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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 留下買路財!”
山林間,正當柳嘯等人不斷縱躍前行時,虞浪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的土坡上,一聲暴喝如雷,眼神睥睨。
如此氣勢,頓時讓得那柳嘯一驚, 急忙讓眾人放緩速度,提醒道:“小心, 他就是虞浪,有可能是聖玄星學府第二位雙相者!”
聽到此話,其他眾人神色也是有些變化,他們這裡能夠清晰看見遠處林海上雙方總隊長的激烈交鋒,那個李洛顯露出來的實力讓所有人都心驚,因為連他們三位總隊長聯手,都未能占得半點的上風,可見這雙相之強。
如果眼前的虞浪也是跟那個李洛相同的實力,即便他們人多,恐怕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他們也並未真被虞浪嚇得就不敢上前,畢竟來時他們就已經做好了這種準備,所以當即隻是放緩速度,然後呈包圍狀對著虞浪圍攏而去。
隻要將其包圍住,就算他真是雙相者, 在這麼多人圍攻下, 也會露出疲態。
不過他們剛動, 那虞浪卻是飄身而退,同時傳來譏嘲聲:“真當小爺傻嗎?”
“另外我奉勸你們,此路不通,如果你們執意從這條路走,那就彆怪我手下無情了。”
柳嘯冷笑道:“虞浪,如果你真是雙相的話,為何不顯露實力,讓我們開開眼,你這麼躲來躲去,難道是個假貨?”
虞浪灑然一笑,道:“還真被你猜對了。”
“警告我已經給了,聽不聽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運轉相力,身影飄忽不定,踏風而行,倒是很有一些高手的氣勢。
柳嘯臉色變幻不定,最後還是一咬牙,道:“追上去,我們不可能撤走的,不過都保持一點謹慎,他肯定還有隊友。”
其他人皆是點頭, 而後身影便是縱躍而出。
這般追逐持續了一會, 柳嘯終於是忍耐不住,開始下令發動相力攻勢。
於是一道道相力攻擊猛然破空而出, 如暴雨般的對著前方的虞浪傾瀉而去。
麵對著如此攻勢,虞浪也是頭皮發麻,不過他明白此時不能露半點怯,於是精神高度集中,風相之力儘數的爆發,身影飄忽,如風中柳葉,將那一道道相力攻勢儘數的躲避。
如此身法,倒是顯得異常的敏捷。
而在不遠處,密林中躲起來的王鶴鳩,都澤北軒等人見到這一幕,倒是有些驚訝:“這家夥的身法還挺厲害的。”
“那是彌爾導師教的“禦風術”,在這一道相術的修行上,虞浪是我們小隊中進展最快的人。”白豆豆說道。
王鶴鳩,都澤北軒略微有些無語,這家夥究竟是有多怕死,才會這麼認真的修煉這種保命的相術。
“他們要進入預定區域了。”在那旁邊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辛符突然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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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身體緊繃起來。
而在不遠處,虞浪又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波相力攻勢,腳掌淩空踏出,仿佛是有這一縷微風馱著他的身軀,讓得他飄飛出了十數米,落入到了一片有些凹陷的密林中。
後方柳嘯等人直接是撲了進去。
就在他們衝進的那一瞬間,叢林中的戚蘿子突然出手,隻見得她相力儘數爆發,化為無數蔓藤暴射而出,然後將那些茂密樹枝儘數的纏繞,短短片刻間,這片林間就被密封了起來。
而王鶴鳩站在密林的高處,他立即爆發自身相力,頓時形成了滾滾毒霧。
毒霧略顯刺鼻,一經湧出,四周的樹葉就開始出現腐蝕枯萎的跡象。
王鶴鳩身後,白豆豆,邱落同時出手,風相之力爆發,化為狂風,狂風席卷,卷起毒氣,對著那座凹陷的密林中瘋狂的灌了進去。
毒氣湧來,虞浪首當其衝,當即腦袋就泛起了陣陣眩暈。
同時後方的柳嘯等人也察覺到不對,急忙喊道:“有詐,快破開四周的密林!”
