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禦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聲音冰冷而低沉:“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溫情。你可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是什麼?”
薑筱冷笑一聲,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屑和嘲諷:“祁璟禦,你以為你是誰?”
說著,薑筱的手心中凝聚起一絲靈力,她輕輕地向前打出,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湧出。白櫻和祁璟禦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們兩人皆是臉色蒼白,嘴角溢出鮮血,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祁璟禦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薑筱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中湧起一絲快意。她冷冷地說道:“與你何乾,和離書,給我,否則我送你們去做一對亡命鴛鴦又何嘗不可?”
祁璟禦咬著牙,道:“我祁璟禦和你成婚多年,你既無子嗣,又善妒,你哪來的臉和我要合離夫?唯有休書一分,你愛要不要。”
薑筱感覺心間湧來一陣鈍痛,好像看見了眼前一個,發絲淩亂,正在淒厲的尖叫,因喪子之痛而遲遲無法走出來的婦人。
薑筱冷笑道:“是嗎?我溫家100餘口皆死於你那莫須有的誣陷,而你曾經也曾許諾過鐘情於我,而今你從一個都未兌現,至於子嗣?為何無子嗣?你難道不清楚嗎?”
溫情曾有過兩個孩子。
不過兩個孩子都死了。
一個是喝了一碗清涼解暑的冰酥酪,而這碗冰酥酪被人加了墮胎藥。
第一個孩子胎死腹中。
第二個孩子順利的生了下來,健健康康的長到了五歲。
結果因為下人看管不力,失足落水。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那個一直被溫情當做親姊妹一般對待的白櫻,祁璟禦似乎好像一遇到了同白櫻有關的事情,就如同被下了蠱一般。
隻要是她說的話,那便都是對的。隻要是她做的事,就算是錯了,也是無傷大雅,旁人若計較起來,那便是旁人過於的斤斤計較。
薑筱此時聽到了一個女聲發出來的深深的歎息。
......
祁璟禦難得的有些心虛,但他仍然強裝硬氣道:”你等著,你會後悔的!”
薑筱接道:“後悔什麼?是後悔今日未斬草除根嗎?”
天玄宗。
眾人望著此時的流晶石內。
諸位真人長老麵麵相覷。
薑筱就這樣在被藤絲柳纏上後就這樣,在眾人的視野裡消失了。
“從前那些被藤絲柳纏上的修士也這樣嗎?”一長老驚疑不定的道。
“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流晶石會顯示他們在藤絲柳裡的處境。大多都是因貪婪想得到裡麵的傳承,硬生生的死在了裡麵,隻有少補部分會捏碎天琦珠,回到這裡。”另一長老麵色也有點詫異。
雲塵有些著急,道:“那怎麼辦?聞人的小徒弟這是生死未卜啊。”
青衍真人瞥了他一眼:“聞人自己都不急,你著急什麼?又不是你的徒弟,大不了她還有天琦珠,隻要捏碎了天琦珠,她就能回到這裡來了。”
雲塵真人緩了一口氣:“也是。那我就放心了。”
青衍真人不顧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多管閒事。”
雲塵真人氣憤道:“這哪裡是多管閒事,薑筱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她是天玄宗的弟子,我雲塵又是這天玄宗的長老,關心一下宗門小輩不行嗎?
......
然而,這番話落到聞人淵的耳朵裡就可以想的更多一些。
以聞人淵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了解,她不可能會捏&bp;碎天琦珠。
就算是死在天淵秘境裡麵。
聞人淵此刻一貫冷峻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縫,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破碎。然而,這種變化轉瞬即逝,快得讓人幾乎無法察覺。
不過很快,就像宗門大比第一關時一樣,他告訴自己,如果薑筱連這小小的天淵秘境都走不出去,那麼未來又何談呢?他又何須為此感到惋惜呢?
就在這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不好了!玉衡那小徒弟也突然不見了!”
眾人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來:“怎麼一回事?這次天淵秘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留影石裡麵?”
“聞人的徒弟被藤絲柳纏上後,玉衡的小弟子也突然沒了影。難不成也被這個樹纏上了?”
“沒有啊,我瞧那小弟子我從頭到尾都沒和那棵樹遇見!”
......
與此同時,天淵秘境內,薑筱懷揣著一封和離書,緩緩從祁府裡走了出來。
她眼神迷茫地望著周圍熙熙攘攘的街道,耳邊充斥著商人和攤販的叫賣聲,以及來來往往的百姓和?行人的嘈雜聲。
如果溫情的執念是和祁璟禦這樣的渣滓和離。
那她已經做到了。
如果說溫情的執念就是和祁璟禦這個渣男和離,那麼現在她已經完成了心願。可是,如果這隻是一場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薑筱垂下眼眸,陷入沉思。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去過?
如果人的心中充滿了仇恨,那麼這種仇恨又是從何而來呢?
薑筱想起了自己的仇恨,那是源於前世所遭受的種種不公,最終導致自己被挖出靈根、劍骨,悲慘死去。
而溫情呢?她的仇恨也許來自於愛情,又或者是親情?
薑筱努力回想溫情的記憶,當得知全家一百多口人被斬首後,他們的屍體被無情地丟棄在亂墳崗,無人問津。
薑筱決定前往亂墳崗一探究竟。她心中暗自思忖,也許在那裡可以找到溫情未了的心願或是解開謎團的線索。
然後離開這蒲絲柳的幻境。
繼續回到她尋找天機草的路。
薑筱向前方走著。
追尋著溫情記憶中亂葬崗的方向。那個地方很偏僻,坐落在城郊外西南山的一片荒野裡。
薑筱捏了個傳送陣,便將自己傳送到了亂葬崗那。
可一到了亂葬崗,她整個人的大腦瞬間的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