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翌日清晨,被實驗室彈出來的郝仁,在一陣鳥鳴聲睜開了朦朧睡眼。
拉開房門,“哢嚓”一聲,門閂斷了。
郝仁一陣心疼,得,忘記把門閂推開了。
這無堅不摧之力,讓郝仁本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了。看來還是要適應這身體的變化,不然十三姨可是要遭罪了。
洗了臉,刷了牙。郝仁關上房門,就要去早點攤打卡。
突然想起了那盆映山紅,郝仁沉默了片刻。複又推開房門,揣了倆棒子麵饅頭,大步走了出去。
捐出棒子麵的街坊鄰居都還在為溫飽掙紮著,他又怎麼忍心搞**呢?
路過早點攤的時候,郝仁忍不住看了兩眼,包子啊,油條啊,等郝爺有錢了,再過來找你們敘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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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軋鋼廠,遠遠的就看見醫務室的門敞開著。
遭賊了?那不可能。
自從軋鋼廠開始做槍管配件,保衛科都被兵哥哥接管了。廠內廠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巡邏。
郝仁快走了幾步,探頭望向屋裡,卻看見兩個陌生人坐在醫護室。
“你們是?”郝仁先開口問道。
其中一個先看到了郝仁,連忙站起身:“您就是郝大夫吧?我們是醫藥配送的。昨天下午收到你們軋鋼廠李科長的申請。”
另一人拍了拍桌子上的紙箱:“這裡是你們軋鋼廠工人家屬醫務室的醫藥物資。”
“真羨慕你們軋鋼廠啊,家屬院都安排了醫務室。不像我們那大雜院,看個感冒都要跑一二十裡。”
(從1950年開始,醫藥進行統一采購和分配。1954年開始,逐步放開並允許多人合作成立診所)
郝仁連忙掏出大前門,一人發了根煙。
“太感謝你們兩位了,一大早就麻煩你們跑一趟。”
“嗨,都是為人民服務。再說了,你們李科長昨兒在我們主任那磨了一下午。看那架勢,今兒早上不給你們送來,他能跟著我們主任回家去。”
“哈哈哈哈。”說完,兩名配送員先笑了起來。
簽了單子,送走了兩位配送員。
郝仁照例給老李泡了杯高碎,可直到下午下班,也沒見老李的影。
彆人都是做了壞事見不得人,你老李是做了好事就要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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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後,郝仁就把那箱醫藥物資拆開了。裡麵除了藥品,還有紗布、鑷子、醫用酒精等等診所常備用品。
“郝仁,郝仁,快出來。”外麵傳來三大爺的喊聲。
出去一看,原來是從街道辦事處領來了診所牌子。
牌子有兩塊,一塊寫著:護建設,保生產,確保人民健康。一塊寫著:軋鋼廠工人家屬醫務室。
四合院裡的人也都圍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劉海中指揮著劉光齊把牌子掛上。
“高一點,低一點。上頭有點偏,往外來點……。”
易中海掏出一塊錢:“柱子,去買點小鞭。”
“嘿,一大爺,你這可慢了點。二大爺早給了閆解成兩塊錢,這會兒都該買回來了。”
正說著,“來了,來了。”閆解成抱著一捆小鞭跑了過來。
賈旭東找了根竹竿,把小鞭掛好。
“旭東哥,等下能不能讓我點啊?”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喊道。
“行,等下你來點。”賈旭東不以為意,畢竟這小鞭可是花的二大爺的錢。
終於,醫務室的牌子掛好了,板板正正,不偏不倚。
眾人歡歡喜喜的議論著。
劉海中拍了拍巴掌:“今天是咱們四合院醫務室成立的日子……。”
易中海看向他,兩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我可是捐了十五塊錢的!劉海中得意的想著,這醫務室成立的講話,當然得我老劉來。
正準備繼續拽上兩句,耳邊先是傳來一聲“砰”,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
嚇得劉海中一個哆嗦,扭頭望去,正看見自家的二小子劉光天,手裡掐著根煙,在小鞭旁邊笑的齜牙咧嘴。
這一下氣的劉海中是惡向膽邊生,勞資花了十五塊錢弄來的露臉機會,全特麼被你個小兔崽子給謔謔了。
“劉光天!”劉海中習慣性的要解腰帶,忽然想起來這個場合不太合適。伸到腰邊的手,連忙放在了肚子上。
“郝仁,你二大爺肚子有點痛,要不先給看看?”
易中海一臉厚道的看著劉海中,揶揄的說道。
“嗤”郝仁還沒開口,何雨柱倒是先笑了起來,聲音像極了自行車跑氣的聲音。
劉海中的臉立馬漲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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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終是散了,空氣裡彌漫著尚未散去的硫磺味。
醫護室裡,幾個待診的病人坐在長椅上,看著正在把脈的郝仁,小聲的議論著。
“這大夫這麼年輕,醫術行不行的?”說話的這位,有些麵生,應該是彆的四合院的。
“你可彆小看了郝大夫。這可是軋鋼廠醫務科的大夫。”
有人插話:“把脈不是中醫嗎?怎麼不開中藥,開西藥?”
“聽說是西藥見效快。現在去醫院也是開西藥了。”
郝仁的手指,搭在賈大媽的手腕內側。一會皺皺眉,一會吧唧吧唧嘴。看的賈張氏心裡一陣發毛。
終於,郝仁抽回手,坐直了身子。
“賈大媽,你這身體沒啥大毛病,就是有點……。”欲揚先抑的道理,郝仁還是懂的。
“就是有點啥?”賈張氏一臉急切。
“賈大媽,你這是有心病啊。”郝仁一臉關切的說道。
“心病?我怎麼沒感覺到?”賈張氏有點不信。
不太好糊弄,郝仁繼續下藥。
“你最近是不是吃飯不香?睡也睡不好?早上醒的還早?心裡還經常煩悶?”
賈張氏一拍大腿:“嘿!真準!按理說我家旭東進了廠,我該是吃嘛嘛香。可心裡老是有點不得勁。”
郝仁暗笑,這年頭,哪個人沒這些毛病。
“賈大媽,您這心病,還是因為旭東哥。雖說旭東哥進了廠,當了工人。可是他今年二十了吧?放在早幾年,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您想想,這些天你是不是為著旭東哥說媳婦的事,勞心費神來著?”
“可不是嘛。找了幾個媒婆,介紹的全是鄉下姑娘。我家旭東現在可是工人,這哪能將就。”
“賈大媽,還得是您眼光長遠。要是找了個鄉下姑娘,旭東哥的那點工資可就是三個人花了。農村的生活條件,您又不是不知道,隔三差五的再接濟一下娘家,您說說,這日子還能過嗎?”
賈張氏一聽,還真是這個理。這讀過書的人,心眼子就是多。
“得了,賈大媽。您呐,這幾天多尋思尋思兒媳婦的事。兒媳婦定下了,你這心病自然就沒了。”
賈張氏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好不容易看病不用花錢了,你這還不給開個藥?
“要不給你拿兩片止痛藥?”郝仁看出了她的心思。
“還是你小郝醫術高明!”拿著止痛片,賈張氏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下一位。”郝仁喊道。
“郝大夫,我也是吃飯不香,睡不著覺,早上醒得早,心裡還煩悶。”
“啊?”郝仁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我那是忽悠賈張氏的,你這給我來真的?
“你也有個二十歲沒結婚的兒子?”郝仁的語氣有點不確定了。
“可不是嘛!郝大夫,你聽我跟你說…………。”
我尼瑪,都當哥們兒這醫務室是心理診所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