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道:“誰說我反悔了?本姑娘幾時答應你做這什麼密咒派掌門了?”
達爾巴和五醜想了想,好像郭襄真是從沒答應過要正式接任金輪國師衣缽。
達爾巴有些著惱,怒道:“師妹,這是師父臨終遺願,你當我是跟你開玩笑嗎!?”
郭襄見他發怒,也是上來了一股倔氣,說道:“大和尚,本姑娘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就開染坊了是吧,我稱你一聲師兄、稱你師父一聲師傅,那純粹是出於江湖道義,隻因當時我急於讓你師父帶我去見楊大哥才做出的無奈之舉,你們來中原除了為非作歹還做過什麼好事了?他們五人被世人稱為‘藏邊五醜’,你卻說什麼‘藏邊五雄’,你再看這金牌,這牌子上寫的清清楚楚,雖然封你師父為大善王,但你們的責任卻是輔國弘法,你們如何輔助蒙古人治國?不就是想法設法將我擄去然後威脅我爹娘投降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跟當年師父騙我去蒙古大營又有什麼差彆?我本是漢人,卻與你們這些蠻夷稱兄道弟,你們不羞我還羞呢!”說著伸出舌頭對著五人做了個鬼臉。
達爾巴不想她一個纖瘦女子竟這般伶牙俐齒,被她一頓搶白,一張大肥臉漲的紫青,不知該如何對答。
這時卻聽五醜當中的第三醜叫道:“吆喝,不想這裡也鬨這出戲!”
眾人向他所指方向望去,原來七人沿原路你追我趕,又回到了方才那戶種著荷塘的大戶人家,這戶人家正在辦婚事,格外熱鬨。
郭襄問道:“什麼叫這裡也鬨這出戲?”
二醜道:“師叔,你真的不知道嗎?”
郭襄瞪大眼睛問道:“知道什麼?”
五醜互望幾眼,大醜開口道:“師叔,你看到這戶人家大門口那八匹馬了嗎?”
郭襄黯然道:“看到了,那是蒙古馬,這戶人家肯定是蒙古顯宦,有什麼稀罕了。”
大醜卻道:“師叔你隻說對了一半,這是蒙古馬沒錯,但這戶人家卻未必是蒙古官宦。”
郭襄奇道:“不是蒙古官宦?你怎麼知道了?”
大醜道:“這隻是那些漢人中達官顯貴的障眼法而已,因為他們想要這初夜權,卻又不能明火執仗的去乾,於是便把這事扣在蒙古人的頭上了。”
郭襄又問道:“初夜權?什麼初夜權?”
五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了看達爾巴,達爾巴隻閉上眼睛,裝作不知道,大醜緩緩說道:“初夜權便是年輕女子洞房花燭夜與新郎的第一次破處行為,不論男方女方都極為珍視這初夜之權,但世人傳言蒙古人南下中原後每至一地,便要中原漢族年輕女子洞房之夜的初夜權給蒙古人專享,更有傳言中原女子溺死頭胎,皆為此初夜權被搶之故。”
郭襄乍聽新娘洞房花燭夜的第一次,早已麵生紅霞,待聽到後麵女子如此珍視之權,竟被蒙古權貴無理強行搶占,轉又氣的麵紅耳赤,隻氣的吼道:“此事、此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