但此時措不及防下,陣型已是變得有些混亂起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毒氣影響,在這些人中,不乏水相、木相這一類擁有著解毒效果相性的學員,他們立即運轉相力,化解毒氣,同時開始破壞四周的密封。
穀嚀
這一幕,也被白豆豆他們看在眼中,當即急道:“王鶴鳩,你這毒氣毒力不夠啊!”
王鶴鳩麵色發黑,道:“這種隔空發散毒氣,本來毒性就弱許多!”
一旁的辛符插嘴道:“我曾見過擁有毒相的封侯強者,毒氣散發,可彌漫一座城市,所有生機為之斷絕,你這也太弱了一些。”
王鶴鳩煩躁的道:“你也知道那是封侯強者!我一個相師境的毒相,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他這裡最為的關鍵,於是在遲疑了幾秒後,突然一咬牙,取出匕首,忍著痛在他的身體表麵割了幾刀,頓時有鮮血滲透出來。
他雙手結印,鮮血化為血霧升起來,竟是與那些毒氣形成了融合。
頓時毒氣變得更為的粘稠與暗沉。
毒氣在狂風的裹挾下,繼續湧向下方密封的密林中。
虞浪繼續首當其衝,頓時暈眩感愈發的濃鬱,四肢也變得有些無力起來,不過他明白自己是因為相力最弱,所以被毒氣侵蝕更為厲害,而後麵其他的那些人,未必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小毒鳥有點不太行啊。”他嘀嘀咕咕的道。
“還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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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山坡上方,白豆豆看了幾秒,皺眉說道。
王鶴鳩有些不耐,剛欲說話,突然眼角餘光見到白豆豆抽出了一柄小刀,頓時汗毛倒豎,喊道:“白豆豆,你想乾什麼?!”
“你早說放血能夠增強毒性不就行了?你瞧瞧伱,放這麼一點血出來,喂蚊子嗎?婆婆媽媽,還是不是男人?!”白豆豆柳眉倒豎,問道。
“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
她聲音一落,直接一刀就砍在了王鶴鳩的後背上,頓時間鮮血如水流般的流淌了出來。
“啊,我操!白豆豆你瘋了?!”
王鶴鳩麵龐痛得扭曲起來,竟是連風度都不顧了,破口大罵。
“都澤北軒,快攔住她!”他急忙道。
一旁的都澤北軒麵色有點尷尬,他也被白豆豆這果決凶狠的下手驚了一身冷汗,但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他也不能真的阻攔白豆豆,所以隻能當做沒聽見。
“彆說話了,不要浪費你的血!”辛符好心的提醒道。
王鶴鳩簡直有種吐血的衝動,但好在也明白現在不是指責的時候,急忙運轉相力,將血液蒸發,然後與毒氣相融。
這一次毒氣就變得格外狂暴起來。
滾滾毒氣翻騰,仿佛是毒龍在咆哮,在狂風的席卷下,灌入了下方封閉的密林中。
這一波毒氣,格外凶狠,位於最前方的虞浪搖搖晃晃,直接是一頭栽倒了下去,同時心中大罵:“這狗日的小毒鳥不會真的把我給毒死了吧?”
而好在倒下的不隻是虞浪,後方那些追擊的隊伍中,同樣有人承受不住,開始紛紛倒下。
而唯有柳嘯等一些相力較強的人扛了下來,並且將四周的密封儘數的破壞,然後紛紛退出這片毒圈。
但此時他們的人數已經是銳減。
山坡上,白豆豆手握長槍,英姿颯爽,風相之力湧動,衣袍獵獵作響。
她先是看了一眼倒下去的虞浪,似乎他還在爬動著,於是放下心來。
“各位,該我們動手了。”她語氣微寒的說道。
都澤北軒,辛符,邱落等人聞言,相力也皆是在此時爆發。
而後,她一馬當先,仿佛禦風鐵騎,以一種淩厲的姿態,對著柳嘯等人發起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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