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這要看你怎麼選。”沈藝瑾賣了個關子。
女白領沒聽懂:“什麼意思?”
算命不應該直接告訴結果的嗎,怎麼還是選擇題啊。
“如果你發現老板跟人在辦公室裡私會,挪用公司資金為小情人購置家產,你會怎麼做?”沈藝瑾提問。
女白領大腦宕機,她知道沈藝瑾不會無故提問,所以沈藝瑾現在說的事情,一定是她之後會遇上的。
老板的妻子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要是知道老板在外麵偷腥,必定得在公司裡大鬨一場。
而且老板犯的錯誤還不止這一個,他挪用公司資金為己謀利,這可是犯罪啊!
老板是靠著老婆起家的,為了贏得妻子的信任,公司股份大頭都在老婆手裡,這事要是傳出去鬨大了,老板娘可不會保老板……
想到這些,女白領的神情逐漸麻木,她生無可戀回答:“還能怎麼辦,這種情況我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眼睛瞎了沒看見啊!我隻是一個卑微的小員工而已,大人物之間鬥法我可摻和不起。”
沈藝瑾點頭,這個選擇和她算的一樣:“但你老板信不過你,他覺得最保險的做法就是讓你踏上他的賊船,從此跟他一條心。於是他算計你跟他建立不正當關係,結果被他老婆抓了個正著,你倆一起身敗名裂。”
女白領不可置信,她招誰惹誰了,竟然要被迫獻身,最後還丟掉工作。
“所以這一切原本發生在我前領導的身上?他怕自己知道老板秘密被滅口,所以讓我升職轉移視線,代替他忍受老板的騷擾和老板娘的報複?”女白領氣得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前領導可真是好算計,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沈藝瑾難得替女白領的前領導解釋了一句:“這個結果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想要的是你替他去坐牢。”
女白領傻眼:“啊?”
她以為身敗名裂就夠慘了,沒想到她還能有更慘的結局。
沈藝瑾:“如果你選擇把老板的事情告訴給老板娘,那老板娘回去公司大鬨一場,老板知道是你告發的他,對你心生怨恨。但這時候老板娘很感激你,還給你升了職,他不好在明麵上動你,就把挪用公款的事推到你的頭上。”
女白領明白了,這事聽著就像她老板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樣既保全了老板自身,又能懲罰得罪老板的她,簡直是一舉兩得。
可她要是告發老板,不可能隻告發他背著老婆出軌,肯定會把私自挪用公款的事情一塊告訴給老板娘啊!
沈藝瑾像是猜到女白領在想什麼似的,及時開口:“倘若老板挪用公款的事情鬨大,會給公司帶來極大的損失,老板娘就是再感謝你告訴她實情,也不可能把真相說出來。比起你,她更在乎公司。”
其實老板不是第一次出軌了,但每次老板娘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的就是公司不爆出醜聞。
但是這次老板動作太大了,他想借著用公款給小情人買房產來轉移公司錢財,等他把公司掏空之後,就能拿著這些錢自己出去單乾,徹底跟老板娘分開。
這是老板娘絕對不能容忍的。
女白領神情恍惚,感覺自己無論怎麼選,最後的下場都很糟糕。
要是真的能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可是前領導算計她至此,她又怎麼可能避得開?
女白領隻覺自己被無窮的絕望包裹,眼前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見一絲光明。
她哆嗦著嘴唇,顫聲問:“那我,究竟該怎麼做?”
“首先,要先解除你體內的藥性,醫院檢測不出來,是因為你前領導給你用了很多種迷惑人的中藥。你去找幾個知名中醫,把事情跟他們說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剩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警察會幫你的。”
前領導畢業前學的是中醫,後來因為沒錢繼續學習,才轉行到大公司裡當社畜。
他在中醫學上的天賦很高,隻可惜在利益場上摸爬滾打多年,心已經黑了。
沈藝瑾說了幾味中藥的名字,讓女白領告訴中醫。
還給她孟平的聯係方式,讓她直接報警。
女白領謝過沈藝瑾,就要下播,沈藝瑾卻叫她等等。
“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女白領蒼白著臉問。
沈藝瑾歎口氣:“你還是換家公司吧,再在這家公司乾下去,你可真要小命不保了。”
她原本以為女白領的危機隻源於前領導跟她的老板一家,但現在事情已經出現轉機,女白領周身纏繞著的黑氣卻並未消散。
這說明,那家公司裡麵一定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東西,會給女白領帶來不幸。
保險起見,還是讓女白領換家公司上班比較好,反正在哪上班不是上班呢。
女白領臉色頓時煞白,似乎聯想到什麼可怕的東西,應下會辭職後就匆匆退出連線。
連線中斷之前,沈藝瑾看到圍繞在女白領身邊的黑氣凝聚到一起,形成一個人的樣子。
那人的輪廓格外眼熟,沈藝瑾總感覺自己從哪裡看見過。
她仔細回想,那五官輪廓,不是跟自己長得很像嗎!
不,更準確來說,是衝著原主來的。
還有那突然溢滿屏幕的陰煞之氣,這波是衝著她來的啊!
直覺告訴沈藝瑾,女白領身處的公司可能跟原主的心願有關。
但從目前來看,原主之前跟這家公司從未有過聯係。
看來,她必須得去那家公司看看了。
沈藝瑾垂頭思索之際,第三位連線人已然出現。
沈藝瑾暫時放下腦中思緒,給第三位連線人算命。
連線人有一塊古董懷表,時隔多年,他已經忘記自己把懷表放到哪裡了。
這次找沈藝瑾,就是想讓她算算懷表被放在了哪裡。
這一卦算得很快,連線人如願以償找到懷表,向沈藝瑾道謝,之後下播。
相比前兩掛,這第三掛就顯得太普通了。
觀眾們沒看過癮,慫恿著沈藝瑾再算一卦。
沈藝瑾隻是搖頭:“我一日最多算三卦,明天還會直播,咱們明晚見。”
說完,沈藝瑾就下播了。
關掉直播,沈藝瑾鬆一口氣,她站起來活動筋骨,回轉身體的時候,正好對上一張蒼白且褶皺的麵孔。
“你終於,看到我了!”褶皺麵孔上的嘴唇張張合合,陰冷的聲音在空寂的彆墅裡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