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賈張氏斜倚在四合院的大門前,懷裡夾著著永遠衲不完的布鞋。
傍晚的陽光灑在巷子裡。每當巷口有人影閃過,她都會停下手中的針線,抬頭看看是不是賈旭東。自打男人走後,兒子就是她的全部了。
“賈大媽,在等旭東哥呐?”郝仁主動打著招呼。
賈張氏堆起了笑臉:“郝仁,看到你旭東哥了嗎?”
“旭東哥托我和您說一聲,今個兒放了班,他要和柱子哥一起去醫院看看光天。”
賈張氏略有些失望,隨即又因為郝仁的話樂了起來。
“旭東哥這麼關心咱大院裡的鄰居,還是因為賈大媽賢惠,教育的好。”
“就你小子嘴甜。”
“賈大媽,明個兒廠裡放假,休息一天。您就彆閒著了,抓緊的吧,給旭東哥安排相親啊。”郝仁催道。
賈張氏不急,郝仁都要急了,家裡沒個女人真不行啊。
“明個兒廠裡真放假啊?”賈大媽也不衲鞋了,連忙問道。
“還能騙你不成?我郝仁騙誰,也不能騙你敬愛的賈大媽。”郝仁信誓旦旦。
“我這就去找媒婆。”賈張氏轉身要走。
“等一下,賈大媽。”郝仁忙叫住:“賈大媽,我們廠可是仨月就放了這一天假。您打算明個兒給旭東哥相幾個?”
“相幾個?”賈張氏有點沒反應過來。
郝仁循循善誘,解釋道:“賈大媽,可就明個兒一天時間。您還不找媒婆多介紹幾個過來?”
賈張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能成嗎?我這邊答應,媒婆也不同意啊。”
“我的賈大媽嘞。您呐,就讓媒婆多介紹幾個,一起帶過來。全到我那醫務室坐著。讓媒婆跟她們說,介紹的不是一家。然後您呐,穩在堂中坐,讓她們一個一個去見旭東哥。這樣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嗎?”
見賈張氏有些意動,郝仁繼續加大藥量。
“媒婆那裡就更好辦了。她們平時帶一個人來相親,為的不就是那一塊錢的跑腿費嗎?這次讓她一次帶仨,咱給她兩塊,讓她多掙一塊錢還能不樂意?”
賈張氏一臉興奮:“好小子!還是你們文化人會算計!這招跟閻老摳學的吧?”
“賈大媽,您聽三大爺說了沒?我連脈都沒號,搭眼就看出三大媽懷孕倆月。”郝仁麵有得色。
“整個大院都知道這事,連隔壁幾個大院都誇你醫術好。”賈張氏也是個好捧哏。
“賈大媽,明個兒隻要媒婆把人帶到醫務室一坐。您瞧好吧,是不是好生養,我一摸……呸,我一看就門清兒。”
心裡一高興,就差點說漏了嘴
“我的好孩子(賊),你賈大媽明天可就全靠你了。”賈張氏花枝亂顫的要上手了。
“賈大媽,趁著天還亮堂,你趕緊去找媒婆吧。彆怕花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孩他娘。”
“好嘞,我這就去。”
賈張氏一陣風似得跑了出去。
-----------------
晚上吃了倆餅子後,郝仁坐在醫護室裡接診了。
中院又開了大會,郝仁推托走不開,就不過去了。
沒多一會,就聽見易中海大聲宣布街道辦事處的處理決定:免去劉海中的二大爺身份。
然後就是劉海中的檢討。一大爺、三大爺輪番講話。
最後在劉海中的痛哭懺悔中結束了這次大會。
郝仁撇了撇嘴,新社會紅旗下,哪能容你這般摧殘祖國花朵兒?回過頭又想到了易中海,這貨一家獨大也不是啥好事。要不攻略一下一大媽?甩了甩頭,把這想法拋之腦後,就一大媽那性格,有點難。
“郝大夫,你都摸了我半天了,瞧出啥毛病了嗎?”隔壁院的小媳婦兒紅著臉問道。
郝仁心虛的看了下四周,嚷道:“什麼叫摸!老中醫的事,怎麼能叫摸呢?”
小媳婦兒嚇得郝仁,出了一身冷汗。
下次把脈可不能再走神了,萬一被當成流氓……
-----------------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回到倒座房,關上房門,又拿了桌子腿閂好。
鑽進被窩後,立馬切進了實驗室。
今晚要把阿司匹林製作出來。
實驗台上的燒杯裡,裝滿了灰綠色的漿液。靠近點還能聞到柳樹的味道。這是用蒸餾水泡製的柳枝粉末。
柳枝是胡同口折過來的,陰乾了幾天才動手磨成粉。
用橡膠管連接好抽濾瓶和真空水泵,然後在抽濾漏鬥裡鋪上雙層濾紙。
接著倒了點蒸餾水在抽濾漏鬥裡,把鋪好的濾紙浸透。最後,打開真空水泵開始抽真空。
郝仁端著燒杯,趁著真空水泵剛啟動的時候,把灰綠色的漿液倒進抽濾漏鬥裡。
很快,略帶綠色的液體透過濾紙,滴進抽濾瓶。
看來兩層濾紙是厚了點,一層濾紙就足夠用了。
郝仁一邊盯著濾鬥,一邊拿著玻璃棒推平漏鬥裡的固體。待固體快要漏出液麵時,又加了幾次蒸餾水清洗固廢。
把濾液都倒進新燒杯裡,酒精燈加熱,煮沸。沸騰的濾液逐漸粘稠,關火,取下燒杯。
放置了半個多小時後,淡綠色的晶體在燒杯裡逐漸蔓延起來。
“叮,發現水楊酸晶體,非有機合成製備,激活失敗。”
取出水楊酸晶體,放入入燒瓶,在添加了乙酐後,水浴鍋內升溫反應。
兩小時後。
“叮,發現2-(乙酰氧基)苯甲酸,阿司匹林已激活,陳列架開放購買權限。商品價格參照2024年3月交易價。貨幣會按照當前購買力同步換算。”
試著在陳列架買了瓶阿司匹林後,郝仁就切出了實驗室。
-----------------
原想著倒頭睡下,起身開燈,環顧了下四周。
這邋遢的。。。鳥窩,可留不住十三姨啊。連忙下床,收拾了一番。
忙活了一夜的郝仁,在天亮時才睡去。再醒來,已經快十點了。
“郝仁,郝仁。起來了沒有?”門外傳來賈張氏的聲音。
郝仁連忙起身,麻溜地穿好衣服。
“賈大媽,什麼事啊這麼急?”郝仁抹了把眼屎。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賈大媽的大事?媒婆馬上就過來了。”賈張氏緊張了起來,老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小子不會耽誤老娘的大事吧?
“啪”房門突然打開,“咣當”門後又掉下來兩截桌腿。
一張花兒一般的笑臉鑽了出來。
賈張氏:我家旭東說媳婦兒,這小子怎麼樂成這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