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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好巧啊,老大,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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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李承乾眼疾手快,當即勒馬。

坐騎人立而起,發出一聲嘶鳴。

“哎哎哎!”

李治小老弟差點被甩出去,死死抓住老哥的衣衫。

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在九成宮疾馳的飛馬上緊緊抓住某人的衣衫……

“停,停下!”

稱心低聲急促地命令著,訓練有素的突厥親衛立刻調轉馬頭,整頓車隊秩序。

漫長的皇家車隊仿佛一輛列車,緩緩地停下了。

“怎麼這裡會有明軍?難道我們逃跑的路線也被李明算到了嗎!”

李治都感到絕望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孫猴子,怎麼也逃脫不了大明神的手掌心。

李承乾立在馬鐙上觀察了一會兒,又立馬俯低身子。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壞事了!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

“啊?!”李治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向上探出半個腦袋。

山坡下的兩名門神正在對著他們的方向指指點點,顯然已經發現了這支龐大車隊的存在。

李治的臉刷地就白了,嚇得六神無主:

“這可如何是好?”

腹黑小老弟不太適合這種短兵相接的場合。

李承乾的反應就快多了,迅速分析道:

“左右兩邊是懸崖,要繼續北上隻能通過那道隘口。

“憑武力硬闖?不行,明麵上對方隻有兩人,但山中必有埋伏接應的友軍。

“調轉回頭也不行,要前行隻有這一條路。況且他們已經看見我們了,再回頭反而顯得可疑……”

李治腦子嗡嗡的:

“那怎麼辦?”

李承乾當機立斷,眼神充滿了堅毅:

“自古華山一條道!”

李治眼皮子直跳。

…………

“那些人在乾嘛?怎麼停下來了?難道被我大明天兵的威壓所震懾?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

明軍伍長望著山坡上那長長一列的車隊,疑惑地手支涼棚。

他們就是李明陛下乘船路過此地,突發奇想“若在此地埋伏一支人馬”後,所埋伏下的那一支人馬。

任務倒也不複雜,斥候眼線,謹防南邊的蒲州守軍突然出城向北戳上來,把戰場變成一層明軍一層唐軍的千層餅模式。

除了此處河道的眼以外,李明還沿途插了不少眼。

打團戰,視野是關鍵。

“那支隊伍大概也是某個逃避戰亂的大族吧?”和伍長一起堵路口的小兵嘀咕道。

戰爭時期兵荒馬亂的,大家族全族跑路的情況並不少見。

這支斥候小隊杵在這道隘口好幾天,就碰到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了。

而且車隊規模都很大。

畢竟一個在當地紮根幾百上千年的大家族,開枝散葉出去也不止幾百上千人了。

“喝,這回的家族可真夠大的,不知是山西哪個有名有姓的富戶啊。”

伍長喃喃,並沒有多想。

那支龐大的車隊又緩緩啟動了,有條不紊地向明軍所在的隘口接近。

等到車隊逐漸接近,伍長這才發現,這支車隊被一夥的騎手護送著。

他們個個騎術精湛,麵容粗獷,不似本地人。腰間鼓鼓囊囊的,裡麵明顯藏著刀柄和弓袋。

伍長同樣沒有感到警惕。

大族嘛,請幾個家丁保鏢守衛安全,很正常啊。

眼前這支車隊,除了規模龐大一點、車駕豪華一點,和其他躲避兵燹的世家大族也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彆。

“不過……”

伍長眉頭一皺,向前走出一步,站立在通路的正中間。

…………

“見鬼,他們怎麼看出我有問題的?我明明已經裝得很淡定了……”

李治滿頭冷汗,握著韁繩的手滑膩膩的。

稱心輕輕夾了夾馬腹,走在李治的前麵,替他擋住對麵審視的視線。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這個壯漢的背影,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隊伍緩緩開到了隘口。

“停!”

明軍伍長伸出手,攔下了稱心。

隊伍緩緩停下,突厥“家丁”麵色不善,右手下意識地放開韁繩,向左腰際鼓起的部位摸去。

伍長麵對著稱心,眼睛一直盯著後麵那幾個漢子。

他身旁的小兵下意識地後退半步,眼睛望向懸崖的密林深處。

果然山裡有伏兵……李治的呼吸幾乎要停滯了。

稱心右手隨意地放在身後,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便下馬,板板正正地作揖,甕聲甕氣道:

“軍爺有何貴乾?”

