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突然的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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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華沙早早醒了,收拾完便開始忙著‘補書’。沒錯,就是補書,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憑著記憶重新默寫那本被燒掉的書完全不在話下。隻是那本書裡插圖太多,哪怕華沙有繪畫功底,完成起來也很費時間。

華沙就這樣不停不歇,不吃不喝,從辰時寫到亥時三刻才算完成,手都僵硬了。

“還好書比較薄,不然我寫到明天都完不了。”華沙看著滿桌子晾曬的紙自言自語,活動了下僵硬的手指和肩膀,喚了汐月進來(禁足結界隻針對華沙一人),

“汐月,等墨跡乾了你把它們按照我擺放的順序收起來線裝下,然後送到月老閣悄悄給小右,我吃個飯歇會兒。”

“主人,飯菜涼了,我給您重新熱下再吃。”

“不用。”華沙已經坐下開吃,大快朵頤,汐月趁著墨乾的空擋給華沙捏肩。

“主人,您慢點兒吃,彆噎著。”

“嗯。墨應該乾了,你先去裝訂書。”

“好。”

華沙吃完飯,汐月那邊書也裝訂好了,就差書封的名字了,華沙拿起筆,洋洋灑灑寫上書名。

就在這時,荊芥突然來了。

“天君大人。”汐月故意大聲作揖行禮。華沙忙將書扔向角落,起身笑迎,

“荊芥哥哥,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不生我氣了?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頂撞你,原諒我好不好?”

“嗯。”荊芥一轉眼便看到旁邊的殘羹剩飯,輕皺眉頭,“怎麼這麼晚才吃飯?又在看書?”

“沒,沒看書,午睡起的晚,所以吃的晚。”華沙連連擺手否認,現在一提到看書兩個字她就頭皮發麻。

“真的?”

“這種事我何必撒謊呢。”

“那是什麼?”荊芥指了指被華沙故意扔在角落的那本書。

“哦,那是前兩天看過的。”華沙直視著荊芥,眼珠子動也不敢動,就怕露餡。然而,荊芥太了解她的習慣,心虛的時候眼珠子才會一動不動。

荊芥向角落走去,華沙一個箭步擋在荊芥麵前,右手示意汐月趕快將其收走,

“嗯?”荊芥眯著眼盯著華沙,果然有鬼,難不成又在看那種書?

華沙被他盯的心裡發毛,心裡害怕又著急,那本書可是她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複原出來,而且今天是還書的最後期限,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這時,華沙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曾經在書上看到過的畫麵,踮起腳尖,摟住荊芥的脖子親上他的雙唇。

汐月被自家主人這突然的‘壯舉’定在原地,眼珠子差點驚掉出來,愣了一會兒恢複神智,悄悄拿起書貓著腰離開,並且帶上門。

房間裡隻剩下雙眼緊閉,心臟劇烈跳動著的兩個人。剛開始,兩人隻是雙唇緊貼,不知何時,已經輾轉在了一起,華沙隻覺得嘴裡新加入的味道清新甘甜,就像美食一樣讓人欲罷不能,想嘗個夠。而荊芥,沒有任何主動措施,隻是麵無表情的被吻,一副淡然的樣子,但他發紅的耳根和脖頸徹底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和無措。

華沙站立的姿勢比較費勁,沒一會兒腳尖已經支撐不住,不得不暫時放棄嘴裡的甘甜。

兩個人嘴唇分開,麵對麵看著彼此時,尷尬,沉默,羞澀等情緒彌漫開,華沙迅速低下頭,眼睛胡亂瞟著地麵,剛才的勇猛全部消失,隻剩懊悔:我究竟在乾什麼,天哪,太可怕了,荊芥哥哥會不會一生氣把我趕出竹台?肯定會的,我看個春宮圖他都那麼生氣,更何況被我強吻,他現在肯定很憤怒,在極力壓製……

華沙在原地預想著自己的各種下場,荊芥看著華沙欲言又止,最終,一個字,一個包含情緒的表情都沒留下,默然離開。

“荊……”華沙看著荊芥離去的背影,想叫住他,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作罷。

汐月還書回來便看到自家主人失魂落魄坐在桌旁,左手撐頭,右手在桌上畫著圈。

“主人,書已經還給小右了。”

華沙眼神恍惚的點點頭,沒有要進一步交談的意思。

“主人,您和天君大人還好吧?”汐月試問道,她並不是八卦,純粹隻是關心自家主人。

“我們可能要回魔山了。”華沙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手裡的圈畫的慢了些。

“天君大人說的?”

