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如果我又能辦案了,以後我不再用那狗屁辦法給任何人定案,也不能再搞刑訊逼供。第二,為所有過去用這個狗屁辦法定案的人,進行審查和甄彆,沒有確鑿的犯罪證據,一律昭雪。”林全有重複著秦月剛才的話。
“林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秦月死盯著林全有。
聽了秦月的話,林全有仔細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秦月,點了點頭,“隻要是在我的權力範圍內,隻要我能夠辦到,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難道……難道……你真有什麼門道嗎?”林全有有些疑惑了。
“你的話我記下了。”秦月的手使勁一揮。
“我得申明一句。”林全有說。
“申明什麼?”秦月問。
“那些方法很有用的,很多時候,也是行之有效的,真不是狗屁方法。”
聽了林全有的話,秦月直想樂。
這時候,聽到牢門聲響,靖守義的親戚走了進來。
“你們還沒說完嗎?這功夫可不小了?”靖守義的親戚問。
“說完了,我現在就走。”秦月答應著站起身來。
“千萬彆乾傻事,我看出來了,你人不壞。”林全有在秦月的身後又不放心的補了一句。
秦月沒回答,她聽出林全有這是在關心她,她有些感動,也有些愧疚。
往外走時,秦月給了靖守義親戚二塊碎銀子,告訴他,一快是給他的,另一塊拿著為林全有經常地買點好吃的。
靖守義的親戚滿口答應了。他說:他們的牢頭也有話,讓照顧好這位林捕頭。
走出監牢大門,靖守義在門口等著秦月。問秦月事情辦得怎麼樣?秦月沒正麵回答靖守義話,隻是說了句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回到車馬店,秦月拿出幾塊碎銀,讓靖守義送回家去。
靖守義不肯接,“不能再花您的銀子了?已經花得夠多了?”
“這裡你呆不了,先和我一起回京城吧。你爹爹還要養一段時間,兩位老人靠什麼生活?”秦月問靖守義。
靖守義想了想,“那還算是我借您的,我還是要還的。”
“好了,算是借你的。”說完,秦月想了一下,見靖守義要走,又喊住了他,“對了,你等一下,我這就把店錢算了。我們一起走,我再給你家大伯行一遍功,然後從你家直接回京城。”
“那最好了。”靖守義高興地接過了碎銀。
他正有這個想法,隻是不好意思張口。
回京城的路上,兩個人在靖守義的山寨又停了一下。
從山寨出來時,都恢複了本來麵目。
回京城的路上,靖守義問秦月:能不能給他找點事做?
秦月說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和自己回商州,自家的武館需要人。
靖守義沒出過遠門&bp;,問商州有多遠?聽秦月說有幾千裡地,半天沒做聲。
又走了一段路,靖守義問他在京城住哪兒?
秦月說自家在京城有大宅子。
回到家後,石家的小兒子一家人已經過來了。
小兒子,小兒媳,還有個四歲的孩子。秦月又把靖守義帶回了家,這樣一來,京城老宅加上秦月,一共十一口人,可是熱鬨了。
吃飯一個大圓桌坐得滿滿的,秦月喜歡人多,喜歡熱鬨。
小兒子二口子和老夫妻已經開始整理菜地,大兒媳在家照管孩子、操持家務。
菜地和大田不一樣,需要的勞力多。
靖守義是個勤快人,家裡有什麼事都搶著乾。雖然是城裡人,但他家在縣城邊也有一小塊地,都是他拾弄,還是一把乾莊稼活的好手。
勤快人到哪兒都受歡迎,靖守義很討石老夫婦的喜歡,和石家二個兄弟的關係處得也不錯。
秦月正張羅著給靖守義找事做,被石家兩位老人聽說了。
他們說還找什麼事呀?自己那麼大片菜地,人手還不夠。到忙的時候,還要雇短工。
秦月一聽,真是個好辦法。想不到這買地還買出這多好處?
征求靖守義的意見,他求之不得。說就怕在家裡吃閒飯,不管乾什麼?有事乾就行。
有一件事,秦月一刻也沒忘記,就是林全有和靖守義的事。
靖守義是暫時安頓下來了,可林全有還在大獄蹲著呢?
當日在豐醞縣大牢,林全有說這件事多難多難?一口咬定想都不要想時,秦月還真沒信那個邪?從自己下山後所經曆的一件件事,那一件容易?不都闖過去了嗎?
