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田欣牛誓死護主黃飛龍出城被抓
鼠目寸光隻爭寵,好高騖遠無賢能。
犧牲自我為大局,萬眾一心人勝天。
田欣牛說著把刀橫在自己脖子上。
黃飛龍對眾兵士道:“前麵牆垛後麵就是徐福,殺徐福者,升將軍!”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向前,黃飛龍高舉長刀,大喊道:“徐福逆賊,不足百人,無力抵抗,勇往直前者重賞,貪生怕死者死!”說著揮刀砍殺了自己麵前的兩個屬下。
牆垛內“嗖嗖”冷箭射來,黃飛龍麵前又倒下個,嚇得他趕緊拉過來兩個屬從擋在自己麵前,眾兵士也膽怯退縮。
劉力見田欣牛以死相逼,就揮手令個兵士把徐福拖著王後跑,留下二十個兵士手持弓箭和田欣牛一起阻擋黃飛龍進攻,為徐福逃走爭取時間。
徐福被拖到城牆轉角處,他對劉力道:“我們進皇城?”
“皇城無我們立錐之地,不要再猶豫啦,趕緊出城。”劉力和兵士方拋下繩索,眾人急速下溜。
深夜,杜良接報皇城北門守將徐福守將棄城叛逃,他想翻身而起,身子扭動了兩下,還是沒起來,他用力拍打兩邊的妃子侍女,罵道:“滾,快滾。”
這人真是拉不出屎尿怪茅廁,自己貪欲淫亂,損身傷腎,手無縛雞之力,侍寢的王慈年招呼侍衛扶起來杜良,杜良嘴裡結結巴巴問道:“城門開了沒有,開了沒有。”
王慈年到門外問清後,進來回複杜良道:“沒城門沒開,是撫仙王及時評定叛亂,斬殺了逆賊,具體進展還會有報。”
杜良急促喘息幾聲,擺手侍衛,示意給自己頭上墊高,半躺著,說:“召見吳誌剛、張彪和盧祁見震。”
吳誌剛在門外就得知徐福行逆,他大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徐福這人我還是了解”
徐福雖然是尹健的人,但吳誌剛怒在舉薦的人是自己,如果徐福叛變,會讓人懷疑用人不當,自己眼心笨拙,這點他絕對不承認。
進門,吳誌剛就對杜良道:“請陛下明察,這是黃標之計,他不出想出城,總感覺出城身陷囹圄,就滋生搶奪城門守衛權,以期絕對安全的回歸。”
杜良漱口,往痰盂裡吐了口濃痰,又喝了兩口清水,仰頭看房頂,輕聲說道:“這城門守將本是黃標,他因病推脫,現在萬不能貪婪私欲侵占皇城,他沒有這個膽量。”
“這人會變的,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黃標動了邪念了,故意轉移目標,獨占皇城一門,原來,艾”吳誌剛知道自己犯上,趕緊改口道:“他以前就企圖蠱惑太上皇封其為太子,現在火龍果重兵壓境,兵臨城下,他會不會投靠火龍果,借兵反叛,搶奪皇城,我等可就性命不保了?不行我要調兵去救徐福。”
杜良對吳誌剛道:“調兵,你去打仗,和黃標嗎?敵人未進,我們先打起來,不怕強敵,就怕內杠,到前廳議事。”
杜良清醒很多,坐起來,穿好衣服,走到正堂,端坐在龍椅上,眾人也到。都聽見吳誌剛在那裡罵黃標,大家也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恨黃標,涉及到誰的利益和名聲誰著急,其他都不說話。
杜良咳嗽一聲,一旁的甘從鄭走到吳誌剛麵前,道:“眾人請坐,看茶。”他這是提醒吳誌剛,也是宮廷接待忠臣要員的程序和禮節。
吳誌剛極為不情願的閉了嘴。
