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漁夫道:“李副掌門好不容易才將您從那番僧手中救的脫險,此刻萬不可再去冒險。”
郭襄怒道:“什麼?你們救的我脫險?那胡僧分明是好人,你們才是壞人惡人。”
船頭那李副掌門道:“掌門,那番僧真不是好和尚,他正是大都派來將您擄去邀賞的壞人。”
郭襄兩根麻花辮搖的跟貨郎鼓一樣說道:“你胡說你胡說,和尚是好人,你們才是壞人。”
李副掌門道:“掌門請想,他為什麼說我已經跟蹤掌門數月?其實他自己早就在跟蹤掌門,我認為他最起碼在掌門遇到達爾巴等一眾藏僧之前就已經在暗中跟蹤掌門,此賊心機既深,武功又強,掌門不得不防啊。”
郭襄一聽,確有道理,這番僧要不是早就跟蹤我,又怎會知這老漁夫跟蹤了我一個多月,她轉身看了看二人,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一直跟蹤本姑娘?又什麼掌門前、卑職後的囉嗦個沒完?”
李副掌門道:“掌門容稟,卑職李覓歸,是我博望門心宿一門之副掌門,這位是我心宿門的孫勇孫都尉,我等從淮河邊開始跟隨掌門人,現下門內事務紛繁雜蕪,卑職尚能處理,然北歸大事,還需掌門人早日定奪。”
郭襄心想,你一個江湖門派,充其量也就是幾十號人,還什麼都尉、卑職的,叫人笑話,我爹娘領導的丐幫,弟子遍布天下,也沒你們這般矯情,說道:“李掌門,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掌門,你們那北歸之事,你們自己看著辦,我不能替你們做決定。”說罷走向船尾搶過那孫勇手中櫓便要搖回湖心去找那番僧。
李覓歸趕忙過去阻止道:“掌門,萬萬不可,那番僧武功高強,若再相遇,難論勝負,這次隻是他不了解五雷神掌,所以卑職才能輕鬆勝出。”
郭襄犟不過他,但見他們確實不像是抓自己去大都複命之輩,便道:“李掌門,我真不是你們的什麼心宿掌門,你再看看我,是不是認錯了?”
李覓歸道:“卑職跟隨掌門一月有餘,怎會認錯?掌門還記得那塊烏金令牌嗎?”
郭襄從懷中拿出那塊黑色令牌問道:“你是說這個?”
李覓歸道:“正是,這正是我心宿一門的掌門令牌。”
郭襄現在才明白原來那令牌一麵的一個大包和兩個小包是古篆體的“心”字,郭襄指著另一麵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是水嗎?”
李覓歸道:“正是,我博望門以水立派,天下但凡有水處便有我博望門,我們博望門的鎮派之功叫執明內功,也是從足少陰經開始練起。”
郭襄心想:世人皆言丐幫弟子遍天下,我就感覺已經是有些言過其實,因為畢竟天下不是到處都是叫花子,富貴顯宦所在多有,而你們博望門更是吹牛,還有水處便有博望弟子,那昆侖山上和那極北溟境難道也有你博望弟子?遂問道:“李掌門,我心宿一門有多少弟子?有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