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猻手向下指,笑道:“掌門人彆急,那寶物在船下麵。”
郭襄心想,最後再信他一次。
二人將小舟靠近舢板,果見那舟腹放一大石頭,一條鏽跡斑駁的鐵鎖鏈纏住石頭,另一端沿船舷沒入水中,白猻跳入舢板,雙手交替使力,將鐵鏈不斷往上拖拽,郭襄見其足足拖上來十米之長,最後終於將一鐵盒拉上船來,那鐵盒並不大,有一尺左右,長短相仿。
白猻高興的將鐵盒並鐵鏈提入小舟中,郭襄現在算是見到了一個東西,但卻不知裡麵是何寶物,隻見白猻將小舟往回劃去。
郭襄忙道:“寶物呢?”
白猻道:“你真想看?”
郭襄眼神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當然想看,要不然這大半夜的陪你來這裡乾啥!”
白猻手按鐵盒,手指不斷在鐵盒上點搭,眼珠轉了兩圈說道:“好,看看就看看。”他將鐵盒平放,從鐵盒頂蓋上揭起一個一寸見方的小口,郭襄湊眼望將進去,隻見裡麵是一個有如手掌大小的蟾蜍,奇在那蟾蜍通體雪白,無一絲雜色,郭襄看它時它也看到了郭襄,喉嚨裡咕咕兩聲,郭襄再要看時,頓覺麵部冰涼一片。
白猻將盒蓋扣下,問道:“看到了嗎?”
郭襄也是驚詫無已,說道:“確實少見,猶如一隻玉蟾。”
白猻忙接口道:“噯!你這次說對了,這正是一隻玉蟾蜍,你以為師父追我隻是因為我盜了他一枚金丹嗎?”
郭襄恍然大悟道:“這是你師父的寶物,你偷了來,所以你師父在一直追你。”
白猻對著她笑了笑,意思是你還不算太笨。
郭襄又道:“你師父叫白玉蟾,難道就是從這個玉蟾蜍處得的名字?”
白猻道:“我師父說這隻蟾蜍從他記事起就一直跟他作伴,師父說這是師公從昆侖山後麵的岡底斯山頂峰上取下來的,一直養到現在。”
郭襄又問道:“你師公發現它時它就這麼大了?”
白猻搖頭道:“不,師父說當時還小,養了幾年大了就不再長了。”
“那你師父多大了?”郭襄問道。
白猻抬頭看天,說道:“師父今年大概有五十了吧。”他看了一眼郭襄,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玉蟾蜍相當我們人的兩百歲。”
郭襄瞪大了眼睛,驚道:“蟾蜍精!”
白猻笑笑說道:“差不多吧。”
過了片刻,郭襄又問道:“為什麼我剛才看它時感覺極為冰冷?”
白猻說道:“這就是我不想讓你看的原因,此乃極陰寒之物,一般人見了有害無益。”
郭襄噘著嘴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麼極陰寒之物,就是不想讓我多看一會兒。”
白猻乾脆將手中槳放在一邊,船也不劃了,左手提著鐵盒,右手叉住郭襄腋下,一個飛身縱起,郭襄隻感覺自己在淩空滑行,片刻間二人又回到了方才取玉蟾的那條破爛舢板上。此刻兩船之間相隔已有三四丈,不想他輕輕一躍,中途雙腳隻在數根茅草上輕點,二人就已越過這麼一大塊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