杜良道:“大家都知道何事,都說說吧。”
沒人言語。
吳誌剛閉不住,餘怒未消,道:“黃標這本來就是無事生非找存在感,再深層次考慮就有覬覦皇權的嫌疑。”
張彪也附和道:“各司其責,沒有陛下聖旨,他敢私自行動,這已經是死罪了,請陛下治黃標擅權之罪。”
盧祁沒說話,他猜不到黃標意圖,內心想著也有可能是陛下私守其權,這些人對自己人向導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神出鬼沒,出其不意的對待敵人也許能打勝仗,但都是窩裡橫。
杜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黃標平叛,也算提前抱奏,抱奏裡說事出突發,預判行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殺了徐福也沒什麼大不了,再說黃標也是為了自己。杜良沒有好主意,但又不得不說話,就說道:“爾等都是朕的肱骨之臣,當前唯團結。”
杜良實在編不下去了,突然感覺每次說的都一樣,先去感覺這世上隻有自己聰明,隻要手中有絕對的權力,任何人都會臣服自己,現在看來,這些人和自己的權力隻有一個皇帝的名字而已,比如這黃標居然敢屠殺北門將士,看來遇變才知權力的輕重貴賤。
光色漸亮,門外傳來黃標的續報,甘從鄭把報奏遞給王慈年,又轉交給杜良,杜良沒接,說道:“念吧。”
王慈年雙手展開奏報,讀道:“徐福叛逃為實,其本人及其數十兵士逃亡城外逆賊東覺,其餘叛賊悉數斬殺。王臣查實其早有建情,搜尋往來書信三封,為徐福授意屬下張坤、劉力所為。”
“一千多人都殺啦!”吳誌剛驚詫喊道,他轉念對杜良道:“陛下,北城空缺,臣願帶兵鎮守,報曉皇城,為陛下解憂。”
吳誌剛這是不願意把北城拱手相讓,他要牽製黃標,其實杜良也正有此意,他不想讓任何一家獨大,這樣一直製衡,自己才能高枕無憂。”
王慈年還沒讀完,他插空繼續讀道:“臣留守五百兵士守北城等臣歸來”
杜良聽完,說道:“著吳誌太尉調遣三千精兵守北門。”杜良也擔心黃標歸來起衝突就繼續道:“吳總兵選一良將鎮守,你還是在朝廷總理軍機。”
吳誌剛和杜良一樣害怕屬下功高蓋住,他突然想起來鎮守鎮靈苑都尉廬趙倫,這裡是韓敬的人,被杜良冷落,沒有站位傾向,並且有勇有謀,自己收買人心,這是不錯的對象,授予他將軍,做北門守將,對抗黃標很是理想。
再說如果黃標坐鎮北門,自己也去,這北門本來就是自己的,所以黃標派遣其子黃飛龍的可能最大,這黃飛龍好高騖遠,紈絝一個,絕對不是廬趙倫的對手,自己站在其後,掌控北城絕對沒問題。
廟堂之內各懷鬼胎。北城的黃標被徐福兵士的出城外逃氣的張牙舞爪,全殲計劃落空,被兒子的自大和單純氣的全身發抖,他督促黃飛龍道:“還在這裡乾站著乾什麼,出城外追,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黃飛龍自信滿滿道:“跑了就跑,那幾個人也無濟於事。”
“你懂什麼?徐福掌控北城布防,對城防了如指掌,配合東覺攻城,我等豈能高枕無憂,不要囉嗦了,趕快出城,按計劃行事。”
徐福和劉力各帶十三人,從護城河東北向過河,這裡是石頭和東覺防區的結合部,馮少輝和黿利輝值守,每人接手一隊。
馮少輝為東覺的人,黿利輝為石頭的人。
兩人都認識劉力,解除張坤真是通過劉力。
黿利輝問劉力道:“張坤兄弟呢?”
