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行人看到許多的公安押著幾個人,到了孟家花園,有看熱鬨的偷偷地跟在後麵,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文忍著疼痛在前麵帶路,吳若甫三人跟在他的後邊,李文清的臉色一直蒼白,她的目光始終遊移不定,仿佛有很多心事一樣,
孟家花園離的也不遠,到了以後,大寶沒有耽擱,一揮手命令佟亮帶著市局的公安們,去找吳文的枯井,
這時候金海和錢本常他們都過來了,這一下人更多了,
不光是公安人多,老百姓們都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兒就將孟家花園圍了個水泄不通,
孟家的後花園的確有一眼枯井,井口不大,也就是一個成年人勉勉強強才能擠進去,上麵蓋著木板,木板上壓著石頭,
佟亮踹了吳文一腳,吳文悴不及防,猛地摔倒在地,
"是這個井嗎?"
吳文雙手銬在後麵,摔倒在地,半張臉都戧破了,鮮血淋漓,
奚美玉心如刀絞,拚命掙脫拽著她的公安,撲上去抱起兒子,她的手顫抖著去幫兒子擦去臉上的血汙,
她回頭衝著佟亮嘶聲大喊,
"你乾什麼?你是公安就了不起嗎?你憑什麼這麼蹧踐人?你還有沒有人性?彆管我兒子犯沒犯罪,就是真犯罪了,那罪犯就不是人了嗎?
現在是新國家新社會,都是在講為人民服務,你這麼乾,比原來的軍閥都不如!"
佟亮一聽,嚇得倒退兩步,轉頭看了看圍觀群眾,見大家都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的臉變得煞白,這個罪名他可承擔不起,這是要命的….
"這公安怎麼能這樣啊?"
"是啊,太凶狠了,跟以前的地主老財似的!"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孟慶龍的狗腿子!他們也這麼狠!"
"對呀,嚇死人了…"
佟亮的牙咬進嘴唇,他不明白自己錯哪了…
大寶上前一步,拍了拍佟亮的肩膀,然後大聲地說道,
"奚美玉,你問我們公安有沒有人性?告訴你,正因為有人性才踢這一腳!"
大寶轉過頭,對圍觀的老百姓說道,
"這幾個人相信有的人能認識,這個人叫吳若甫,這是他的妻子奚美玉,躺在地上的是他的小兒子吳文,而這個女人,叫李文清,卻是他大兒子吳維的未婚妻,
大家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我們會押著他們來這裡?"
大寶一指吳若甫,
"這個人,道貌岸然,大家肯定聽說過他的事兒,他使用卑劣的手段,騙了李家的小姐,他入贅李家,
李家供他吃,供他喝,供他出國留學,李家的小姐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孩子我相信好多人都見過,他叫吳維……"
這一下圍觀的群眾都明白過來了,當年吳若甫迎娶李家小姐的事兒,許多人還記憶猶新,
大寶繼續說道,
"這個吳若甫,忘恩負義,出國留學回來以後,就嫌棄發妻,也嫌棄發妻為他生的兒子,
李家小姐死後,他沒到兩個月,就迎娶了這個夜總會裡跳舞的女人,叫奚美玉,這個女人十幾二十年來,百般虐待他前妻留下的兒子,
我相信你們裡麵應該有他們的鄰居,吳維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相信大家有目共睹,不用我多說。
這個吳文,雖說和吳維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可畢竟是同一個父親,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對自己的親哥哥非打即罵,甚至經常開著單位的吉普車追自己的哥哥取樂,
大家說,這樣的人配當人嗎?
就這還不算完,這個女人叫李文清,她是吳維的未婚妻,卻和吳文勾搭在一起…."
大寶的話沒說完,老百姓已經炸了,
"什麼?這一家子還是人嗎?"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忘恩負義,兒子陰險毒辣,真是什麼種結什麼瓜!"
"我見過這個狗男女,他們在車裡還親嘴呢,真是不要臉!"
"弟弟搶哥哥的女人,這一家子啊都不是好東西!"
李文清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掙脫了按著她的公安,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吳若甫臉色慘白,狠狠的瞪了奚美玉一眼,這個女人蠢了一輩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嗎?還敢這麼跟公安頂嘴?真是找死!
大寶繼續說道,
"之所以今天我們到這裡來,是因為前幾天,就是這個吳文,開車撞傷了他的哥哥吳維,
而且撞傷了以後,還要殺人滅口,把人扔在了這個井裡…"
此話一出,老百姓之間響起了山呼海嘯一般的喊聲,
"畜牲!真是畜牲!"
"槍斃他!槍斃他們!"
大寶伸手壓了壓,大家的喊聲才漸漸小了下去,
大寶朗聲說道,
"同誌們,我們公安也是人,也有人的思想,也有人的感情,遇到這樣禽獸不如的人,我們能手下留情嗎?
如果我們手下留情,那要怎麼麵對你們這些善良的人呢?我們公安就要對遵紀守法善良的人如春天般的溫暖,對待這些禽獸不如犯罪的人就要如嚴冬般的冷酷,這才是我們公安!"
大寶的話引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老百姓紛紛喊道,
"公安好樣的!"
"我支持你們!"
"對待畜牲就該如此!"
吳若甫臉色煞白,口中喃喃的說道,
"完了…全完了,幾十年的努力,今天全完了…"
奚美玉嚇得渾身直哆嗦,她平時都以市長夫人自居,看待這些平民百姓,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傭人一樣,總是高人一等,現在她真正見識到了人民的力量,太嚇人了….
大寶一揮手,幾個公安上前,把枯井上的石頭掀掉,把木板拿了下去,他們伸頭往井裡一看,
裡麵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有的公安隨身攜帶著手電筒,急忙遞了過來,佟亮接過手電筒往下一照,回頭喊道,
"局長,裡麵什麼也沒有…"
這話一出,大寶愣了一下,他快步走過來,結果手電筒,向下照去,他的意識已經如潮水一般,覆蓋了整個井底,
井裡確實沒有人,隻有幾根枯骨,但是一看,就是年代已經久遠,
如果單憑著手電筒,肯定是發現不了什麼,但是在大寶的意識下,任何的蛛絲馬跡都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