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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沒完了。怎麼辦,我那爛飛行術根本飛不過去,何況還有個人,難不成今天要命喪於此?”華沙焦急道,滿臉歉意看向蒼術,
“蒼術,對不起,因為我該死的好奇和貪玩,害你要同我命喪於此。”
“什麼話,我可是天選之子,怎會輕易喪命於此,你更不會,站好了!”蒼術輕咳一聲邪笑道,看華沙的眼裡多了一層深意,現出原身,緊緊纏住華沙整個身體消失不見。
兩人暫避在一個山洞裡,蒼術剛才強行現原身導致體內毒性大發,靠著牆壁滑坐下去,華沙立刻扶住他,讓他慢慢坐下,脫下自己外衫,撕成布條為他包紮。
“你的毒怎麼解?”
“他們下的是妖毒,我的身體可以自動分解,不過量太大需要些時辰。我們今晚估計得在這兒過夜,委屈你了。”蒼術臉色蒼白,額頭不停冒著虛汗。
“你怎麼一受傷跟變了個人似的,禮貌又客氣,真不習慣。”
“嗬嗬。”蒼術強笑,他還有有很多話很多問題,可是此刻他身體支撐不住,必須立刻休息解毒。
洞裡甚是潮濕,華沙冷的不停打顫,蒼術見此脫下自己衣衫披給她,被拒絕,
“你身上有傷,彆著涼了,我沒事。”
“我是玄武,玄武族天生喜潮濕,體溫隨外界環境變化,不怕冷不怕熱,你快披著,我現在這副樣子可沒辦法照顧病人。”
華沙乖乖披上衣服,心裡發愁,
“不知道汐月成功逃出來沒有。”
“我看到了煙霧信號,她應該是成功出來了。我等會出去給她回個安全信號。”
“我去吧。”
“行。”
放完信號彈,華沙雙手合十祈禱汐月,我沒事,你和荊芥等我回去,千萬彆衝動硬闖妖宮,等蒼術傷好了我立刻回去。
經曆一場戰鬥本應該很困,華沙卻怎麼也睡不著,身邊的蒼術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了。
“睡不著?”荊芥突然開口。
“嗯,你沒睡?”
“也睡不著。”蒼術半眯著的眼睛全睜開來。
“那聊聊天吧。”
“你當時吹的那個塤,和上古四大神器的古塤很像。”蒼術緊盯著華沙,生怕漏掉她一絲微表情。
“怎麼可能,我這樣的小嘍囉怎會擁有四大神器,開什麼玩笑。”華沙心虛的摸摸脖子。
“我也說呢,那四大神器原本是四大護法的靈器,經曆動亂後被收在天界,一般人無法靠近,更彆說駕馭。”蒼術如此說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四大護法的靈器?從未聽說過,給我講講。”華沙故作好奇道。
蒼術所說跟荊芥說的基本一致,隻是有一些小偏差。
“天帝仁慈?嗬嗬,這真是我目前為止聽到最大的笑話。他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維護自己的假仁義,不得已而為之,表麵上封王,暗地裡卻製造輿論事端,以叛亂之罪將妖王和魔王誅殺,真是好偉大的仁慈。”蒼術憤慨,那雙妖媚的桃花眼殺氣騰騰。
“蒼術,你好像特彆恨天帝,是和他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嗎?”這樣有殺氣的蒼術華沙第一次見。
“何止我,整個玄武族都恨他,不,準確說應該是整個妖界、魔界都恨不得將他灰飛煙滅。他的兩次清繳,讓多少家庭破碎殘缺,不恨他恨誰?他將世間劃分成三六九等,引發種族矛盾。妖界和魔界法力不弱,也從不亂殺生靈,卻屈於最底層,連那柔弱不堪的人類都可以對他們指手畫腳,肆意渲染謾罵。天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整天一身白衣掩飾內心齷齪,在那九霄雲殿閉門造車,製造各種不合實際的天條規則,關於天地間的大事也從不許其他三界插手,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何曾真正為普通大眾考慮過!?”