劉力認識馮少輝,不認識黿利輝,他知道馮少輝歸順了火龍果,但是黃標已出城一千多人,黃飛龍出城的目的是這不是自己?他心裡沒底,不敢給對方介紹徐福,劉力對馮少輝道:“請將軍帶屬下去見東覺大人。”
黿利輝對劉力道:“石頭大人營帳離這裡近,我帶你去見石頭大人,你應該聽說了,石頭大人可是主攻。”
劉力看看徐福,徐福難以定奪,劉力以為徐福害怕,就又扯扯其角衣,以定其心。
徐福示意劉力做主。
黿利輝也看出來徐福的身份和地位,護著徐福眾人對馮少輝道:“我們之前交情不錯,把人都給我,石頭大人主攻,必然發揮其作用。”
馮少輝道:“現在關係也不錯,親兄弟明算賬,把你的人都交給我,東覺大人主導和談,他們從皇城來,顯然不是黃標的人,有他們在,可能更有主動權。”
“這翻臉也太快了嗎,大局為重,論交情,你也應該讓著我啊。”黿利輝有點急。
“好好,你也彆讓我,我也不讓你,各人帶各人的,彆爭彆搶,免得傷和氣。”馮少輝道。
劉力看兩人為攻城用人爭的麵紅耳赤,馮少輝又把話說在原點上,各不相讓,他通過爭吵也知道了雙方都是聖主的人,隻是屬於不同的布防和上司,內心接受了和信任了雙方,但總不能晾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劉力對馮少輝和黿利輝說:“這樣也好,我給大家介紹一下。”他指著黿利輝身邊的徐福道:“這位是北門守將徐福將軍,我是其屬下劉力,張坤和田欣牛等一千零二十九命將士隻逃出來我們二十六人,其他都被黃標殺戮殆儘。”
劉力說著,悲慟不已,淚流滿麵。眾人也噓唏悲愴。
黿利輝道:“徐福將軍對北城了如指掌,正好為石頭大人提供參謀,劉力你也為東覺大人提供證據,讓黃標血債血償,有來無回。”
到外城的黃飛龍沒有追上徐福眾人,卻被童各等人擒拿正著。
黃飛龍以為殲滅徐福眾人之事敗露,這麼快徐福就請了救兵報複自己。他剛過護城河,就看見周圍刀光劍影,自己五百兵卒被東西北三個方向被圍的水泄不通,隻有南邊護城如臨深淵,跳下去非死即傷,自己好不容爬上來,再下去,可就不是這樣好胳膊好腿了。
童各、張風景、趙文義領隊帶人從三個方向圍來,一改捉拿栗仉叻不動聲色的戰術,而是大張旗鼓,盜搶棍棒,火把照亮的如同白晝。
童各眾人故意而為之,他們知道這是黃標的大公子,本來就是在搶奪栗仉叻的戰功或者在殺人滅口,兵眾雖然不多,但戰鬥力極強,要麼遠距離射殺,要麼震懾其投降,如果短兵相接,肉搏血刃,自己也必然有傷亡,所以三人得到東覺的同意後,采取了圍而不攻,使用心理壓力,震懾黃飛龍放棄抵抗,實現兵不血刃而全勝。
黃飛龍看到明晃晃亮光光,周圍全是人,又聽得喊殺震天,弓弩聲吱吱呀呀,還有長矛力槊,都對準了自己。
他真的被震懾了,他把手裡長刀扔在地上,對自己兵士也對數不清圍困而來的隊伍大聲喊叫道:“不要射箭,都放下武器!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張風景走到童各身旁小聲對童各說:“沒想到這貨這麼慫,簡直辣眼睛,攻破皇城還不如摧枯拉朽?”
童各也懷疑黃飛龍帶的這麼什麼兵?當的這是什麼將,真是將熊熊一窩,他高舉寶劍,大聲道:“兄弟們,把他們武器都受教了,都捆綁結實,把黃飛龍捆了見我。”
黃飛龍被捆的結結實實,和其五百兵士一樣,都被堵塞了嘴巴,他沒有帶頭盔,而其他兵士各個被帶了頭盔,如同卡上了一個悶葫蘆,被人牽引和驅趕著,像是無頭蒼蠅,被蒙住了眼睛,深一腳淺一腳,暈頭轉向的往前走。
天色已亮,晨霧中的梁王山,越來越清晰,整個龍城外城沸騰了,起床號“滴滴答答”響後,出操訓練,趕牛耕田,往來穿梭,忙忙碌碌,一副軍民相伴其樂融融的樣子。
童各三隊帶著黃飛龍這幫俘虜回到眾軍大營,也不在護城河迎候黃標,因為黃標白天下城正為何談而來。
東覺送走史文傑眾人,美美的睡了一覺,他向來有早起的習慣。
夏天的早晨,迷霧未散去,光亮還未全來,朦朧中林木如同侍立守衛的將士,剛洗漱完畢,就看了童個眾人的影子。
黃飛龍被拉到東覺麵前,這個未經曆過戰爭,卻享受了榮華富貴的公子哥,之前見過東覺,但那時他從來不知道東覺和他有什麼關係,自己衣食無憂,錦衣玉食都有人侍奉,至於傳言的聖主光複滇海,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