“不是,我猜的,我親了他,他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肯定是氣極了才那樣的,他討厭不矜持的女子。”華沙眉頭輕皺,手指下的圈變成了點。

“天君大人應該是被您給親懵了,如果真生氣的話,他肯定會當場把您打回魔山,怎麼會一聲不吭走了呢?主人,您就彆胡思亂想了,天君大人那麼寵您,怎麼會忍心讓您回魔山,說不定他被您這麼一親動情了呢。”

“真的?”華沙此刻很需要他人的觀點,她雖然看了很多月老的姻緣書,包括春宮圖,但畢竟從未親身體會過,所以對愛情還是懵懵懂懂。

“真的,不信你明天可以試試,已經子時了,您今天先睡覺,養足精神。”

“嗯。”

華沙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荊芥的臉和他的雙唇,揮之不去。而此刻的荊芥,閉眼假寐,以此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和慌亂,他活了萬年,卻被一個小丫頭撩撥的如此躁動不安。荊芥啟動了靜心咒,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華沙睡著時已經醜時,早上卯時不到便醒了,看著外麵黑乎乎的一片,她披著被子坐在窗前等天明。

汐月進屋後看到主人披著被子坐在窗前,忙放下手裡的水盆疾步上前,

“主人,您在這兒坐多久了,昨天睡的晚,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

“能和我說說嗎?”

“從昨晚開始,我滿腦子都是荊芥哥哥,才分開幾個時辰就特彆想他,而且,而且還想再親他,以前從沒有過這種念頭,好奇怪。”華沙頭枕著膝蓋,對自己的改變充滿疑惑。

“主人這是春心萌動了呢,既然想見那就去見吧,現在辰時,天君大人應該起了。”汐月早早看出自家主人喜歡天君,隻是她自己未發覺,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美事。

“可是昨晚的事情我怕他……”

“主人,您一向果斷勇敢,拿出您昨晚強吻天君大人的勇氣來,彆慫。”

“討厭,還取笑我。”

“哪敢,我這是給您打氣呢,不論天君大人對昨晚的事情是什麼態度,您都得去麵對,自個在這兒瞎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汐月,你說的對,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想辦法麵對解決,而不是縮著胡思亂想。”

“對,就是這樣,那您先洗漱還是?”

“洗漱吧。”

華沙收拾妥當準備出門時被結界擋住,主仆二人這才想起來禁足的事情,華沙拍拍被撞的發痛的額頭:真的是被昨晚的事情衝擊傻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汐月,你去幫我傳話,就問荊芥,今天的書畫課和古琴課還照常嗎?”

“是。”

華沙在房間內不安的等待著,第一次覺得汐月辦事緩慢,頻頻關注著室內的流沙計時器,

“都兩刻鐘過去了,怎麼還不回來?”華沙正念叨著,汐月回來了。

“他怎麼說的?”華沙急忙抓住汐月的雙臂。

“天君大人說這兩天先休課,新的上課時間等他通知。”

“那你有沒有提禁足的事情?”

“沒有,我傳完話就被天君大人婉言趕出來了。”

“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主人,天君大人需要時間緩衝消化,您彆著急,耐心等待。”

“嗯。”

等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華沙像個暴躁不安的小貓,作畫、做家具、做紙燈籠、做木簪、做胭脂水粉,以此來轉移注意力,緩解內心的焦躁。短短四天下來,屋子裡已然成了大型的雜貨加工廠,連個下腳地都沒有。

“主人,吃飯了,您在哪兒呢?”房子被木材,花,器皿堆的滿滿當當,汐月根本看不到她人,手裡的飯菜也沒地方放。

“我在窗戶這兒。”

汐月聞聲找去,華沙正在書桌上做胭脂。

“主人,先吃飯,明天禁足結界就解除了,我把房子清理下可以嗎?”

“明天吧。我的胭脂還需要幾個時辰,你收拾房子的話會有影響。”

“好。”

“荊芥哥哥還是沒來嗎?”華沙假裝不經意問道,內心卻忐忑不已,自從那天晚上強吻過他後,他再沒來看過她,哪怕派人來看望也沒有,難道他真的很討厭她,不想看到她,幾日不見也不想念?

“沒有,聽說天君大人下這幾日下凡界辦事去了,明日才回來。”

“哦。”隻要不是討厭她,故意躲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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