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大驚道:“二十年前有人已經做過?”
白猻沒有再說,反而是跟他隨行的張貴走過來,繼續說道:“常掌門,在下張貴,我哥叫張順,二十年前他是南宗「鬼金羊」一宿的掌門人,劉整是副掌門,後來二人決定棄暗投明加入北宗,恰在此時北宗也有一宿人馬,叛逃來到南宗.”
郭襄問道:“是北宗哪一宿?”
張貴道:“是玄武七宿的牛宿一門.”
郭襄心道:原來是「牛金牛」.
張貴繼續道:“本來南北宗各失一門,又各添一門,一拉一扯扳平,如此也就罷了,可是那南宗總掌門張忠正非但不饒,而且要將我哥處以極刑,
就算如此,北宗自聖掌門以下都是有名的老師兒,對我哥和鬼宿門弟子保護的很好,
可是有一次這劉整卻看準時機,趁我哥獨自外出時通風報信給南宗頭目,他們竟然糾集大批高手在半路上將我哥伏擊,暗害致死!
而劉整自己則瞞天過海的成了鬼宿的掌門人,還學到了我博望門的鎮派之功「五雷神掌」,眞眞是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
常掌門,你說這仇我要是不報、我還是個人嗎!”
張貴說罷垂淚痛哭.
郭襄萬料不到還有這麼一段恩怨,難怪方才劉整逃跑時跟自己說在北宗相會,問白猻道:“白兄,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白猻大義凜然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似劉整這等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這是為武林除害!”
郭襄被他一番慷慨陳詞,轟的腦子嗡嗡的,瞪眼張口、五官僵直,幾乎就信了他是大英雄大豪傑了,心想這白猴子啥時候變得這麼鏗鏘正氣了?..
白玉蟾聽了徒弟一番高大上的說道,“哼”了一聲道:“你便是這武林一害!再說為武林除害還輪不到你,這次回玉蟾宮後不得再擅自離宮半步,要不然有你好看.”
郭襄忍不住笑了笑,又問白猻道:“你從鎮江開始就潛藏在這渡船上,直到挨過了那一大隊宋兵的盤查,才想殺劉整為民除害?”
張貴道:“我與白兄是從蕪湖登船,不想劉整這廝從鎮江就已經上船,這一路走下來,他們三人定是畫了很多大宋長江沿岸軍機布防圖,然後回北平向忽必烈炫耀功績,以邀取高官厚祿,簡直就是一個無恥漢奸!”
郭襄聽了張貴這一番分析,“哎吆”一聲道:“早知如此就應該攔下他們二人,如此一來我大宋長江防線,豈不是危在旦夕之間?”
張貴卻道:“常掌門不必太過憂慮,這劉整在韃子權力中心並不受重用,反而時不時被韃子權貴們排擠,他就是把《孫吳兵法》配上《三十六計》全都獻給忽必烈,忽必烈也未必聽進去一句話.”
郭襄聽後心下稍安,又問道:“那三名相貌醜陋的浮屍,你們認識嗎?是相約在此地一起對付這劉整嗎?”
白猻輕輕搖了搖頭.
張貴說道:“常掌門可能看岔了,那三人應當是魔教弟子.”
郭襄輕輕點頭道:“他們果然是明教的人,難怪武功那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