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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的滿頭大汗停不下來,而莊言一邊吃一邊用公筷給她夾菜。
她有時候會停下來看著對麵的莊言,氤氳的熱氣下,莊言的臉溫潤沉浸,唇微微抿著,他看向她的眼神沒有現實那麼厭惡,同樣的也沒有愛意,依舊淡漠疏離,眼眸裡像是籠罩了一層霧。
吃到一半,夏晚有些頭暈不舒服,她看著熱氣騰騰的鍋,裡麵漂浮的菜化作了一隻隻蝴蝶。
“這菜,怎麼會動?”
是中毒了,莊言趕緊把她送去醫院,一個晚上都沒休息的陪著她,中途的時候接了幾個電話,有工作也有熟人打來的慰問電話。
夏青山聽到夏晚菌子中毒後問都沒問便把莊言臭罵了一頓。
夢裡麵的莊言性格溫和,被罵了也不會反駁,不像現實的他能把人懟的半天說不出話。
夢裡夢外的夏晚,都在專注的看著他,微微有些出神。
等莊言掛斷電話回屋時,夏晚才回過神。
“我爸打電話罵你了?我和他解釋兩句。”
“不用了他已經休息了,你也睡吧,對了,子薪明天補完課要回來……”
子薪是誰?
夏晚正疑惑著,忽然眼前出現一個黑色的旋渦,周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天旋地轉之間,夏晚抖動了一下身體,隨後睜開雙眼。
入眼是純白的天花板,空氣裡殘留著消毒水味。
是夢還是菌子中毒後的幻覺?
像在做夢又不像是在做夢,就好像一切是真實存在過的。
且不說莊言已經和她退婚了,如今他那麼厭惡她,又怎麼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和她住一起?
而夢裡的她還一改如今的性格,看起來和莊言相處的很好。
可能是她太想一個月前的莊言了,所以才會做這種夢。
夢和現實是相反的,唯一不變的是莊言看她的眼神依舊沒有愛意。
這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夢,夏晚隻要一回想,心臟就不受控的抽痛。
夏晚暈乎乎的坐起身,一名護士走了進來“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還暈嗎?想不想吐?”
“現在多少點了?”
“已經九點了,你的陪護呢?”
正說著,一名帶著工作牌的女生提著早餐走了進來。
這是節目組裡的工作人員,導演特意給她安排了一個女生照看她。
見到她醒了,女生趕緊給導演發微信,沒多久導演就過來,也是問她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明天吧,再休息一天。”
“莊言呢?”
夏晚一開口便是問莊言,都已經分不清她是在意莊言還是因為其他。
導演“他們這會應該已經準備下山了,少了你們三個人,節目暫時停錄,休息時間延長,具體什麼時候開錄,等後續通知吧。”
導演還是傾向於能把大結局給錄下來,如果實在不行,那隻能遺憾終止。
休息的這段時間他決定去拜拜佛燒燒香,把團隊好好整改一下,希望今後彆出意外了。
夏晚撐起身“他們今天就要走嗎?”
“他們先回小屋收拾東西,之後我們會安排車輛把他們送回去。”
夏晚一聽也要回去,導演急忙勸說“你還是再多休息一天吧,中毒不是小事,反正你和莊言在一個城市,回去後還能見到的,不急這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夏晚一邊想見莊言,一邊又怕見到他。
她閉上眼睛,強行讓自己分移注意力,她想到了顧前。
“顧前呢?”
導演“上午已經坐車離開了,說家裡出了點事,我看他很緊張的樣子,就放他走了。”
“出什麼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導演把手機遞給了夏晚。
夏晚接過就給顧前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
“可能真有事吧。”夏晚看著醫院的環境有些熟悉,“顧前是不是也在這裡住的院?”
導演點頭:“啊…對。”
“那他知不知道我也住進來了?”
“我和他提過……他看了你一眼確定你沒事了才走的。”這是導演圓滑過的話,事實是,顧前隻是路過這裡在門口瞥了夏晚一眼就離開了。
彆說“未婚夫妻”了,就這態度,連朋友都算不上,也不知道顧前是有什麼急事才能扔下夏晚一走了之。
夏晚也感到奇怪,她中毒住院了,顧前和他同一個醫院,他居然沒等她醒來就走了,到底家裡是出了什麼急事?
顧前有什麼家,她剛認了唐靜和莊重明做乾媽乾爸,難不成是莊家出事了?
……
另一邊,莊言他們已經下山回到小屋了,來不及休息便開始收拾行李,副導演也打開了直播鏡頭,交代了一下事發過程,並告訴直播間的觀眾以及網友,節目要停播了,接下來可以期待正片。
“……我們會不定期的放出花絮,接下來,我們會整改一下整個團隊,負責好每個嘉賓的安全……大結局會有的,我們的旅行團還沒結束……”
彈幕觀眾裡居然最關心的是到最後莊言會選擇誰。
是前未婚妻的小姨,還是初戀女友如今的影後薑寧,亦或者是有點傲嬌的安欣容。
目前莊言和陸煙的p在網上排第一,落在最後的是安欣容,甚至有些人看來安欣容目前還沒找到賽道,現在節目忽然終止,也不知道這會不會讓她們的感情線受到影響。
副導演把手機還給了莊言他們,發布今天最後一個任務。
那就是在上車前發送心動短信。
這是他們第三次發送心動短信,在臨走前發,真夠刺激的。
醫院裡除了夏晚,方晨和淩軒也收到了任務。
……
觀察室中。
少了夏晚和顧前後,如今隻剩下四個人,空間場地都變大了。
四個觀察員看完了節目組剪輯的片段,然後直接跳轉到直播就讓他們四個分析連線。
沈梨轉著手裡的筆,撇撇嘴:“我說怎麼忽然沒看到夏晚顧前他們了,搞半天是去節目組裡當飛行嘉賓了,我們導演可瞞得真好,不過我想問的是,他倆是怎麼好意思去參加的,看到莊言時,他們難道不心虛不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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