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心想看來他並未掌握全部的雷掌招式,難怪白天拚鬥發現他各招各式間有時不能連貫,他的蓬萊步我能追的上,而他的雷掌我又能儘數接住,他指功雖然也有些力道,終不能像一燈大師一樣接續發功,今日我已賺他二十多掌,明日一戰,勝券穩操。
張忠正也是一邊打坐一邊心裡盤算:這裘老頭兒掌力當真不可小覷,震的我手腕直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他當年真的敗給過北丐和西毒嗎?那西毒的蛤蟆功又會高到什麼程度?而且這老頭兒深諳掌法精奧,每次出掌,掌力隻集中於一點,不及其餘,掌法真是快、準、穩,狠辣程度當世絕無僅有,要是用掌力跟其硬拚,恐怕也隻有郭大俠的降龍掌能做到了,但那也必定是三百招開外才能定輸贏,我的五雷掌講求的是內力的吐納變換,隻可惜我的執明內功尚未能達到至臻至醇的境界,要不然焉能讓這老匹夫得意至此,然修習內功又非朝夕起效,或許我應該學一學他這種出掌方式,不能再將掌力散的太大,高手對攻講求一擊必中一擊必勝,跟他這種高手過招也必須要用點狠招才行,隻要他一除,鐵掌幫便再也不能為禍西南,亦能多方策應郭大俠守護襄陽。
周圍三層鐵掌弟子和博望弟子焦急的等待著裘張二人運功,誰先理順了體內的真氣誰就先站起來,誰先站起來誰就贏了,若張忠正先站起來,陳孫李三人肯定是走不掉了,若裘千仞先站起來,博望弟子雖眾多但都不是其對手。
剛進入四更時,有些博望弟子就已經開始犯困,一進入五更,孫鏗李鏘和二十幾名博望門年輕弟子再也不能忍耐睏頓相繼睡去,有幾名博望弟子尚未進入五更就已開始瞌睡,陳錚和左輔使、右弼使、天官使、耿禦史、彭吉翮都是武功有根基的高手,剛開始尚能堅持,更深後也相繼有朦朧之意。
不知過了多久,陳錚先醒,抬頭看時,裘千仞和張忠正都已不在人群之中,再細查察,左輔使也不在了,看那時辰也就是剛入卯時,他一站起,博望門四大高手也都相繼醒來,孫鏗李鏘和二十幾名博望弟子也都陸續睜開眼來。
兩派弟子見自己掌門人不在,望望四周也不見人影,正不知作何處置。
孫鏗道:“莫非老幫主不管我們自己先走了?”
李鏘道:“憑他的功夫自是無人敢攔。”
陳錚道:“莫要胡說!”
忽然天官使叫道:“在那裡!”然後發足狂奔,衝向山後。
其餘人也都跟著過去,轉過坳口,現出一片大平地,張忠正和裘千仞正在中間你來我往交換著掌力,左輔使立在一旁觀戰。
陳錚隻曉得自己睡了大概兩個時辰不到,也不知裘張二人休息了多久,深恨自己睡的太死,竟然不曾覺察裘張二人何時離開,這左輔使武功真高,肯定老幫主和張忠正醒來離開時他也跟著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