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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芹承認是她眼瞎!
當年第一次見到沈學成,他襯衫挺闊,清冷傲骨。
皮囊之下的血液裡,流淌著勃勃不息的野心。
她深深癡迷,對他一見鐘情。
哪怕知道他已經和初戀結婚,且妻子正在孕期,仍然飛蛾撲火般靠了過去。
後來,沈學成果然為了她的家世便利,放棄了祝聞。
那時祝聞剛生下沈墨,正是身心脆弱之際。
沈學成不想擔上出軌渣男之名。
他便不惜對祝聞冷暴力、言語pua,讓祝聞患上嚴重的產後抑鬱,並在精神恍惚間,險些傷害到繈褓裡的沈墨!
如此導致的後果,自然是祝聞被淨身出戶,熟人間流傳的也都是“祝聞瘋了”之類的傳聞。
就這樣,沈學成依然沒有放過祝聞。
在祝聞搬回父母家後,他長期派人跟蹤、監視,還裝神弄鬼嚇唬祝聞一家。
也讓祝聞本就脆弱不堪的精神,越發搖搖欲墜、瀕臨崩潰……
趙芹是偶然機會知道這些事的。
可她不覺得沈學成可怕,反而癡癡地以為沈學成做這些都是為了她!
多麼可笑又愚蠢的戀愛腦!
直到現在,沈學成為了利益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她,趙芹才恍然大悟——
沈學成對付祝聞,從來都是為了他自己!
“我現在甚至懷疑,祝聞父母的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
“趙芹!”
沈學成騰地起身,冷冽的目光籠罩著她,
“我看你是受打擊太大,腦子不清醒。你先好好想想,明天上午之前給我答案。”
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趙芹獨自坐在客廳裡。
她捂著臉,泣不成聲。
時間過去許久。
她疲憊地起身,想要去見見兒子小宇。
對丈夫的愛轟然倒塌後,兒子便成了趙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想要從兒子身上汲取些力量,朝他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被保鏢攔下。
趙芹閉了閉眼睛。
“……讓開。”
“抱歉夫人,先生說了不讓你進去。”
“叫你們讓開!知不知道這個家誰做主!”
保鏢對趙芹的暴怒無動於衷。
也算是用行動告訴她,這個家不是她趙芹做主,而是沈學成做主。
趙芹臉上血色儘失,隻能搖搖晃晃地離開。
她繞到對麵房間,想從兩個房間相連的陽台進入沈宇的臥室。
結果剛靠近窗戶,就聽見沈宇發脾氣的聲音。
兒子還沒睡?
趙芹臉上一喜。
沈宇正朝保姆嚷嚷:
“煩死了!我明天要怎麼去幼兒園!”
兒子需要她!
想到這點,趙芹更有勁兒了。
殊不知,沈宇下一句就是:
“媽媽太讓我丟臉了!明天幼兒園其他小朋友問我怎麼辦!”
趙芹手臂一軟,險些從陽台摔下去。
然而,沈宇一句接一句,像子彈命中她的眉心——
“沈墨媽媽又漂亮又酷!為什麼爸爸要和我媽媽在一起、不和她在一起?”
“要是我和沈墨能換個媽媽就好了!”
“討厭媽媽!討厭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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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芹如墮寒窟,如行屍走肉般離開了原地。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通電話讓她從失神狀態拽回。
上麵顯示是【媽媽】。
趙芹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接起:
“媽媽?媽媽!”
她嗚的一聲哭了出來。
趙母連聲安慰她。
可惜說了沒幾句,電話就被趙父搶過去。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開頭就是劈頭蓋臉的罵!
趙芹很委屈:
“爸,到了這時候你不應該安慰我嗎?你知不知道沈學成他……”
“小沈已經給我說了。”
趙父冷淡地打斷她。
“什麼?”
“小芹,夫妻本是一體,遇到困難要共同解決!現在你們家出了事,我們就要想辦法把麻煩降到最低!我看小沈提的建議就很好,你和小沈先假離婚……”
“假離婚?爸你居然相信沈學成的話?”
趙芹尖叫著打斷趙父。
趙父厲聲道:
“眼下關頭外界輿論正是激烈,已經直接影響到沈氏的股價!聽小沈說董事會的人態度很強硬,他們都希望你能和沈氏進行切割,而不要牽連到沈氏!假離婚已經是小沈能想到的最好辦法,還是說你能想出其他的解決方案?”
趙芹無助的流著淚:
“爸,我不是你的女兒嗎?”
趙父歎了口氣,語氣由硬變軟:
“女兒啊,你每天在家隻知道花錢,不知道男人在外工作的艱辛,我們要體諒他、幫助他!還有,你也要考慮考慮小宇啊!小沈跟我們說了,隻要你肯假離婚,把所有責任擔下來,他就會寫遺囑,把所有財產留給小宇!”
趙芹憤怒吼道:
“遺囑他想改就能改!還
有沈氏本來就該是小宇的!沒有我們趙家,他沈學成當年連第一次融資都熬不過去!”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趙父這句話,像錘子砸中趙芹的腦袋。
對啊,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是沈學成有求於趙家。
但現在,沈學成事業有成,反觀趙家已經江河日下,還要靠著沈氏的訂單,才勉強維持住局麵。
趙芹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父親一直讓她退讓:
“原來如此,原來你是為了公司才讓我……那我呢?我該怎麼辦?”
她聲嘶力竭地質問著。
換來的,隻有趙父的沉默。
趙芹轉而去問母親。
母親一向疼愛她,待她如珠似寶。
可以說她這身毛病有大半兒都是趙母慣出來的!所以趙芹相信媽媽會站在自己這邊!
“媽你說句話啊!你也要看到我離婚進監獄嗎?”
電話那端隻有趙母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趙母:“寶貝,要不咱們就退一步……就這一步……”
趙芹砰地掛了電話!
她痛苦地揪住頭發,不敢相信自己被所有人拋棄。
不一會兒,趙母發來短信:
【寶貝,不要怪你爸爸,他隻是因為公司最近太困難了。】
母親也在父親和她之間,選擇了父親。
趙芹把手機砸了出去!
她想起自己以前時常嘲笑沈墨是個寄人籬下、沒人愛著的可憐蟲。
那時的她驕矜蠻橫,自以為擁有一切。
現在看來,竟是和沈墨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