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騎士團過來支援的作戰分隊兵力,以10名五階的聖樹騎士為首,搭配100名四階的聖樹騎兵,500名三階的聖樹矛兵,200名三階的聖樹劍士,200名的二階聖樹弓箭手所組成。
總人數有1010人。
的確算是聖樹騎士團當中比較重視的作戰分隊兵力了。
“沈穆大人,看那邊,在西邊的城牆那邊,我們的援軍過來了。”就在城堡主樓的3樓陽台上,負責保護沈穆安全的5個聖樹騎士都驚喜的指向了西側城門。
就在西側城門那邊,率先衝進來的就是那10個聖樹騎士和一百名聖樹騎兵。
同時就在後麵數量更加龐大的步兵也隨之跟進。
來到了德赫瑞姆的城鎮片區當中。
“嗯,我看到了,是聖樹騎士團的援軍。”沈穆點了點頭,他隻是順著這個聖樹騎士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重新收回來了目光。
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自己通過係統召喚的屬於聖樹騎士的部隊。
也是他的任務獎勵。
在這關鍵的時候,確實是出現的非常及時。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城堡中庭的位置,數量更加龐大的木精靈,還在源源不斷的在圖書館當中衝出來的模樣,嘴角露出笑容:“看來我們的朋友並不想就這麼放棄掉啊。”
因為就在此時此刻,周圍城牆上和城堡主樓當中,那些射速較快的弓箭手,箭囊裡和箭壺裡的羽箭,都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畢竟對於弓箭手來說,他們短時間內的箭雨覆蓋和火力傾瀉是相當致命的。
靠一旦敵人撐過了那個時刻。
羽箭這種消耗品被消耗的差不多的情況之下,那麼這些弓箭手就隻能兩眼瞪大了,大眼瞪小眼,束手無策了。
也就剩下那些射速較慢的弩手,還存留有不少的弩矢能夠射擊。
但是弩手的射擊頻率非常低,就算是精準和殺傷力更強,但在此時此刻,失去了弓箭手在旁邊的箭雨覆蓋和火力傾瀉,剩下的這些弩手也不能對那些快速展轉挪移的木精靈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就仿佛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圖書館當中的木精靈衝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並且數量也越來越多。
木精靈畢竟也是和弓箭打了很多的交道,明顯察覺到了周圍城牆上和城堡主樓上,那開始稀稀拉拉的箭雨覆蓋的原因是什麼。
應該就是他們的羽箭已經使用的差不多了,消耗的差不多了,沒有辦法形成和最開始那樣相當密集的仿佛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了。
所以這些木精靈非常清楚,現在就是他們儘快衝進城堡主樓的關鍵時候。
否則的那些人族弓弩手再次將儲備的羽箭給運到城牆上分發下去,到時候他們麵對的,又將是那疾風驟雨般的暴風雨般的火力傾瀉了。
“速度快點快點,不要磨蹭,快點跑!”
“就是現在這個機會,如果我們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那麼接下來肯定會被射成刺蝟!”
“全部的人都注意開始快速朝著城堡主樓內突進,抓住這個機會!”
甚至這時候都不需要張鬆和楊迪在這裡呼喊和指揮,那些木精靈看到現在的情況了以後,自己就自發的都快速衝了起來,咬著牙關,甚至是無視了那些還在射擊的弩手,哪怕是自己身負重傷也要用最短的時間內撐到城堡主樓裡麵去。
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城堡主樓當中麵臨的是怎樣的慘狀,可是他們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再衝不進城堡主樓裡麵,那麼在空曠的城堡中庭和空曠的城堡外庭當中就隻是會變成活生生的靶子。
半點功勞都沒有,就淒慘的被城牆上或城堡主樓當中,那些安排的對他們進行射擊的,根本就沒有死角的遠程射手,給生生的射成刺蝟。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所以說他們必須要先衝進城堡主樓裡麵再說。
至少在他們看來,城堡主樓裡麵應該都是他們這些木精靈自己人所在的一個區域了,不然的話前麵那麼多木精靈都衝進去了,還能都死了不成?
