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看他那塊令牌上刻著一個「殺」字
隻聼李朝鬥説道:“前漢孝武皇帝‘太初’年間,那塊隕鉄一共雕刻出了三十三麵令牌,大小不一,當然聖掌門的聖令最大,另外四麵稍小一些的令牌,隻正麵刻了「水」字,另一麵沒有刻字”
郭襄拿著那方「殺」令,饒有興致的聼李朝鬥述説往事
李朝鬥道:“當時的太子劉據想的是,在這幾枚令牌上刻些諸子百家的名言警訓,後來因爲各種原因沒刻,但卻當作副令一直用了好幾百年,
直到唐朝初年,由五十九祖用深厚的功力在這四枚令牌上分彆刻了「帝|祿|殺|文」四字,
「帝」令此刻在博望門南宗張忠正手上,
「殺」令就是你現在手上拿著的這一枚”
郭襄問道:“那「祿|文」二令呢?”
李朝鬥道:“「祿」令現在由老周保管”
郭襄問道:“老周?就是博望三元之一的那個周溢?”
李朝鬥搖手道:“不是不是,是我們丹鼎派的那個矮矬子,叫周祿”
郭襄一回憶,才想起原來是他,又問道:“那「文」令呢?”
李朝鬥道:“「文」令自初唐以來,一直在一對兄弟之間傳遞,就是隻要誰執掌此令,必是一對親兄弟或拜把子兄弟,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現象”
郭襄笑道:“還有這種事情,有意思,那此令現在何處?”
李朝鬥緩緩搖了搖頭,説道:“此令自五代時便如泥牛入海,杳無蹤跡,不是在高人名士手中雪藏,就是沉在了泥坑巨寖中無法打撈”
郭襄撫摸著那枚「殺」令,問道:“這個「殺」字是什麼意思?”
李朝鬥道:“當年我那祖奶奶碧玉夫人,懷孕後要獨自回羅浮山,五十九祖屢勸無用,便將這枚令牌讓玉夫人隨身攜帶,中途若遇強手劫道,便將此令出示,
當時五十九祖的名氣已覆蓋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黑白兩道見了博望令牌都要給三分薄麵,
玉夫人的師父甚至將羅浮山丹鼎派的掌門之位都傳給了五十九祖,所以我們丹鼎派實際上也是博望門的一個支派,嗬嗬嗬”
郭襄道:“你丹鼎派就是丹鼎派,跟他博望門有什麼關係!”
李朝鬥道:“你説沒有就沒有啊,古時候執掌生殺大權的都是朝中大將,還記得咱們大宋太祖皇帝是怎麼登上大位的?”
郭襄道:“是禁軍篡權,皇袍加身”
李朝鬥道:“那你説整個博望門中,我這個握有殺令的大將會怎麼樣呢?”
郭襄想了想説道:“會、會篡了他李誌璽的聖掌門大位?老李你眞是這樣想的?”
李朝鬥雙手一攤道:“我説我沒有這樣想,也沒人信呢”
郭襄回憶了一下李誌璽的執明功,又結合李朝鬥的功夫,暗暗盤算,若他們兩個鬥起來還眞是難分軒輊
李朝鬥道:“嗨、嗨,小丫頭,在想什麼呢?”
郭襄回過神來,説道:“沒什麼,你接著説”
李朝鬥道:“説什麼?我都説完了”
郭襄道:“那個璽,那個天璽是怎麼回事?”
李朝鬥道:“誰有璽你找誰問,我又沒璽”
郭襄摁著自己的太陽穴説道:“彆跟我提那個混蛋行不行!”她知道李朝鬥説的是李誌璽
李朝鬥猜想兩個人肯定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便説道:“「太初天璽」,顧名思義,就是太初年間的玉璽,其實也是從那塊天降隕鉄而來,也是用六枚鋼釺同時間雕鑿出來的一方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