是你能摻和的。”
“馬叔放心,我省得了。”
“要是不想在青石縣待了,記得早點去府城。”
“嗯!我記住了!”
“回去吧。”
“馬叔,我送你。”
“不用,拐角就到了。回吧”
“馬叔保重!”方休衝著馬三刀躬身一禮。
他走到街道轉角的時候,看到馬三刀還站在雪地裡,目送他離去。
“離開了也好,府城更安全些。”
方休心道。
長生教近些年犯的最大的案子,也就是去年劫糧車,以及上個月劫法場和攻擊縣獄。
若是有一天長生教敢攻擊府城,那恐怕距離改朝換代就不遠了。
“如果青石縣待不下去,府城對我來說倒也是首選。”
方休心中一動。
據說天澤府的大獄規模很大,在整個燕國境內,僅次於神都的天牢。
一個差撥能管十個獄卒,單論職權,不比青石縣獄官小多少。
雖說獄卒是賤業,但這樣的鐵飯碗,若非找不到親族,外加上有關係,也不是一般人能當上的。
更何況還是去府城當差撥。
對於老百姓來說,隻要是穿了差服的,都是官老爺。
兩天後。
馬三刀跟隨紫陽鏢局的車隊一同前往府城。
方休送他出了城門。
當天深夜,白星抱著一個壇子找上了門。
“白師弟?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方師兄,傍晚的時候我發現那條金翅鱘魚出來捕食了,它肯定是餓得不行了!
今晚就是抓它的最好時機!
你看,這是我用赤血鯉魚王的血肉調製的餌料。
等下水的時候將餌料塗在身上,就能吸引它過來。”
白星打開壇子,裡麵是搗成肉糜的魚肉,以及類似魚凍的暗紅色血漿。
衝天的血腥味讓方休不禁皺眉。
“白師弟,你來時夠隱秘嗎?最近江鳴那邊怎麼樣了?”
白星自信道“方師兄放心!我在金水河裡放了一條赤血鯉魚王,現在金錢幫的人都忙著在找呢!沒工夫理會我們。
再說了,以我現在的身法,江鳴和他的那些手下想跟蹤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就好,出發吧。”方休點點頭。
兩人一同出了東城門,施展疾風腿法,朝著東北方向的義興鎮渡口趕去。
等到了渡口,確認四下無人後,白星灑下了一部分的餌料。
緊接著,每隔一刻鐘撒一次。
等壇子裡剩下一半餌料的時候,白星停了下來。
“方師兄,先讓金翅鱘魚嘗個鮮,再過半個時辰,把剩下的餌料扔下去,就能將它引出來了。”白星帶著方休來到旁邊的亭子裡等待。
“金翅鱘魚?!”
白星話音剛落,一個陰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什麼人?!”兩人同時轉身。
嘩!
渡口兩旁的林中突然竄出三人。
為首之人,是一個胖成了球的紫袍老者。
而他身邊兩人,左邊的壯漢人高馬大,充滿了凶悍的氣息。
右邊的婦人身形嬌小豐腴,但肩上卻扛著一柄五尺多長巨大戰刀。
“江鳴!”
白星一驚。
“張仲冬!”“衛萍!”
“真是讓我們好等啊!”江鳴神情戲謔。
白星一臉難以置信“你們怎麼會知道”
“白兄弟,都這麼時候就彆裝了,還不一起對付方休!”江鳴哂笑。
白星聞言,麵色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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