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痞子估計是被倒垃圾的張元雅吸引到了,最初隻是想著吸引一下姐妹兩的關注,後來發現這對姐妹家裡沒有大人,行為上就開始越來越過分,說白了,這不僅是一種騷擾,同時還是一種霸淩。
沒有直接說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安如鬆徑直走進書房,看到兩張電腦桌上,顯示器的前麵,各自擺放著一本書,便對跟進來的姐妹兩問道:“學到哪兒了?”
問題問完,他自顧自的坐到一張電腦桌前,翻過顯示器前麵的書看了看。
這是一本最新的offce2007的使用教材,儘管這東西與安如鬆想讓姐妹兩學的編程並無直接關聯,但對辦公自動化軟件的學習,本身就是計算機學習的入門。
姐妹兩沒上過什麼學,安如鬆不希望她們一開始就接觸太深的知識,從零開始,始終都是循序漸進的好。
“在學表格數據的處理了,”元雅湊到他的身邊,忐忑不安的說道,“不過,我們有好多地方都看不懂......是不是我們太笨了?”
順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將她攬到身邊,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安如鬆一邊撫摸著她涼絲絲的大腿,一邊笑著說道:“你們不笨,很聰明的,要對自己多一些自信。我不是說過了嘛,有不懂的地方就暫時放著,等我來了再問我。”
見小丫頭連連點頭,他又接著說道:“學習這種事是急不得的,要......”
“咚!”
他的話正說到這兒,就聽到客廳外傳來一聲巨響,應該是有什麼東西砸到了門上。
安如鬆正感受著小丫頭腿上肌膚的膩滑呢,沒防備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那些家夥又來了!”元荷正想著往他的身邊湊呢,聽到這聲音,憤怒的說道,“真是一群臭流氓,我要殺了他們!”
話說完,她氣衝衝的轉身衝出門。
安如鬆急忙將元雅放開,追著她出了書房。
元荷去了廚房,片刻後,她竟然拎了一把菜刀衝出來。安如鬆拽了她一把,結果沒拽住,被她衝到門口,一把將房門拽開。
鐵柵欄門外,兩個看上去最多十六七歲的少年堵在門口,他們穿著嘻哈風的無袖背心,裸露的手臂上掛著樣式複雜的珠串鏈子,裸露著半條小腿的七分褲上,弄出了好幾個破洞。最怪異的是他們的發型,整個就像是弄了一把坡掃帚扣在頭上,偏偏還染得藍一縷白一縷的,其中一個小子的鼻子上,還嵌了一枚亮釘。
這就是非主流啊!
彆看元荷拎了菜刀出來,一幅氣勢洶洶想要砍人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卻是沒往門前湊,更沒有打開外麵的鐵柵欄門。她隻是站在門內,用菜刀指著門口的兩個小子破口大罵。
小丫頭歲數不大,長的漂漂亮亮的,但罵起人來卻是難聽的很,什麼爹娘老子生......殖器的,可了勁的往外噴,那些個糟話,估計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都罵不出口——不過,大韓民國好像沒有九年義務教育。
隨著她的咒罵,門外又湧出來三個人,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都是同樣的非主流打扮。他們湊在一塊起哄,嘴裡說著一些猥褻的話,言辭同樣不堪入耳,句句都朝著小丫頭的下三路招呼。
“好啦!”眼瞅著雙方你來我往,罵的越來越難聽,心裡上火的安如鬆終於按耐不住了。他上前拉住元荷的胳膊,將她扯到自己身後,對門外的幾個小子說道,“你們幾個,如果不想我報警的話,最好現在就離開這兒。”
“你他嗎是誰?”沒成想,門外幾個少年並不怵他,其中一個伸手指著他,大聲道。
“這是我哥!”元荷探頭回道。
“是情哥吧?”少年中有人嚷嚷道。
“看這家夥長的,娘們似的,沒想到豔福倒是不淺,”又一個小子吵吵道。
“嘿,可不是,”有人附和道,“一槍兩洞,想想就爽!”
“哥,讓我們也玩玩怎麼樣?”一個家夥湊到鐵柵欄門邊,雙手各握住一根欄杆,用力搖晃著喊道。
這是他嗎什麼家庭養出來的騷年啊!
安如鬆心頭火氣,他將房門哐的一聲摔上,轉身朝著書房走的時候,也將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哥,你彆跟他們一般見識,”元雅姐妹兩見他惱了,急忙湊上來安撫。
安如鬆一邊撥著電話,一邊朝她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咚咚!”
