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正和楊玄朗將一副好好的大運河地圖撕成兩半,由於二人用力過猛,手中半幅地圖都向後急速甩出.
張忠正身後的博望門南宗門眾都是好手,一看半幅地圖橫飛過來,簡直就像一把刀一樣鋒利,忙低頭躲避.
隻是這次南北宗聚會鬨的很大,窗戶裡麵外麵甚至窗欞上都坐滿了人,那半幅地圖橫飛過來,三名坐在窗戶上的門人躲閃不迭,往後一仰全部跌落到了蘇州河裡.
而楊玄朗那半幅地圖,被擎陽使右手接住,然後再順勢一轉,已消解了大部分力道,再順勢將半幅地圖往前輕輕一送,楊玄朗伸手接住,又放回到麵前的台子上,隻聽他說道:“老張,我這半段運河還在,你那半段已經找不到了,看來整條大運河全都由我們博望北宗來管理才對!”
張忠正怒不可遏,右手五指成爪向楊玄朗麵部抓落.
楊玄朗左手一拆一擋,右手一掌向張忠正拍去,張忠正出左掌跟他對了一掌,兩人上半身都往後一仰,同時哢的一聲,張忠正右手已扭下麵前桌子的一條木腿,以此作為兵器向楊玄朗攻去.
楊玄朗見此也扭下一條桌腿,架住張忠正的攻擊,問道:“比武定輸贏也不是不行,老張,我要是贏了你,從蘇州往北的整條大運河可全都是我們北宗的了!”
張忠正側頭看了看黃蓉,黃蓉微微點頭.
張忠正心裡有譜了,隻說道:“老楊,話不要說滿,說大話小心閃了你這一口老牙,你得先贏了本座再講!”
說罷二人各手持一條桌腿,不斷向對方攻去,起初二人還都是按照刀劍的套路來進攻,漸漸的二人動作變的越來越慢,但力道卻越來越重,兩條桌腿上的木質被打的越來越鬆軟.
木頭一軟便成了碎木屑,二人內力又都太強,那碎木屑上附著二人的功力,像暗器一樣不斷四散,亂迸亂射.
旁邊圍觀的弟子起初還在學招式,後來不斷有人叫道:
“哎吆我的腿、我的手臂、我的肚子,哎吆我的臉...”
眼明手快的弟子都不斷往後退往後躲.
黃蓉將郭襄往身後一撾,將迸射過來的碎木屑用綠竹棒一一撥落,其餘丐幫九袋、八代、七袋弟子也都各挺竹棒自護自救.
另一邊角落裡的海沙幫和巨鯨幫,則直接抽出刀劍來抵擋這些附有內力的細小暗器.
郭襄偷瞄楊玄朗背後博望北宗弟子,那擎陽使也是毫不客氣,抽出長劍將碎木屑一一拍落,而那水元君則是用右手將射過來的小碎木屑一一拿住,然後輕輕放在左掌上.
其餘博望北宗弟子都儘量往這二人身後躲避.
郭襄不禁暗暗歎服:看來他眼手比這些小暗器都要快,真是好功夫,但比起李朝鬥功夫的那種圓潤勁拔、不露棱角似乎還稍遜一籌.
張忠正和楊玄朗越打越快,小碎木屑也是越來越多,飛的越來越遠.
楊玄朗道:“老張,聽說你三年前殺了裘鐵掌,那可是塊硬骨頭,你靠的也是蓬萊派的這招‘天女散花’嗎?還是你老張的拿手絕活孟章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