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薄霧終於是散了,可太陽卻沒有出來。
隻因,天空又飄起了蒙蒙細雨。
郝仁蹲在醫務室的門口,聽著雨聲,抽著煙。
雨聲瀝瀝,煙霧渺渺。
“郝仁,抽著呐?”正出著神,耳邊傳來何雨柱的聲音。
郝仁遞了根煙,何雨柱忙接住點著抽了起來。
“你得給哥拿個主意。”何雨柱似乎也急了。“今晚這院大會可不能開。”
“新社會了,講的是戀愛自由。你還擔心這個?”他的著急,郝仁有些看不明白。
何雨柱往近點湊了湊:“嗨!我不是擔心這個。說破天去,我那也是經了媒人的。就是……郝仁啊,你不知道。這賈大媽就一潑婦,不管在不在理。她可都是胡攪蠻纏,整個一混不吝!”
說到這,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竟紅了起來。
郝仁想了一想,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不開這個院大會,那隻有賈旭東鬆口……又或者是易中海?
掐滅煙頭,郝仁拉著何雨柱嘀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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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食堂,賈旭東避著何雨柱的窗口,拿著飯盒排著隊。
打飯的隊伍很長,好不容易輪到了賈旭東。抬頭一看,何雨柱正對他笑著,大白牙蹭蹭發亮。
“要什麼?”
賈旭東扭頭就要走,一看旁邊的隊伍都快排到了大門口。得!好孫子,就算爺爺今個兒照顧你生意了!
“倆饅頭,一素菜。”
爺不要葷菜了,看你小子怎麼掂勺。
何雨柱接過飯票,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大勺菜。然後又在賈旭東欣喜的目光中,掂了一下、兩下、三四下,放進了飯盒。
“何雨柱!你特麼太欺負人了吧!”這話似曾相識。
“吃不吃?不吃滾蛋!”何雨柱拿勺子敲了幾下窗台。
“師……”賈旭東想搖人,尋摸了一圈,也沒瞅著易中海。“這特麼全是菜湯!我找廠辦告你去。”
“麻溜地去!人人都像你這樣,隻要乾的。後麵的兄弟還吃不吃了?”何雨柱朝隊伍後麵喊了起來。“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不能總想著自己個兒!”
“可不是嘛,乾的全給你了,我們後麵的怎麼辦?”
“賈旭東,打好了就讓開!”
“要鬨一邊鬨去,彆妨礙我們打飯!”隊伍後麵喧鬨了起來。
賈旭東指著何雨柱,叫嚷著:“傻柱兒,你給我等著!今晚回了大院,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端著飯盒尋師父去了,後麵傳來何雨柱的聲音:“不收拾我,你就是我孫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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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間裡,易中海正皺著眉頭。
“易師傅,這事兒你可得好好尋思。”花姐坐在休息區的凳子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我一後廚的姊妹兒可說了,一大早何雨柱就請了下午的假。說是要去找街道辦事處,告你們妨礙戀愛自由、婚姻自主。”
“沒有的事兒!這小子胡沁著呐!”易中海不為所動。
“不能吧?何雨柱嚷嚷的可大聲了,說什麼媒人介紹的。對,就你們那的王媒婆。”花姐很是篤定。
一聽花姐提到王媒婆,易中海心裡也犯了起了嘀咕。
當初賈旭東是看上了秦淮茹,朱小妹那邊也就一直抻著。這事他是知道的。莫非是那邊等不急了,又托了王媒婆,然後又介紹了何雨柱?
這院大會的事,看來還不能急。下了工,先去找王媒婆問問,不然這事可不在理了。
“這事我知道了。”
易中海背著手去食堂了,花姐也打開了飯盒。謔,這傻柱兒的雞腿,可真特麼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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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郝仁並沒有直接回四合院。
先是去了趟買家什的地方,依舊沒人答應。然後去了趟門前大街,買了些回門用的物事。雖說現在是破舊迎新了,可是失了禮數也不好。
畢竟,有些口號,喊喊、聽聽也就得了。
“怎麼才回來?”秦淮茹嘴上抱怨著,臉上滿是欣喜。“還買這麼多東西。”
郝仁紮好車,把口袋提進了屋。
“淮茹,車把上那隻雞,今晚燉了。好好給你補補。”
“不年不節的,有什麼補不補的。”
秦淮茹提著雞,放進了盆裡,又舀了瓢涼水澆進去。
“以後要買就買活雞,回來咱們自己殺。還能落下雞血呐。”秦淮茹教育著敗家爺們兒。
“好,聽你的。”郝仁回應著。
雞是停了蛋的蘆花母雞,肉肥油厚。清理的也很乾淨,心、肝、胗都洗好了塞在膛裡。
“不用開水燙一下嗎?”見媳婦兒直接下了蔥薑,郝仁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郝仁的話,讓秦淮茹愣了愣:“不是洗乾淨了嗎?”
“對,我把這茬兒給忘了。”郝仁連忙反應過來。這可不是後世的冷凍雞,速成雞。冷水下鍋,放上蔥薑,撇一下浮沫就行了。
秦淮茹笑了:“在北海公園的時候,不知是誰吹噓著會做飯。哎,不過如此嘛。”
這幾句白話兒,呲的郝仁臉紅了起來。趕忙伸手咯吱了幾下,弄得秦淮茹連連求饒。
夜色漸漸深了起來,蘆花母雞還是沒有燉好。眼瞅著醫務室門前來了人,郝仁便連忙過去了。留下秦淮茹在家裡伺弄著。
“郝大夫,他這咳了好幾天了。”家長著急著。
郝仁號了下脈,又聽了下肺,又是一例肺炎。這陣子,患肺炎的兒童可是多了些。低頭倒了點開水,又不著痕跡的放了半粒阿莫西林,晃了晃,才拿上來。
“先把它喝了,緩解一下咳嗽。”
“叔叔,有點苦。”孩子苦著臉。
“你這是上火了,舌頭分不出苦甜了。來,一口悶。怎麼還剩了點?你養金魚呐?乾了!”
一頓操作下來,孩子終是喝完了。
“家裡有香油嗎?明兒一早,給他呲一碗雞蛋茶。再澆點香油,止咳又潤肺。”郝仁囑咐著,又拿了兩顆藥,用紙包好了。
家長帶著孩子離開了,郝仁也回了隔壁的家。
“這麼快就好了?”秦淮茹蹲在爐子旁,爐火映的她小臉通紅。
“小孩子,就是有點咳嗽,沒啥大毛病。”
郝仁也蹲了下來,心裡想著:也不知胡教授那邊,進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