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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命格被他一同收入體內,漂浮在天命書的周圍。
看著淩霜和竇守禮的屍體,方休咬了咬牙。
他忍住了摸屍的衝動,沒動兩人身上的東西。
縣獄外麵,依舊喊殺聲震天。
而過道裡麵卻很安靜,顯然人都集中在縣獄外麵迎敵。
“好機會!”
方休環顧牢房。
得到了淩霜的真氣補充,他的功力一口氣提升到了二十一年,堪比剛剛突破的易筋境武師。
真氣初步具備了類似明勁的效果,能夠直接外放。
嘩!
方休雙拳齊出,在真氣的增幅下,帶起的拳風將牢房地上的灰塵和碎木屑吹亂。
隨後,他出了牢房,一個閃身,進入了地牢入口。
咻!
功力大增之後,方休的速度暴漲,猶如鬼魅一般,隱沒在地下過道的陰影之中。
地牢裡少部分能動的犯人隻覺眼前掀起了微風,抬頭查看,卻什麼也沒有。
方休來到過道裡麵的刑房。
隻見鐵門向內開啟,兩名差役撲倒在地。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個打翻的木桶,流出稀薄的米粥。
“沒死?”
方休上前一探鼻息和頸部脈搏,發現兩人隻是被打暈了。
“有了!”
方休眼神一亮。
他當即脫下沾染了血跡的外袍,擦掉短劍上麵的血跡,緊接著以強大的真氣將外袍撕成細碎的布條,扔進燒得正旺的火盆裡。
待到外袍燃儘,望著裡麵剩餘的灰燼,方休略一思索。
他來到門口,將兩名差役的外袍也一並脫下,撕碎扔進火盆。
方休走出刑房,來到過道儘頭。
這裡也有一個小房間,跟地上的小房間一樣,都是留給獄卒上值時休息所用。
不過,地牢裡麵昏暗潮濕,惡臭難聞,再加上這個休息室又靠近刑房,血腥氣很重。
平時根本沒有獄卒願意在這裡休息。
方休提前在床底下藏了一件方孝穿過的皂隸服,除此之外,還有乾糧和裝滿水的葫蘆,以及一些備用的石灰。
之前從孫隱的記憶中獲悉長生教可能會劫獄,他以為要劫縣獄,所以做了這些準備。
要說有什麼用,他也不知道。
就跟有人喜歡囤積衛生紙一樣,就是圖個安心。
畢竟那時的他還很弱小,隻能做些無用功。
沒想到今天真的起了大用。
方休從床底下摸出包裹,打開一看,並未有動過的痕跡,他連忙換上半舊的皂隸服,將石灰粉收起來。
緊接著,他把短劍裝進包裹裡麵,重新塞到床底最裡麵。
做完這些,他走出休息室,提起真氣施展‘風中勁草’,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地牢入口處。
方休選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撲倒在台階下麵。
“這樣應該噗!”
方休心中稍定,突然感覺胸中氣血一陣翻湧,一口鮮血控製不住地噴出。
此時,右臂肌肉不斷傳來刺痛的感覺,胸口則是發悶發堵,怕是受了內傷。
“真不愧是內外兼修的大武師”方休任由血液順著嘴角滑落。
方才若非淩霜傷勢爆發,恐怕今天就是凶多吉少了。
至於對方突然說他所練的混元一氣訣,就是長生教的五方混元長生洞玄真功。
方休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感覺淩霜就是因為壓製不住傷勢,所以才作緩兵之計。
當然,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方休也不會跟她去什麼長生教。
“現在就靜等戰鬥結束了。”
官府在內城區交戰,是不可能輸的,打贏長生教的武者隻是時間的問題。
方休遠轉丹田真氣,開始調息。
內功在功力達到五十年之前,戰力不如同層次的外功。
不過內功的神妙之處,也不是外功能比擬的。
隨著真氣的運轉,方休右臂肌肉傳來溫熱的感覺,痛感大幅度緩解,而胸口也逐漸氣順。
趁著這個間隙,他沉下心神,天命書出現在意識中。
此時,天命書上出現一行行文字。
【命主方休(一階)】
【命格替換間隔四十五天】
【命格儲存上限9/8】
【當前命格數量超出上限,請消耗或放棄一個命格,或晉升二階命主,提升命格儲存上限,否則將隨機失去一個命格。】
【一、武道宗師,並獻祭綠色·二階命格三個(藍色·三階命格一個),可晉升二階命主。】
【二、獻祭綠色·二階命格三個(藍色·一階命格一個),白銀一百萬兩、黃金一萬兩、通靈寶石一顆(同等價值寶物),可晉升二階命主。】
“晉升二階命主的要求竟然這麼高?!”
方休眼神微變。
難道說二階命主比一階命主有什麼特殊加成。
否則要求怎麼會拔高這麼多。
方休心中沉吟。
此時,提示的文字開始漸漸模糊。
他當即心中默念道“我選擇放棄命格【疑神疑鬼】。”
這個命格是從孫隱那裡獲得的,純純的垃圾命格。
“啵!”
隨著方休作出選擇,漂浮在天命寶錄周圍的一個黑色光團如同氣泡一般迸裂,消失於無形。
緊接著,方休將意識融入其中一個綠色光團。
走馬燈開始。
【竇守禮,大燕八百二十一年,太和二十九年,七月十五,生於青石縣城。】
【父親早亡,竇守禮作為竇家的三代單傳,含著金湯匙出生。在舅舅陳縣令的溺愛下,他逐漸變得無法無天。】
【十一歲,竇守禮在玩鬨時,失手用棋盤砸死了同伴,結果卻隻是被罰禁足一個月。】
【竇守禮第一次意識到,王法在他的身上似乎並不管用。】
【十三歲,竇守禮玩了母親的陪嫁丫鬟,對方投井自儘,母親很生氣,但也隻是罵了他。】
【十四歲,竇守禮玩遍了家中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子,逐漸不滿足於此。】
【十五歲,竇守禮當街調戲一名武師的妻子,被對方打斷了腿,他第一次嘗到了苦頭,而一向溺愛他的舅舅,這一次也沒有幫他出氣。】
【傷好之後,竇守禮稍作收斂,但沒過多久,便又恢複了老樣子。】
【他開始專門挑選沒有背景的女子下手,甚至當街強暴民女,老百姓苦不堪言,民怨沸騰,卻依舊拿他沒有辦法。】
【】
“真是個鐵畜生!”
方休查看竇守禮的走馬燈,覺得還是讓他死得太輕鬆了。
陳縣令和那個竇家主母也是一樣該死!
所謂生而不養,父母之罪;養而不教,父母之禍;教而不善,父母之過。
陳家有武力,陳縣令有權力,竇家主母有財力。
三者結合,卻不加以限製,造就了竇守禮這個禍害。
【】
【借得命格‘父子相承’】
【繼承命格‘為富不仁’】
走馬燈結束,方休也得知了竇守禮所擁有的兩個命格是什麼。
緊接著,他將意識融入另一個綠色光團,想通過走馬燈,摸透淩霜的底細。
【淩霜,大燕八百零一年,太和九年,十月初一,生於天澤府城。】
【】
方休看著淩霜的走馬燈,沒多久,他的表情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
【借得命格‘回光返照’】
“沒想到陳家竟然”
直到走馬燈結束,方休都還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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