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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開門的人是薑寧。
莊言表情錯愕“陸煙呢?”
他一開始就和陸煙約好了時間,還以為陸煙會站在門口等他敲門。
“她在裡麵換衣服。”女嘉賓的房間裡有個很小的洗漱間。
“那我在外麵等她。”
“進來吧,外麵蚊子多。”薑寧直接把莊言拽進了屋,“屋裡的攝像頭已經關了,你隨便坐,陸煙,很快就出來了。”
莊言沒有到處亂看,坐在凳子上發著呆。
薑寧問道“你準備帶陸煙去哪兒?”
“就在外麵隨便逛逛。”
“手電筒帶了嗎?”
“帶了。”
“驅蚊液呢?”
她問一句,莊言答一句:&nbp;“也帶了。”
薑寧提醒他“外麵蚊蟲多,驅蚊液可能不管用,你最好帶一瓶滅蟲器。”
莊言說“這個我也準備了。”
莊言考慮的麵麵俱到,彆人能想到的事,他早就想好了甚至想的更多更全麵。
薑寧陷入沉默,房間裡安靜的能聽到陸煙在裡麵換衣服的聲音。
薑寧忽然說了句“陸煙人挺不錯的,比我好。”
薑寧確實活的太過自以為是,把她認為的好強加在莊言身上,她以為的愛,和莊言想要的愛是完全不一樣的。
莊言曾被父母拋棄過,他害怕被人再度拋棄。
正如那句話。
——我渴望有人暴烈地愛我至死不渝,明白愛與死一樣強大,並永遠站在我身邊。
陸煙愛人時不顧一切的瘋狂,恰好就是莊言渴望得到的。
至於她,她不會再給自己找任何借口,背叛永遠都是背叛,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理由。
……
莊言感到意外,到底是什麼讓薑寧改變了對陸煙的印象?
要知道下午的時候她還提醒他,陸煙不簡單,讓他小心點彆陷進去。
莊言下意識的說了句“謝謝”,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薑寧誇的是陸煙,他說謝謝乾什麼?
這時洗漱間的門打開了,陸煙從裡麵走才出來,她穿了早上那件紅裙子,長發用了一根發簪盤起,沒有多餘的首飾做點綴,簡簡單單收拾一下便絕代風華。
有那麼一瞬間,莊言承認他看呆了。
“走吧。”
莊言站起身,還是和薑寧打了聲招呼“我們先走了。”
薑寧:&nbp;“路上小心。”
陸煙跟著莊言,關門時她衝薑寧眨了下眼,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莊言和陸煙都走了,那她也該準備走了。
她帶來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本就挺空的房間現在變得更空了,薑寧拿著手機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蘭姐,我行李已經收拾好了,隨時可以走,你什麼時候安排人來接我?”
經紀人本就不同意她參加這個節目,幾次勸她回去,現在知道她肯回去了,估計晚上就會安排人來接她。
“呃……”李蘭似乎是很無語的歎了口氣,“是這樣的,我剛接到消息說讓你留下來把綜藝錄完。”
“你接到誰的消息?”
“不能透露,總之你繼續錄吧。”
“我這樣,不會影響到公司嗎?”
“你做的時候怎麼沒想這些,反正老板也同意了,你就安心錄吧,有人給你兜著,沒什麼事就掛了,我今天開了一天的會累死了,我要去睡覺了。”李蘭在電話裡打個哈欠,她嗓子都是啞的。
薑寧心裡愧疚“蘭姐,謝謝你。”
“嗯。”對方快速掛斷電話。
看著息屏的手機,薑寧呆呆愣在原地。
她不用回去了?
她可以錄到最後?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白天的時候經紀人都不是這樣說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
薑寧忽然就想起陸煙說的那句話。
——“沒事,我會讓你好好看著,看多了就戒斷了。”
……
莊言先是帶陸煙去了車裡,把車上的那隻狐狸遞給她。
陸煙一把抱住,借著手電筒的光看著懷裡的狐狸。
這一看就知道是和薑寧那隻兔子在同一家店買的。
該不會是給薑寧買了後,順手給她買的吧?
陸煙不太高興,把心裡話說出來“你是先買的兔子還是先買的狐狸?”
莊言誠實道“先買的兔子,但我看這隻狐狸很像你,就一起買了。”
“哪裡像了?”
莊言湊上去,指了指狐狸眼角上的痣“這兒跟你一樣。”
不僅長得像,陸煙的性格也像狐狸一般狡猾多變。
原本有些生氣的陸煙,氣瞬間消的。隨便看到一個玩偶就想起她,這不就證明心裡有她嗎?
陸煙問:“你手裡提著的是什麼?”
莊言手裡的蛋糕有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裝著,隱蔽在夜色裡,因此陸煙看不出來他拿的是什麼。
“等到了地方後你自己打開看。”
好樣的,她已經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驚喜了。
陸煙滿臉好奇:&nbp;“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跟我走就是了。”
莊言拿著手電筒,陸煙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旁,她來這兒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晚上出門。
陸煙不喜歡晚上出門,她討厭漆黑,但是,隻要身旁有莊言,那所有的討厭都能化作喜歡。
“莊言,你是要帶我去鑽小樹林嗎?”
莊言左腳絆右腳,站穩後,他無奈看著陸煙:&nbp;“你是女孩子,不要老是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這樣……不好。”
陸煙一臉求知欲:“鑽小樹林是個很不好詞嗎?代表什麼意思?我很好奇啊,莊老師,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這個詞的含義?我想學習學習。”
莊言“……”陸煙和上輩子一比,反差太大,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正常溝通了。
陸煙輕輕攥住他的衣服扯了扯“走慢點,彆走這麼快,我有夜盲症。”她的視力在晚上會受到乾擾,哪怕照著手電筒也一樣,她的心理醫生告訴她,她這不是夜盲症,而是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
莊言聞言,沒回頭,手一伸準確無誤的抓住陸煙的手腕“我牽著你過去,不怕。”
陸煙垂眸看著莊言的手,眼眸一彎,笑的猶如她懷裡那隻小狐狸,隻可惜,莊言沒能看到。
也不知道莊言握住她手腕時,有沒有感覺到她雀躍的心動。
陸煙全心全意地跟上莊言的步伐,踩著地上的影子,根本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終於,他停了下來。
“到了,你看。”
陸煙抬頭,好多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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