“嗯……也不全是吧,聽說天君還不錯的。”華沙維護道,認真回想自己的經曆,未和魔界好好打過交道不清楚,天界她基本都在竹台和月老閣,也不算很了解,人界她倒是了解挺深三六九等刺激了人對**的無底線追求,引發各種各樣的社會矛盾,特彆是人界的女男尊女卑,讓人悲涼,隻有妖界,她能感受到民眾發自內心的幸福感與和諧。
“天君……好好一個人,偏偏被北冥洗腦,為他賣命奔走。”
蒼術對荊芥的不屑嘲諷像根刺紮進華沙心裡,讓她格外不舒服,但又不得不默默勸自己算了,蒼術的族人遭天帝殺害,所以才如此痛恨整個天界,彆跟他計較。
“四大神器被收在天界,意思是四大護法都生出異心才導致神器自動解除契約?”
“荊芥的神器未解除契約。”
“真的?”華沙驚喜道,不愧是她喜歡的人,一身正氣,仁義禮智。
“你愛慕天君?”蒼術半眯著眼。
“天君生得挺拔俊俏,不貪虛榮權貴,清冷仁愛,潔淨高尚,誰人不愛。”一說到荊芥,華沙便滿眼放光。
蒼術癟嘴,“說的好像你和他朝夕相處,特彆了解一般。”
“本……,小女不才,有幸見過天君一麵,有道是相由心生,天君那樣完美清貴的麵相,能生出什麼汙濁心思。”
“咳咳,你不是自稱自己是人界的修道之人,怎會見過天君?”
“我……”說漏嘴,華沙懊悔的拍拍自己嘴巴。
“好了,彆隱瞞了,我知道你是天界之人。”
“什麼時候知道的?”
“第一次見麵之時。通過你不凡的氣質和過人的膽量,畢竟,人界之人對妖和魔避之如蛇蠍,怎會留在此欣賞美景。”
“嗬嗬。”華沙尬笑,不能實話實話,謊言也沒辦法再圓,裝傻好了。
“我困了,先睡會兒。”
“嗯。”
天快亮的時候,華沙抵不過困意也靠著牆壁睡了,蒼術睜開眼,靜靜凝望著她,雙眼含淚,痛苦中帶著欣慰。
我沒告訴你,四大神器一旦和原主解除契約,便不會再認新主,除非,神器帶著原主無法消逝的執念。如今,父王的古塤認你做新主,定是有他的意思,也許,這就是天意,很慶幸,我們有幸相遇。
傍晚時分,蒼術體內的毒徹底清除,他沒再逗留,將華沙送回客棧門口。臨走前,華沙突然拉住他,一臉擔憂,
“蒼術,你當時現出原身帶我逃離,妖王會不會徹查玄武族,查到你頭上。”
“放心,我這麼聰明自然會成功脫身。回去好好休息,改天來找你玩。”蒼術不自覺摸摸華沙頭頂,臉上滿含千言萬語,萬種情愫,悲傷中帶著慰藉。
“你怎麼了?”華沙看著蒼術,總感覺從密室出逃後他怪怪的,尤其是看她的眼神,沒有了以往的輕佻,快活,很悲傷。
“沒事,可能是身體還沒恢複好,我先走了。”蒼術強撐起嘴角,轉瞬消失,完全沒有以往的糾纏,華沙反倒有些不適應。
華沙安然無恙歸來,荊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將人緊緊抱住,生怕她再不見一般。他擔心焦慮了一夜,幾次要去妖宮找人,被汐月強行攔住,等候至今。
“荊芥,我快喘不過氣了,鬆一點。”
荊芥聞言鬆開她,換上嚴肅,
“下次再遇到危險我不會再等,哪怕是你的囑咐也不會。”
“不會再有下次了,本來想順便替你打探敵情呢,結果出了意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蒼術說會全身而退,我才讓汐月回來等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蒼術?你們才認識多久,就這麼信任他?!萬一他拐跑你……”
“荊芥,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信任之心同樣不可缺,蒼術雖然神秘,但絕非壞人。再說了,我法力那麼爛,有什麼值得人家拐的,你說是不是?”
“怎麼沒有,這麼漂亮可愛,聰明靈動的女孩子可不是隨處都有,不需要法力,隻站在那兒足以讓人生出歹心,拐走不還。”荊芥單手拖著華沙臉頰,指腹輕輕撫摸,寵溺滿溢,餘光突然掃到華沙耳朵異樣,
“你耳朵上是什麼?”手正準備移過去看個究竟,卻被華沙躲開,坦蕩道,
“蒼術給我的信子,找他用的,平時不能接觸人的體溫,不然會傳出錯誤信號。”
“嗯,先吃飯吧。”荊芥心裡犯酸,臉上卻未有任何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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