雄渾的嗓音,讓身經百戰的伍長都聽得耳朵嗡嗡的。

“你們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麼?!”伍長沒好氣地反問那個雄壯的漢子。

稱心沒有第一時間吭氣,直接把手往袖子裡伸。

暗器?!

伍長立刻警惕,一秒拔劍。

隻見對方從袖子裡,掏出了——

一吊開元通寶。

啊這……

稱心將銅錢盤在手上,雙手遞出,死板的臉上試圖扭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我不知道,請軍爺指教。”

伍長嘴角抽搐,將劍收回劍鞘,黑著臉將拿著銅錢的手推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彆誤會,你以後也最好少做這種容易引起我誤會的動作。”

“哦?”稱心有些驚訝,今生頭一回將送出去的銅錢又裝回了口袋裡。

明軍的士兵素質,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前麵是戰區,你們怎麼還一頭往前撞過來?”

伍長手指指著隘口前方:

“真是的,你們這些本地逃難的,怎麼一個個都和無頭蒼蠅似的?哪兒危險往哪兒闖。

“回去回去,南邊更安全。”

稱心麵無表情道:

“我們要過去,煩請軍爺放行。”

伍長的太陽穴動了動,軍人的躁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哎,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前麵危險!

“你這帶著小孩兒女眷的,怎麼還一頭往戰區裡衝?

“不不不,你塞給我錢也沒用,我建議你們還是繞道……”

李治看著兩個大人互相謙讓著一串銅錢,活像過年收壓歲錢的小屁孩,不禁一頭黑線。

“咳咳。”他乾咳一聲,換上少年憂慮的聲線,帶著點恰到好處的哭腔:

“軍爺,我阿娘得了重病,阿爺東奔西走了好久,終於在晉州找著位神醫。

“但是神醫年紀太大,不便出遠門,所以我們才帶著阿娘從蒲州動身,這一路顛簸過來,眼看就要到了,再顛簸回去,我怕……

“還請軍爺行個方便!”

不愧是天生影帝,一番動情的講述,讓大頭兵都快感動哭了。

但伍長就見多識廣了,看看李治,又看看稱心。

“這是你兒子?”

稱心沒吭聲,但也沒搖頭,算是默認了。

給這位貴子“喜當爹”,他可不敢僭越。

伍長狐疑地看看稱心身旁的半大小子:

“他幾歲了?你看著挺年輕,怎麼有這麼大的兒子?”

“八歲。”稱心隨口胡謅。

伍長倒吸一口氣,指指李治的個頭:

“這踏馬八歲?”

不對勁,這夥人不對勁。

他的警惕心一下子就上來了,仔細觀察著這支隊伍,發現了第二個華點——

為什麼帶老娘去看病,需要全家人出動?

他越想越古怪,向身旁的小兵使了個眼色。

小兵又向身後的密林做了一個手勢。

嘩啦啦,就像變戲法似的,從密林中又鑽出幾位全副武裝的士兵。

李治眼皮一抖。

他發現,明軍伏兵在鎧甲兜鍪上,披掛著一層用樹枝雜草製作的偽裝,臉上還塗上了爛泥。

所以李治明知道林中有大明伏兵,但卻一直沒能發現蹤跡。

不愧是明軍,果然打得一手好山地戰啊!

李治感到脊背發涼。

他不知道近在咫尺的林子裡,還潛伏了多少大明精銳,有多少支弩箭正暗中瞄準著。

在這裡和對方爆發正麵衝突,不智……

“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細作,請配合調查。”

伍長的語氣生硬起來,顯然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

稱心還是一根筋,一邊推著銅錢,一邊不斷地重複:

“我家娘子病重,請讓我們過一下……”

兩邊的推搡逐漸升級,情況開始變得激烈起來。

“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打斷了即將失控的對峙。

最前排的馬車中,一位身姿綽約的“婦人”緩緩走下,在一邊咳嗽著,一邊在突厥“家丁”的攙扶下,向明軍款款走來。

伍長的眼睛都直了。

那小腳步,簡直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坎子上。

“咳咳!”他趕緊搖搖腦袋,似乎想把那三寸金蓮晃出腦袋,重新打起警惕。

“奴家拜見軍爺……咳咳!”

