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
“全體集合!”
封師進大吼。
錦衣衛一期,全體學員,最快速度在東宮校場集結。
整齊劃一,軍容肅正,人人昂首挺胸。
就連最開始的刺頭,程處弼跟尉遲寶琪也是紋絲不動,目不斜視。
“我想你們也知道,今天會乾什麼。”
“稍後殿下來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拿出最好的精神狀態,最好的軍姿來。”
“要是誰惹得殿下不滿,殿下看了不舒服的地方。”
“下來後加罰。”
“一人犯錯,全體受罰。”
封師進獰聲道:“給你們加訓!”
聞言。
學員們心都是一抖。
加訓。
這個字眼,對他們來說不要太可怕了。
“聽到沒有!”
“明白!”
“好了,等候殿下的到來。”
校場上學員站列成方陣,安靜無聲,連一點小動作都沒有。
不多時。
一群內侍出現,他們抬著桌椅,捧著東西,在校台上忙碌的布置。
學員們雖然好奇,也隻是用餘光去看,沒有交頭接耳的現象。
封師進很滿意。
“殿下到!”
隨著一聲高喊,隻見李承乾坐著步攆而來。
學員們微微跺腳,身姿一挺,更加肅整。
“參見殿下!”
在封師進的帶領下,學員們右手齊胸,齊齊喊道,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李承乾微微頷首,頗為滿意。
他要的是精氣神,要的是儀態與門麵。
一期錦衣衛,總算是勉強達標了。
今日過來,並不是一期要畢業。
而是隨著‘禮’壇,即將開始,他要這批錦衣衛提前出來露臉。
“本來,給你們賜授飛魚服,繡春刀,要等到你們正式結束的時候。”
“但現在,孤要提前給你們了。”
李承乾站在校台上,高聲道:“孤話不多說。”
“一句話,身為錦衣衛,孤的太子親軍,你們不能給孤丟臉。”
“誰要是讓孤臉上無光……。”
他點著學員們,道:“一個個收拾。”
“明白了嗎?”
學員們鉚足勁喊道:“明白!”
“好!”
“現在給你們賜授。”
李承乾道:“點到名,上台來。”
“錦衣衛指揮使杜荷!”
“到!”
杜荷一步跨出,筆直轉身,小步跑上校台,在李承乾麵前駐足行禮,“殿下!”
李承乾笑道:“不錯。”
“有點風範了。”
兩個內侍,一人捧著飛魚服,一人捧著繡春刀。
李承乾先賜飛魚服。
“穿上飛魚服,就意味著你肩負了責任。”
再授繡春刀。
“配上繡春刀,則寶刀隨時出鞘。”
“記住,刀在人在,刀毀人亡。”
李承乾再道。
在學員們的注視下,李承乾完成第一次賜授。
在滿滿的儀式感麵前,沒人能拒絕得了。
李承乾就是要用這種鄭重的儀式,讓錦衣衛感受到什麼叫使命。
“謝殿下恩典!”
杜荷激動的大吼道。
他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何時,他受過這樣的禮遇與重視。
這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不負殿下,不負錦衣衛,不負這一身飛魚服,繡春刀。
“程處弼!”
“到!”
“你的表現與進步,孤都知道。”
“今日任命你為錦衣衛百戶,賜飛魚服,授繡春刀。”
“謝殿下恩典。”
“尉遲寶琳……。”
李承乾一個一個的點著。
雖說僅有百號的學員,他卻給程處弼,尉遲寶琪,魏叔瑜,李德謇,李晦等人,全部任命為百戶。
現在沒人,不代表以後沒人。
這是一期,以後還有二期,三期,四期。
他太子親軍。
一百人怎麼夠?
主要人物賜授後,李承乾就不再動手。
而是讓他們去做。
一百多號人,他一個人賜授,不知道要多久。
很快,餘下的錦衣衛,皆是得到了飛魚服跟繡春刀。
“有飛魚服跟繡春刀,不代表著你們就是合格的錦衣衛。”
“你們依舊還是學員。”
“明日,你們就要在東宮行走,熟悉場地。”
“聽從封師進的安排。”
“是!”
“恭送太子殿下。”
李承乾上步攆離開,留下學員們還在激動之中。
這飛魚服非常華麗好看,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穿上,好看看自己會有多英武。
“好了。”
“各自回去,穿戴衣袍。”
“聽候指令。”
封師進說道。
“是!”
杜荷,程處弼等人最快速度回到房裡。
迫不及待的就開始穿戴。
第一次穿飛魚服,他們還不熟悉,好在還有會的內侍在,指導他們穿上。
沒多久。
嶄新華麗,雍容鮮豔的飛魚服,就穿在他們身上。
“娘誒。”
“這衣袍怎麼這麼好看。”
程處弼都不敢相信,銅鏡裡的自己,會那麼英俊神氣。
“帽子,還有帽子。”
尉遲寶琪喊道,程處弼急忙把帽子戴上。
這種帽子,與襆頭不同,沒有後麵的兩根帶子,戴在頭上,配上飛魚服,顯得程處弼更加英挺俊朗。
“乖乖。”
“老程我也有今天啊。”
程處弼欣賞著銅鏡的自己,都快癡迷不可自拔了。
其他人也等不急,全部穿戴整齊。
杜荷穿戴完畢,腰彆繡春刀,挺著胸膛欣賞自己。
“你們快看,繡春刀上有字。”
“我的是名字……。”
這一說,大家紛紛查看,刀把與刀身處,刻有錦衣衛職務,然後是姓名。
“錦衣衛指揮使,杜荷。”
杜荷顫顫巍巍的撫摸,那凹凸不平的手感,令他心神激蕩。
他明白太子殿下說的那句話了。
“刀在人在,刀毀人亡。”
普天之下,隻有這一把刀上,刻著他杜荷的名字。
士為知己者死。
杜荷鏘的拔出繡春刀,喊道:“為了太子!”
鏘!
眾人紛紛拔刀:“為了太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事,有內侍進來,恭敬的說道:“諸位郎君,奴婢送來另外兩套樣式的飛魚服,供郎君更換之用。”
“嗯?”
還有嘛?
兩套衣服的樣式不同,帽子也有些不一樣,還有圓帽。
程處弼剛拿到自己的兩套衣袍,準備欣賞的,突然發現有人動他的刀,當即大怒,喝聲道:
“尉遲寶琪,你找死,敢動老子的刀!”
杜荷搖頭。
衣袍是責任,那刀就是他們的命了。
尉遲寶琪動程處弼的刀,這不是動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