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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砰——
莊言握緊手裡的菜刀,用力宰進菜板上“離我的菜遠點,彆把你的口水噴進去。”
顧前看了眼廚房裡的直播鏡頭,忍了下來,他出門去找夏晚,最後在一個山坡上找到了坐在地上的夏晚。
“晚晚。”
夏晚猛地抬頭,見到是顧前後神情不免有些失落。
顧前沒有發現,他來到夏晚跟前,替她擋住太陽。
“你的臉還沒有恢複好,不應該在太陽底下曬。”
“我知道。”可她身體冷,隻要回想起剛才莊言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冷的發抖,甚至冷的想哭。
她抱著手臂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裡,仿佛這樣就能逃避現實。
顧前蹲在她麵前“晚晚,你和莊言聊的怎麼樣,他會撤訴嗎?”
夏晚悶聲說“我沒和他說這些。”
這麼重要的事不說,那說的是什麼?
顧前壓住心裡不快:&nbp;“那你們都聊了什麼?”
“沒什麼,我會重新找機會和莊言談撤訴的事,今天不適合。”
“晚晚,莊言對你已經沒感情了,打感情牌是沒用的,你要麼直接談利益,要麼就威脅他,你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總有把柄在你手上吧,彆拖了……夏叔叔等不起。”
夏晚和莊言在一起三年,她或許知道莊言妹妹死亡的真相,顧前決定好好試探一下她。
“我知道。”
你最好是知道。顧前對夏晚多有不滿,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心裡裝著其他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前任。
“回去吧,我扶你。”顧前彎腰將夏晚扶起來。
莊言炒菜很快,用了兩口鍋,一口鍋燉排骨,另一口鍋做炒菜,兩葷兩素再煮個湯,八個人吃足夠了。
莊言去洗手,最後一個上桌。
陸煙和薑寧幫他留了一個位置,在她們兩人中間。
多添了兩個人,位置都發生了變化,安欣容被擠的更遠了,如今完全和方晨坐在一起,形成了固定p。
夏晚為了斷絕安欣容對莊言的心思,有意把兩人強行湊在一起。
見到方晨就開始誇,誇他年輕有為,英俊瀟灑,懂得心疼人。
“我在觀察室裡的時候就很看好欣容和你的p,你們還有p名,叫晨安p,欣容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初中的時候和她一個班,她人很好,雖然有時候脾氣有點倔,說話難聽了點,但她特彆好哄,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像她這樣的人就適合找一個比她大四五歲的男人,這樣才能更好的照顧她。”
方晨今年28歲,就比23歲的安欣容大五歲。
如果是以前,安欣容聽到有人這麼誇她一定會高興的冒泡泡,但現在她聽到夏晚這些話隻覺得心煩,甚至還有些惡心,惡心到吃不下飯了。
方晨倒是很喜歡聽,高興的合不攏嘴“是嗎?我很樂意照顧欣容。”
安欣容冷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照顧。”
夏晚對方晨說“你看又在鬨彆扭了,她害羞的時候也像這個樣子,說起來,你和欣容都有兩次約會了,真的很有緣,她參加這個節目就是想找個合適的男朋友結婚。”
安欣容不想在飯桌前發飆,用力的握緊筷子。
陸煙瞟了她一眼,“你這話說的真可笑,誰來這裡不是想找男朋友結婚的,小外甥女,我來這裡也是為了給你找小姨父來的,想必你在觀察室裡都看的很清楚吧,說起p名,我和莊言的p名是什麼?”
陸煙絲毫不避諱,直接貼臉開大。
原本是關於安欣容一個人的話題,如今變成了多人。
夏晚嘴硬道“我對你們不了解,不過現在的觀眾都不喜歡姐弟戀,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是這樣嗎?”陸煙扭頭,把臉懟到直播鏡頭裡,委屈巴巴道,“真的沒人喜歡姐弟戀?沒人支持我和莊言嗎?”
夏晚忽然反應過來,她第一天錄這種直播式的節目,因為沒習慣,所以經常忘記這是在直播。
夏晚臉色一變。
直播間裡瘋狂刷彈幕。
【姐姐,我喜歡姐弟戀!】
【彆聽她的,夏晚她在騙你在嫉妒你。】
【路樁p扛大旗,我們不出聲,就當我們不存在是吧。】
【她在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攪蠻纏,狐假虎威】
【煙寶,你的人氣最高,我們都喜歡你。】
【這突然懟上來的臉,美的我心臟亂跳,簡直受不了,煙煙的臉太好看了,好看到我在舔屏。】
陸煙輕而易舉的就把從安欣容身上的話題給帶偏了。
對麵的安欣容呆呆看著陸煙,忽然就覺得,陸煙也不是那麼討厭。
莊言把最後一道菜土豆豆角燒排骨端上了桌。
“菜上齊了,吃飯吃飯。”莊言麵容和善地看著顧前,“這第一口菜必須是兩個新人先吃。”
說著,莊言快速拿起筷子夾了一筷豆角在顧前碗裡,熱情招呼他,“快吃,這道菜就是專門為了歡迎你們才做的。”
每當莊言友善對他時,顧前就感覺背脊發涼,有點害怕。
畢竟昨晚莊言也是像現在這樣,顧前看著碗裡的豆角,尋思著,應該不會下毒吧,畢竟是從同一盤菜夾出來的。
莊言總不能為了毒他,就把所有人都毒一遍吧。
而且現場還有這麼多直播鏡頭,莊言應該不敢做小動作。
這麼一想,顧前逐漸放心下來,他夾起碗裡的豆角吃了起來。
“好吃嗎?”
顧前點頭“好吃。”
“好吃就行。”莊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眼,然後坐下,“都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午飯結束,過了一小時,顧前忽然腹痛,然後開始惡心,嘔吐,甚至還有些頭暈。
一開始,沒人把顧前當回事,隻當他是中暑了,畢竟早上才檢查出來他體能差,身體有點小毛病。
兩小時後,吃了藥的顧前依舊沒能得到緩解,一直在腹瀉,到後麵開始出冷汗,四肢麻木。
顧前忽然想起來莊言中午夾給他的那筷子豆角,虛弱的抓住導演的手說“導演,莊言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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