那“婦人”福了福身子,一個沒站穩失去平衡,順勢倒在了漢子的懷裡。

“你沒事吧?”稱心剛硬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

他的小娘子——也就是李承乾老哥——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奴家這副身子,日漸成為郎君的累贅了……咳咳!”

李治小老弟捂住眼睛,都沒臉看了。

好肉麻的倆公婆,自己的老哥還是那個“婆”,他真是樣衰了……

“那個……”

伍長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硬著頭皮想打岔。

但李承乾沒有給他機會,恰到好處地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抱歉……

“如軍爺所見,奴家這副身子骨,恐怕時日無多。若能在晉州治好則好,若不能治好,家人們也算給奴家送最後一程了……”

李承乾說得如泣如訴,嘴角還滲著血,臉色蒼白如紙。

“因為奴家這副身子骨,給諸位帶來諸多麻煩……”

如同一位破碎的美人,我見猶憐。

根本不像演的。

伍長隻感到頭皮發麻,撇過腦袋去不看他,局促地向隘口揮揮手:

“去去去,隨你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到時候遭了兵災彆賴我。”

明軍讓開了道。

李承乾擦擦嘴角的血,向李治微微一笑。

這不就輕鬆過關了嗎?

李治嘴角抽搐。

老李家人均影帝,此言不虛……

龐大的車隊又緩緩開動起來。

“謝。”

稱心簡短地表達了感謝,又雙叒叕塞過來一串錢。

伍長嘴角一抽,把錢又雙叒叕退了回去,道。

“你等等。”

接著撕下一頁紙,在上麵蓋了一個戳,簽上大名。

“你認字?”稱心第二次流露出了真情實感,這次是驚訝。

“……”伍長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公事公辦地說道:

“這是通行證,後麵萬一碰到明軍,出示這個就可以對你們放行。”

你人還怪好的嘞……李承乾坐在馬車車窗邊,虛弱地向熱心的明軍基層軍官點頭道謝。

伍長老臉一紅,彆扭地轉過頭去。

不轉不要緊,這一轉,他發現不遠處的懸崖頂上,一支騎兵部隊俯衝下來。

“是友軍?附近發現敵情了?”

伍長盯了一會,陡然發現不對。

對方人很多,來勢洶洶,殺氣騰騰,不像是來通風報信的。

反倒像是來打仗的。

“那身鎧甲……是唐軍?”

伍長眼神一凝,剛才散漫的態度煙消雲散,一秒進入了狀態,右手向懸崖底部的密林深處發了個手勢。

簌簌……密林裡一陣響動,一匹快馬像兔子似的,片刻不停地向後方飛奔,尋求支援。

“陛下!殿下!莫要驚慌!末將李大亮,前來護駕!”

唐軍為首一員大將,向車隊方向大喊,吼聲如雷。

李承乾和李治臉色突變。

靠,是李大亮!

那個莽夫不知道看場合的嗎!

沒看到朕孤都快逃出生天了嗎?!

“‘陛下’?‘殿下’?‘護駕’?”

伍長反複念叨著這幾個不大尋常的詞語,眼睛質疑地掃視著眼前的“重病少婦”和“八歲小孩”。

兩人正向著山上的唐軍瘋狂做著“噓”的手勢。

感受到了伍長的眼神,他倆機械地轉過腦袋,勉強做出笑容:

“軍爺,我們不認識他們。”

…………

在那道發生事故的關隘往北百餘裡。

晉州境內,汾河河畔。

明軍大本營就坐落在此處。

岸上十裡連營,水裡舸艦彌津,氣勢著實不凡。

在軍營的正中,中軍主營帳內。

李明坐在坐席上倒水,水杯滿了還渾然不知,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二位來客,嘴角不停地抽搐。

他思前想後,終於問出了那靈魂一問:

“所以……這就是你們來到此地的經緯?

“大哥?九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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