但是,秦月現在知道了&bp;這一次自己是真地撞到南牆了。
秦月每天晚上還是住在義母這裡,回來的當天就和義母計議了此事。
和秦月一樣,少婦人也沒把這太當回事。兩個人商量的結果是:由少婦人出麵找老爺想辦法。
想這老爺子畢竟在官場這麼多年,雖然已經離職幾年,總會有些人脈的。辦這樣的小事,應該不在話下。
這家老爺一直是在軍中任職,對衙門的事也知之不多。已經從兒媳口中知道,自己兒子前些日子身陷絕境的事。
也知道秦月這一次,是專程護送有身孕的兒媳回京,和一路上經曆的種種險阻。加之從前秦月所做,早把秦月視為自己家的救星。
這一次少婦人被劫持,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沒有秦月結局也是很難想象。正發愁不能為秦月做點什麼?這下子有了機會。更何況這件事也和自家有關係,屬於少婦人被劫持事件的遺留問題。
還彆說,這家的老爺子可真是下了功夫,也出了死力。跑了好幾天,幾乎是動用了所有關係,人托人,通過迂回曲折的道路,也找到了幾個有相當分量的人。
人家也不是不給麵子,也不是不肯幫忙,但一聽要辦的事情,都是使勁地搖頭。
從大獄裡往出撈人?那麼容易嗎?誰敢?一不留神,攪和到貪贓枉法的事非中,個人榮辱攸關,弄不好丟了性命?不但沒人敢應承,送禮都沒人敢收。
老爺子這才知道,世上有難事,無論如何沒法登攀。能量已用儘,事沒辦成,雖然不太好意思,但也不能不實話實說,免得誤了秦月的大事。
秦月這時候才知道,林全有所言不虛。可事已至此,不能輕言放棄,也不能放棄。
彆說答應過靖守義,更不能把林全有丟在牢裡不管?
想想自己在京城,認識的人本就不多,有些能量的也就是誠信鏢局的燕濤和陳家武館的陳佩駿。
有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燕濤和陳佩俊駿,兩個人才不管這事難不難辦?能不能辦?什麼叫老鐵?什麼叫莫逆之交?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秦月張口了,甭管多難也得接條腿去跑。
幾天過去了,還沒有消息。是自己求彆人辦事,總不能在家裡坐等,秦月就來到了誠信鏢局。
燕濤不在,雷子震說他師父這幾天,每天一大早出去,很晚才歸家。看樣子是遇到了難事,總是長籲短歎。
一看時間還早,人應該是回不來,秦月正要告辭,燕濤剛好從大門進來。
見到了秦月,燕濤無奈地兩手一攤。秦月已經知道結果,也沒在意料之外。
燕濤把秦月帶進大廳,剩二個人的時候,燕濤說了實話。該找的路子都找了,能求的人也都求了。
“秦姑娘,聽人勸,吃飽飯,這件事就算了吧?不是說登天難嗎?我看這件事比登天還難。”
秦月看自己這隨便一句話,把人家折騰成這樣,很後悔,也很過意不去。
人和人之間,相知莫過於心心相印。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秦月點了點頭&bp;,告彆了可敬的燕老鏢頭。
出了誠信鏢局的大門上馬,秦月決定馬上趕往陳家武館,不能再無休止的勞累另一個了。
趕到陳家武館,碰上陳佩駿正要出門。
一問知道了,今天已經是接連到幾處都碰了壁,還想去一個地方碰碰運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之不可為,也要去為之;秦月把他攔下了。
不常見麵,見了麵總得在一起說說話。
陳佩駿把秦月送出武館大門時說:“秦姑娘,這件事一定要辦嗎?”
秦月不想說假話,老實地點點頭,雖然她真不知道,這事還能如何去辦?
“秦姑娘如果一定要辦的話,我到是想到了一個人,找他一準行。”陳佩駿看來不是臨時想到的。
“陳老前輩,您說的這人是誰?”秦月正無路可走。
“這人姑娘認識,就是當朝太子。”
聽了陳佩俊的話,秦月眼前一亮。這世上,肯定是有辦不了的事。但是,也有一種人,幾乎是沒他辦不了的事?
怎麼忘了,這京城自己還認識一個本事通天的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秦月本能的覺得,他能幫自己,他更有這個能力。
所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位當朝太子,一人之下是肯定的,但恐怕不止是萬人之上,而是除那一人外的所有人之上。
今天這時間晚了些,秦月決定明天一早去皇宮。
閒話少敘,第二天,秦月早早來到了皇城。這地方不能騎馬,秦月是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