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妄峰後。
薑筱第一時間去了主峰。
主峰的灑掃弟子見是她,便道:“薑師姐可是來找峰主的?”
薑筱點點頭,道:“對,師尊可在?”
灑掃弟子手上摩梭著掃把,道:“薑師姐恐怕要白跑一趟了,這不巧了麼,峰主這剛出去不久......剛好跟師姐錯開了。”
薑筱聽聞人淵不在洞府裡,謝過灑掃弟子之後,便也離開了。
她這個對聞人淵來說便宜徒弟,打探聞人淵的行蹤為時尚早。
可心中卻莫名的有些無端的失落。不過這失落轉瞬而逝。
回洞府後,薑筱繼續打坐修行,穩固自己的修為。
翌日一早。
薑筱照例晨起練劍。
練劍完畢,薑筱收劍而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又有所提升。雖然隻是微小的進步,但對於修煉者來說,每一步的積累都是寶貴的。
練完劍法又去了宗門擂台。
許是今日她去得有一些早,擂台上空無一人。
周圍的弟子眼尖的看見了薑筱。連忙高喊道:“沐鯪師兄,薑師姐來了。”
今日擂台裡的人比起昨日要至少多了一倍的人。
許多人都是衝著薑筱來的。
修仙界的頓悟機緣往往在不經意之間,有時候一花一葉一菩提,一場雨一輪明月一場比賽。都能讓一個修真者受益匪淺。
許多弟子聽說她昨日與南宮婉的精彩對決,都希望能親眼目睹她出劍的風姿,從中獲得一些啟發和頓悟。
一個弟子興奮道:“薑師姐果真來了!我就是聽著那'神來之劍'的風聲而特地來的,讓好的機會說不定我的劍術也能再上一層樓。”
一個弟子哈欠連連,和旁邊的弟子竊竊私語:“我今兒起了一大早,就是聽師兄說昨日這裡發生了一場很精彩的擂台賽,好像還是最近咱宗門的風雲人,聽說今兒她也會來。我倒不是真的覺得看長比賽就能頓悟些什麼,主要是想看看,當眾立心魔誓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bp;”。
旁邊的弟子,苦著一張臉:“我不是頓悟的,也不是來看她長什麼樣子的,我隻是被我師兄拉過來湊數的。”
那弟子聽這話,有些猶疑:“湊什麼數?”
弟子撇嘴道:“這你都不知道?昨日薑筱不是打敗了那風吟閣的南宮婉嗎?聽說玉衡峰那位大師兄為自家小師妹出氣,那白師妹被薑筱的,現在都還沒醒來呢,說要當眾挫一挫薑筱的銳氣,師兄,把我拉過來是覺得多一份人,多一份熱鬨。”
哈欠連連的弟子也瞬間為白瑩瑩鳴不平:“白師妹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她卻成天在外麵出風頭。這樣的人,前幾日的雷劫怎麼不把她直接劈死算了?”
......
薑筱聽到了也好,沒聽到也罷。
是在意這些言論。
那她這兩世也算是白活了。
沐鯪見到薑筱,有些緊張:“師姐可還記得我“”
薑筱隻想著通過擂台賽,提升自己的實踐經驗。並沒有注意到沐鯪有些異樣的神色,道:“我記得你,昨日便是你想同我比試。既然如此,開始吧。”
薑筱轉身飛上了擂台。
沐鯪對薑筱雖存了一些彆的心思,但作為修真者,他也有著自己的驕傲和追求。他隨即也上了擂台,他向薑筱行了一個禮,表示尊重。
鼓聲響,一場比試開始。
周圍的弟子們看到兩人即將開始比試,紛紛安靜下來,聚精會神地觀看。
薑筱和沐鯪在擂台上相對而立。
沐鯪的劍挽起一個漂亮的劍花,直直衝向薑筱。
薑筱的芝情劍在地上劃出了半丈圓,形成了一個以劍為名的保護罩。
沐鯪這劍法雖好,力度卻不夠,&bp;未能突破薑筱以劍劃出的保護罩,但他立刻轉變戰術,果斷的開始放棄,直接進攻,他開始以穩健的防守為主。
薑筱則保持著她的攻勢,她的《碧雲秋月》劍法如同天空中的雲彩,變幻莫測,每一次揮劍都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美感。
她的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仿佛在繪製一幅精美的畫卷,讓人目不暇接。
沐鯪卻如臨大敵,整個身上的弦都繃著緊緊的。
他的眼神緊緊鎖定薑筱的劍尖,尋找著進攻的機會。他知道,麵對薑筱這樣的對手,任何一次疏忽都可能導致比試的失敗。
於是,在薑筱一次攻擊的間隙,沐鯪找到了機會。他猛地發起反擊,劍光如電,直指薑筱的空門。但薑筱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招,她的身形輕輕一轉,巧妙地避開了沐鯪的攻擊,並迅速反擊。
她並沒有過分追擊,而是在擊中沐鯪的劍尖後立刻收劍,表示比試結束。
十分的有風度。
裁判的弟子宣布結束時,這場擂台比賽甚至隻進行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沐鯪有些臉紅道:“多謝師姐賜教。”
薑筱也正想說些場麵上的客套話時。
沐鯪生前卻已站了一個人,這人薑筱再是眼熟不過。
他是薑筱前世的未婚夫,前世薑筱同成婚後,她的心一直放在白瑩瑩那裡,甚至最後還送薑筱死的時候,他還送了薑筱一程。
那人正是玉衡峰的大師兄,周燁寒。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的到來似乎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他的目光冷冽,靜靜地看著薑筱,眼中深深地蘊含著警告。
“薑筱,我來同你比。”
薑筱沒有想到周燁寒一定要同他打擂台賽,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周燁寒見薑筱不語,以為她是怕了。
他雙眸泛著寒氣道:“你可是不敢?念在昔日的同門之意,你若是不敢,那便不打了。我今日來隻為奉勸你一句,莫要用你的蛇蠍心腸來揣度小師妹,小師妹和你這樣的人不同。你往後莫要再招惹她,則便不是今日我單純同你說這幾句這麼簡單了......。”
薑筱忍不住目露鄙夷,斜視一眼,挑逗的彎
起嘴角,嘲道:“說完了嗎?”
周燁寒臉色陰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