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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輕紅……
“天……天命人。”
軲護院看向秦未滿眼哀求。
秦未沒好氣道“閉嘴！先帶她去躲躲，告訴黃風怪他們，不要貿然出手，隨時等候命令。”
“是是是！”
軲護院如獲大赦。
身形一閃卷出一股黑風，裹挾著輕紅消失。
白素素手持白骨鞭漂浮在城池上空，一身白裙隨風搖曳，美眸中滿是煞氣。
此刻，黑雲壓境！
城內凡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便如失了魂魄般定在原地。
有些正在做飯的人家，炊煙飄出煙囪，卻定格在了半空，飛禽在此刻失去了控製，紛紛掉落下來。
而今這一地生靈的死活，都在白素素一念之間！
秦未搖頭笑笑來到白素素身邊。
“素素，冷靜些。”
“這幫不要臉的和尚，竟敢利用凡人作祟！既然他們先壞了規矩，那就彆怪姑奶奶手狠！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收場！”
聽著白素素的話，秦未笑而不語。
至於麼？
這明顯就是試探嘛。
可白素素對他的愛護，卻讓秦未滿心溫暖。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像是一個開了上帝視角的獨行俠，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宛如另類。
可這一刻……
向來溫柔如水的白素素，卻不惜觸怒佛門也要幫他出氣。
感動的同時，秦未又有些苦澀。
佛門是那麼好惹的嗎？
連天庭都在這幫和尚的手裡吃了虧，區區妖族他們會放在眼裡嗎？
“這是在玩兒火啊！”
黃風怪站在閣樓上眺望著空中。
黑熊精卻反駁道“難道我們連反抗都不該嗎？那可是九轉鎮妖符啊！幸虧白娘娘機警，否則……”
“蠢！”
“這隻是手段而已。”
順風耳不好露麵，隻能使出千裡傳音。
黑熊精愣道“什麼手段？”
“九轉鎮妖符何其難得？幾千年來也就……再說，佛門與天命人再無瓜葛，又何必要幫著天庭，來鎮壓天命人？”
當年如來耗費了大半修為，才煉成九轉鎮妖符，以損失五根手指為代價，一舉鎮壓了孫悟空。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秦未總覺得孫悟空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
隻是比較頭鐵而已。
說白了就是沒挨過打……
可當他真正讀過原著後，才知道孫悟空這個三界第一妖王的名頭可不是虛的，齊天大聖這個稱號更不是說說而已！
靠一己之力打上南天門，單挑十萬天兵天將還能穩占上風。
就問三界能有幾人做到？
這也是為何，天庭和靈山要將他聯手鎮壓。
很簡單……
利益！
隨著佛門的崛起，天庭的統治地位不斷受到挑戰，可礙於多種因素，雙方最終還是達成了合作。
那就是聯手分瓜下界。
包括妖族，也是他們利益分瓜中的一環，而孫悟空就是那個契機，也是最適合鎮壓妖族的傀儡。
等到西遊量劫後，妖族再無反抗之力。
無論大小妖怪，都隻能匍匐在天庭和靈山的腳下苟活，徹底淪為了上界豢養的牲畜，甚至是養料！
都說仙丹難覓。
可煉製仙丹的主要成分是什麼？
是人、妖、靈、魔、精怪，但凡不屬於天界的生靈，在天界眼裡就是一捧隨時取用的養料而已。
不過這些肮臟的勾當都被隱藏的很好。
直到孫悟空辭了職……
而今，九轉鎮妖符又出現了。
那劇情會不會重演？
答案是一定的！
隻要有點兒腦子的都知道，佛門這個時候出手，絕不是為了滅誰，而是想給天命人再戴一次金箍！
這不隻是陰謀，更是交易。
隻可惜這場不平等的交易還沒開始，就被識破了。
更沒想到的是……
白素素的做法竟如此激進，上來就撕破了臉！
“不好收場了啊！”
千裡眼也有些無奈道“若背後那人就是不出現，難道，她還真要將這一地生靈屠戮殆儘嗎？”
黃風怪幽幽道“那又如何？殺便殺了！當初他們屠戮妖族的時候可手軟了？難道我們就該死嗎？”
若是站在天庭的角度上來看，那整個妖族必然都是邪惡的。
可若是站在妖族的角度上來看呢？
例如黑熊精，黃袍怪這些大妖，它們曆儘千辛才修得本事，但他們卻也從未謔謔過下界的生靈。
反倒是靈山，佛祖腳下！
那裡妖魔橫行，以三大妖王為首的群妖們，幾乎屠儘了整個州域的生靈，它們為何這麼做，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說話間……
天邊出現一抹曉光。
“來了！”
“修為好強，至少全勝境！”
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若是以這種視角來看的話，正義與邪惡似乎一目了然。
當光明驅破黑暗……這不就是在說，三界內隻有神佛才能代表正義，而妖族就注定是邪惡的嗎？
可世間萬般顏色，誰說白色的就一定是正義呢？
“施主，還請手下留情！”
聲音由遠至近。
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踏著祥雲而來。
行至白素素對麵後，他隻是輕輕揮動了一下袖袍，便將那漫天黑雲驅散了大半，天空逐漸放晴。
“好一個‘手下留情’！這話說的，倒是你家姑奶奶的錯了？”
白素素毫不畏懼。
她揚起白骨鞭斜指天空，黑雲再次聚集，比之前更甚！
“即便你是大圓滿境，姑奶奶也不懼！今日若沒個交代，那便玉石俱焚！”
如今的白素素有個這個底氣。
她修為已是雲遊境巔峰，若拚死一戰，即便老和尚再強也會有所損傷，甚至可能小河溝裡翻船。
和尚也不惱怒，隻是淡淡道“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施主又何必強求？老衲來此，也並無惡意！”
九轉鎮妖符都用上了，這還不算惡意？
那什麼才算？
合著正義你說了算唄？
秦未嗤笑道“尊者既然來了，就免說廢話吧！我知你來意，卻也打定了主意，絕不會答應！”
“多年未見，大聖依舊神采飛揚。”
老和尚笑看著秦未。
接著又道“雖不知大聖是如何解封的記憶，不過既然你已知曉一切，那此事兒倒也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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