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我叫秦奔波,旁邊這位是我的弟弟秦溜達。
前個兒一大早,二叔家的丫頭秦淮茹便來尋我。說是妹夫有事,要我進城找他。
說實話,雖然離四九城不遠。但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進過城。
一個是進城也沒啥事,另一個就是進城太麻煩。
好不容易找隊長開了介紹信,我就趕緊拉著溜達出了村。
走了半響才進城,然後我們兄弟就直奔軋鋼廠尋妹夫去了。
軋鋼廠的門衛可真威風,身子站的筆直,懷裡揣著步槍。比村裡的隊長氣派多了。關鍵是他們還不罵人,知道我們是來找妹夫的。還給我們搬來了小板凳。
看樣子,妹夫在軋鋼廠真的是吃得開。
沒等多久,妹夫就來了。穿著一身白大褂,看的我屁股有點疼。
我還沒開口,妹夫就哥哥、哥哥的叫了起來,叫的我是渾身舒爽,這可比溜達的聲音好聽多了。
接過妹夫遞來的煙,妹夫就領著我和溜達到了一處飯館。
妹夫說,頭次進四九城,不吃烤鴨就算白來了。
烤鴨?那玩意得多貴啊。我和溜達都說不用,可他就是不聽啊,非要帶我們吃烤鴨。
妹夫確實挺有實力的。我和溜達倆人乾了四隻烤鴨,妹夫都沒喊停。就是結賬的時候,他手有點抖。這事回去我得和妹妹說,結了婚可不能讓好妹夫乾重活。
啃著鴨腿的時候,妹夫把事說了。
妹夫說,淮茹一個農村女娃,這突然嫁進城裡,容易受欺負。他喊我們過來,就是要演一出殺雞儆猴。
妹夫說他來做那隻雞。
一開始我是反對的,殺人是犯法的,殺妹夫那就更不行了。
但是妹夫一頓白話後,我就明白了。原來不是那回事,這幫讀過書的人說話就是不爽快。拆家就拆家,和雞猴有個毛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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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大門口,坐了一圈人。
自打有了醫務室,95號四合院的大門口,就成了南鑼鼓巷的情報交流中心。不管是東院小媳婦燉了豬腰子,還是西院王屠戶夜夜打女人,在這裡都能聽到一手信息。
“王大哥昨夜又打了!王家嫂子都喊著求饒了,他還不停手。”東院小媳婦睜著一雙大眼睛,嘚吧著。
旁邊的大媽咽了口唾沫,連忙靠近了問道:“打了多長時間?”
小媳婦想了想:“得有半個來點。”
‘嘶’周圍立刻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那可是有點狠了。”有大媽臉紅了。
“我說老王家的怎麼到了晌午都不出門。合計著養傷呐。”
“那可不。這賣肉的就是有力氣。”
小媳婦有點聽不懂了,這怎麼還誇上打人的了?
“大姐,郝仁住這院不?”耳邊傳來漢子的聲音。
小媳婦還沒搭話,旁邊的大媽嚷起來了。
“你們找郝大夫乾什麼?有介紹信嗎?”秦奔波連忙掏出介紹信。
幾位大媽接過來,傳著看了看。
“進了門,左邊靠裡的的就是。你們在門口等會,看這點兒,郝大夫也應該快下班了。”
秦奔波和秦溜達兩兄弟道了聲謝,進門便去了郝仁的屋門口。
“哥,真要砸?”秦溜達有點緊張。
“妹夫說的話,得聽。人家可是讀過書的。”
“你不也讀過書嗎?”秦溜達嘟囔著。
“你懂個啥!妹夫讀的書比較多,他的道理就比較大。明白了嗎?”
“明白了,哥。那你可瞧好吧。”
門口的小媳婦、大媽們,正聊著王屠戶的半個點兒。猛然聽到院裡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連忙一起進了院。
郝仁家裡,秦奔波拿起兩條板凳甩了出去;秦溜達舉著張桌子,對著門前一陣亂砸。妹夫說了,除了床不能動,其它的可勁了謔謔。
“你們在乾什麼!”三大媽在屋裡聽到動靜,也出來了。
秦奔波的腿抖了抖。被這麼多人看著,他有點緊張。
“你們都聽好了!我們哥倆是秦家莊的!”
有人準備去找街道辦事處,一聽到‘秦家莊’仨字,立馬是意識到了什麼,腳步也停了下來。
一圈人齊刷刷的看著賈張氏,這是女方家裡的找上門了。賈張氏見狀,連忙跑回了屋。
“今個兒沒逮到他,算他運氣好。你們轉告他一聲,要是敢對我妹妹不負責,欺負我妹妹。我們哥倆能打爆他的狗頭。”秦奔波大聲候著,秦溜達站在旁邊揮舞著拳頭。嚇得四合院眾人一陣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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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兄弟走了,郝仁回來了。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郝仁……心裡直叫好。正準備添置家具,這下可騰出地了。
郝仁嘴角抽著,兩手哆嗦著。醞釀了好半天,終於是哭了出來。
“我的小板凳啊,我的桌子腿啊,我的盆架子啊,全都沒了啊。”
這會兒功夫,院裡幾位大爺也到齊了。
劉海中看了看:“怎麼著這是?這事兒誰乾的?”
閻埠貴和易中海對視了一眼,還是易中海開了腔:“先彆哭了,郝仁。院裡人也都在,趕緊說說怎麼回事。”
三大媽連忙上前小聲的說了幾句。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想了一下:“都散了,都散了。郝仁,咱們爺幾個兒進屋聊。”
中院易中海家裡,郝仁低著頭坐著。
閻埠貴皺著眉:“老易,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易中海現在也很頭疼:賈張氏傳謠到了秦家莊;秦淮茹現在讓郝仁負責;而賈旭東瞧上了秦淮茹;偏偏賈張氏相中了朱小妹。
晉西北亂成了一鍋粥啊,易中海不由得感慨。
不過,要是讓郝仁娶了秦淮茹,賈旭東也就死了這條心,那……這盤棋不就活了嗎?
易中海看著郝仁,又露出了那一臉慈祥:“郝仁啊,事情已經這樣了。讓一大爺來說,你現在也隻能娶了秦淮茹了。不然,哪天他們去了軋鋼廠折騰,你這工作還能保得住?”
易中海這話一說,閻埠貴皺起了眉。
郝仁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一大爺,秦淮茹她可是農村戶口。”
“郝仁啊,等她嫁到城裡,有了工作,不就是城裡人了嘛。”
“我今年才十六,想結婚也領不了證。”
“你和父母走散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之前的年齡應該是報小了。老閻,你說是不是?”易中海看向了閻埠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