他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麵砸響,那咚咚的聲音,刺激的安如鬆怒火更盛。
沒有理會門外作死的幾個家夥,他撥打了一個手機號碼,在嘟嘟的忙音之後,手機內傳來趙成浩懶洋洋的聲音:“如鬆啊,現在天還沒黑呢,你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因為外掛的事,安如鬆每天下午都會同他聯係,主要是做收入結算。不過兩人聯係的時候,一般都是天快黑的時候,趙成浩說這話,是在點他呢,怪他不伸手要錢就不跟自己聯係。
“成浩哥,我找你幫個忙,”安如鬆可沒興趣跟他閒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咚咚!”
房門再次被那些家夥砸的震天響,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他就越是囂張跋扈,因為他覺的你軟弱,所以吃定你了。
“哈,幫什麼忙?你......”趙成浩在電話中大笑。
“咚咚!”
砸門的聲音更大了,間中還夾雜著少年的叫囂,那氣焰囂張的,令人難以忍受。
“喂!如鬆啊,你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電話那頭的趙成浩估計是聽到了動靜,他轉口問道。
“差不多吧,”安如鬆語氣平穩的說道,“現在已經被人堵在家裡了,幾個小流氓,說不定就是你們南部洞派的。”
“成賢啊,給我把人都叫過來,”電話中,趙成浩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又轉而對安如鬆說道,“告訴我你在哪兒。”
安如鬆報了地址,正準備告訴對方,堵門的是幾個少年,讓他不要興師動眾的,結果,趙成浩卻是搶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安如鬆狠狠吐了口氣。他是真被外麵幾個小崽子氣著了,堵門打砸,滿嘴的汙言穢語,還在門口的牆上塗鴉,氣焰如此囂張,擱誰身上也得氣炸了肺。
不過即便是如此,安如鬆也不能真的衝出去給他們對陣。首先,雙拳難敵四手,儘管他身材壯實,但以一敵五,他還真不一定乾的過人家。
其次,這幾個小崽子看著最多十六七歲的樣子,按照韓國的律法,他要是打傷了人家,就得從重、從嚴的判罰,光賠錢不行,搞不好還得進去蹲上一段時間。
反過來,人家若是打傷了他,因為不滿十八歲,所以,在接受判罰的時候,可以減輕或是從輕判決。
說到底,就是站在理智的角度,他就不應該出去跟這幾個小崽子一般見識。
之前,麵對門外幾個家夥的打砸吵鬨,元荷姐妹兩還滿臉的擔憂,唯恐對方真的衝進來。
可在聽了安如鬆給趙成浩打的電話之後,兩人瞬間便安下心來,在她們單純的腦殼裡,趙成浩那樣的黑社會就是無所不能的,一旦那些滿臉凶相的大叔們趕來,門外的幾個小子全都得跪!
趙成浩來的超級快,安如鬆的電話掛掉不過五六分鐘,就聽到樓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張元雅跑到廚房,隔著窗戶朝外麵看了一眼,就見樓外來了三輛車,其中兩輛是七座,還有一輛麵包車。
三輛車停在樓前,身穿一件花格子半袖衫,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棍的趙成浩,罵罵咧咧的從一輛七座上跳下來,瞪著眼朝樓上觀望。
“成浩哥,這裡!”張元雅認識他,見他出現在車邊上,便湊到窗戶邊上大聲喊道。
聽到她的喊聲,安如鬆也走進廚房,結果正看到剛才的幾個小崽子走到樓外。其中一個小子顯然沒看到車上下來的那些人,他隻顧著朝廚房窗戶這邊張望,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是想爬到窗戶上來。
趙成浩可是絕對的狠人,他看到站在窗戶裡喊的張元雅,又看到站在單元樓門口的幾個少年,當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也不跟手底下的人打招呼,自己一個人拎著棒球棍便衝了上來。
幾個少年剛才還挺囂張的,這會麵對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年輕人,直接就嚇傻了,看到有人拎著棍子朝他們衝過去,竟然連跑都不會了。其中一個爆炸頭的小子,甚至還傻呆呆的喊了一聲:“景林哥。”
也不知道他喊的是誰。
隻是呼吸間的工夫,趙成浩已經衝到了少年們身前,他一棒球棍掄過去,正中一個爆炸頭的右肩膀。
隻聽“哢”的一聲悶響,這少年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那麼一頭栽倒在地。
緊接著,趙成浩就像是一頭衝進雞群裡的獅子,一根棒球棍舞的上下翻飛,還沒等他手底下的人衝上來,在場的五個少年已經被他係數乾翻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