所有的木精靈都已經將希望全部放在了城堡主樓裡麵。
可是他們不知道。
城堡主樓裡麵。
那已經打開的絞肉機。
這時候正在快速的攪動著。
慘絕人寰般的將那些木精靈的生命給徹底攪碎。
任何衝上去的木精靈,在麵對那重型重裝長槍步兵級彆的,號稱卡拉迪亞大陸最強之盾的羅多克軍士的麵前,都撐不下5秒鐘來。
沒錯,真的是撐不下5秒鐘來。
為什麼能撐得下5秒鐘的時間原因還在於就在平台之上已經出現的大量屍體都已經積累了兩米多高。
並且還在朝著三米的距離開始向上累加。
那些衝上來的木精靈甚至都要踩在自己的族人的屍體之上,然後才能接近那穿著重甲手持長戟的人族重甲步兵。
可是還沒等他們真正的靠近,用自己手裡靈活精美的木精靈長劍狠狠地捅穿那些人族重甲步兵,在眼眶或腋窩之類鎧甲沒辦法覆蓋到的要害位置的時候,隨著一根或兩根,仿佛毒蛇一樣刺出來的長戟,就深深地被刺穿在了半空當中。
連哼都哼不出來一聲。
接著就仿佛是一個被扔掉的破布爛娃娃一樣,讓更多的長戟刺出來深深的把他們刺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平台上,那些同樣是木精靈族人的屍體上發出了吧唧的聲音。
渾身都是血傷口,全部都是致命傷,哪怕是還沒有死去,但是也已經奄奄一息,即將死去了。
“真是愚蠢,他們竟然還在源源不斷的衝擊著羅多克軍士所形成的長槍方陣。”馬尼德這時候就站在這些羅多克軍士的後麵,看著那些仿佛是決死一樣衝擊著長槍方陣的木精靈,他的眼裡越發的帶起了嘲諷的神色。
現在看起來就仿佛是木精靈,用自己的生命來讓羅多克軍士產生屠殺的愧疚感。
死在平台上的木精靈的屍體絕對已經超過了四五百人。
可是對於還列陣在原地的羅多克軍士來說,他們現在可沒有損失掉任何一個人,甚至是連輕傷都沒有,包括輕微傷也沒有,如果要是強行論起來的話,這所謂的傷勢就應該是他們的右臂在快速的刺出,收回來,又刺出去,又收回來,所形成的肌肉拉傷。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輕鬆。
所以說馬尼德眼裡的嘲弄之色越來越濃鬱,真的就感覺仿佛是這些木精靈在用自己的死來激發這些羅多克軍士,因為在進行屠殺而產生的愧疚感。
不然的話。
這些木精靈又為什麼還在用自己輕型輕甲單位級彆的士兵來衝擊他已經完全列好陣型,並且沒有死角,就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內,仿佛是天衣無縫般的地點,白白的浪費自己的生命,白白的送死呢?
