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鬥道:“我爹是一定要我練執明功的,蘇杭二地時有冬雪,每每三九天午夜子時,我便會在西湖的冰水之中練功,而在羅浮山根本沒法用這種方式練執明內功,
他甚至想讓我一出生就送到這北平來寄養,是我母硬把我從堂叔懷裡拽了下來,才好歹在羅浮山長了十來年,嗬嗬嗬”
郭襄暗想,如此悲苦的童年虧你能笑得出來,問道:“你功夫這麼厲害,連那剛覺和尚都怕你三分,而且一直生活在江南,爲什麼從未聼我爹娘説起過你?”
李朝鬥笑道:“我三十歲之前一直隱姓埋名,苦練執明功和孟章功,絕少涉足江湖,你看我這一身打扮應該就知道了,
你母黃蓉是「東邪」黃藥師的獨生愛女,從小嬌寵,
而你父郭靖又是「北丐」洪七的入室高徒,先執掌丐幫,後又鎮守襄陽,那是何等的高門大戶、江湖豪士,我這種泥腿子人家才不來結交呢”
郭襄心裡卻想,我們郭家外人看是高官顯宦,但父親卻極爲節儉,將所有的薪俸都貼補了受傷的官兵家屬,家裡除了母親的打狗棒和父親的幾件魚鱗鎧之外,再無一件值錢東西
李朝鬥問道:“我將老二他們三個救出來之後又蹩回去救你,卻發現你已經不在了,你後來被何人所救?是被神雕俠所救還是被那魔教教主救出來的?”
郭襄一陣兒感動,説道:“李掌門,感謝你還記得我”
李朝鬥鄭重道:“你父親是郭靖,你是忠義之後,若眞身陷囹圄,我也定會舍命相救,焉能讓你被韃子害了”
郭襄問道:“你救我僅僅是因爲我父母的原因嗎?我給你寫了這麼多《九陰眞經》都白寫了?”
李朝鬥臉一沉説道:“小丫頭,一是一,二是二,咱們可是要説清楚,你寫出眞經武功,咱倆一起參讀練功,誰欠誰的來?”
郭襄頓時心又涼了一半,觀他眼角那一片魚尾紋眞是越看越煩,氣道:“你這人眞是無情無義,我就知道我這書是白送給你了!”
李朝鬥怪眼一翻道:“怎麼叫白送?我後麵還會教你瑜伽密乘,我又不白欠你的”
郭襄鼻腔裡哼了一聲道:“用得著你教,「大手印」練深了就是「瑜伽密乘」,你以爲我不知道!”
李朝鬥嘿嘿笑道:“有這麼簡單的話你練練試試,那個楊璉眞伽可是使大手印的高手,要不然不會接替金輪法王成爲國師,他「大手印」練到這等深度,你敢説他會「瑜伽密乘」?”
郭襄嘴撅的老高説道:“總之你就是藏著好功夫不教我!”
李朝鬥矢口否認道:“跟你一個丫頭沒法講道理,以後你就知道了”
郭襄又問説道:“我當時已經挾持了太子眞金,他其實也能救我出去”
李朝鬥道:“韃子太子你就彆想了,他要是抓住你,肯定是把你先奸後殺,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
郭襄鄙夷的説道:“跟你這種大老粗説不清楚,實話告訴你,我是被李誌璽所救”
李朝鬥甚是驚詫,追問道:“他、他也去了,他當時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