這些羅多克軍士那本來就是性格最為堅韌仿佛石頭一樣的羅多克人所組成的。
貧瘠的又殘酷的山區生活早就已經讓所有的羅多克人性格磨礪的仿佛是石頭一樣。而羅多克軍士這個5階的頂級步兵,更是像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任憑這些木精靈衝上來,然後被他們深深的刺死在當場,這些羅多克軍士也根本毫不在意。
而且他們也是出身於卡拉迪亞大陸,這個已經被戰鬥紛擾了上百年的亂世當中。
見慣了生死。
見慣了戰鬥。
同樣也見慣了屠殺。
更是因為他們當時的時候,遭受到了斯瓦迪亞王國的攻擊,如果不咬著牙堅持下來,他們自己就會滅國的災難性事件。
早就讓每一個羅多克人都明白,如果在團結起來進行戰鬥的時候,對方不死的話,那麼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所以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憐憫。
隻有機械式的向前刺出去自己的戰戟,然後收回來,再刺出去,就仿佛海浪一樣,源源不斷,連綿不絕,將長槍方陣的防守反擊能力發揮到了極限。
而對於長槍方陣的使用,羅多克王國當中的這些頂級士兵也是上限的代名詞。
他們是無敵的。
不過對於那些從外麵衝進城堡主樓裡麵還在領主大廳當中,組織起部隊來開始繼續進行決死衝擊的木精靈們來說,現在的情況卻是徹頭徹尾的絕望。
是不能後退的,更是不可能潰逃的,因為他們之所以被稱之為綠葉集團當中的精銳,木精靈位麵當中的精銳。
原因就在於他們此時此刻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途,包括未來都已經和綠葉集團給綁定了,而且現在的綠葉集團未來的前途和身家性命也已經和這個大計劃,這個行動給徹底綁定了。
他們都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拿下這個城堡主樓的話,那麼他們一切都會徹底玩完。
就算是逃回去了。
就算是逃回去,不會受到懲罰。
那麼等德赫瑞姆的部隊集結起來,朝著他們的綠葉集團,朝著他們的木精靈村莊進行攻擊的時候,難道他們還能有什麼活路嗎?
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說他們已經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哪怕是明知道去作死,也是咬著牙去送死,用自己的性命來把麵前這個平台上的長槍方陣給生生的打破開來,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而將視角再次回到城堡主樓的3樓。
張波這時候全身都在發抖,看著底下那遍地都是木精靈的屍體,以及仿佛長滿雜草一樣的城堡庭院,眼睛裡麵已經滿是絕望的神色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更是不清楚為什麼明明一切都在儘在掌握當中的計劃,最終執行起來的話,卻變成了現在這樣狼狽不堪滿地狼藉的模樣。
這太不應該了,也太不對勁兒了,也太不可能了,也太讓他不敢相信了。
“到底為什麼會是這樣?到底為什麼能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張波這時候嘴唇微微的動著,細微的呢喃自語,已經從他的嘴巴裡不斷的出現。
代表著他現在的精神失常,都已經近乎崩潰了。
沒錯,就是崩潰。
現在的張波也已經看到了從外麵過來的那些聖樹騎士團的作戰分隊的支援力量也已經看到了,那精銳的部隊已經來到了城鎮片區,並且步兵和弓箭手有序的上了城牆,開始去支援東側城牆的守軍了。
而那些騎兵則已經集中在了城鎮片區的中央大道當中,和那些之前就集結完畢的人族騎兵都列好了隊形。
總體看上去,光是城鎮片區的德赫隊伍當中就已經聚集了上千名騎兵。
這個數量已經相當恐怖了。
而且還是重騎兵。
其中有大多數都是連人帶馬都穿著鎧甲的那種騎兵,放在張波的印象當中,這簡直太恐怖了。
如果在野外空曠的平地當中進行野戰,那麼整個綠葉集團加起來的木精靈村莊的所有兵力,恐怕都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抗衡德赫瑞姆的重裝騎兵集群。
而就算是現在木精靈的勢力,綠葉集團的主要兵力都在城堡片區當中。
但是張波也已經看出來了,綠葉集團的敗亡已經注定了。
這是遲早的事情。
從開始到現在,城堡主樓的1樓方向傳來的喊殺聲已經順著樓梯來到了3樓的陽台這裡,他已經知道了那些木精靈絕望的呐喊代表的是什麼,就是那些木精靈在城堡主樓當中陷入到了埋伏。
想想外麵那些新出現的屬於人族部隊的兵力,從城堡主樓還有周圍城牆上莫名其妙出現的那些遠程射手。
現在的張波哪怕用腳後跟想想都能明白,在城堡主樓內絕對還有其他的部隊實際上一直都在潛伏著,也正是因為這支潛伏著的人族部隊,才能讓那些木精靈們絕望的發起決死衝擊,卻依舊沒有辦法來到這城堡主樓的3樓。
“怎麼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張波失魂落魄地站在擋板後麵,他現在甚至都有種想要直接翻過擋板,朝著外麵跳下去讓自己直接摔死的想法了。
他真的太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