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幻草香味獨特,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一種容易讓人上癮的毒藥。
這東西比起福壽膏還要厲害百倍,聞十天半月的就會徹底上癮。
紫幻草,顧名思義,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這些年,六公主手裡握著不少權利和人脈,想必就是在紫幻草的作用下,皇帝和太後才答應她的吧?
想起紫幻草,齊王臉上露出得意神色,“這可是朱雀國最後一株紫幻草了!隻要國主和太後最後再聞幾天這紫幻草,他們就徹底被我們掌控了!也不枉我隱忍這十年!”
十年前他被父皇趕出京都,他心中不甘心。
後來是六公主找到了他,把一株紫幻草給了他,讓他獻給太後。
後來他才知道,這紫幻草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讓人上癮,最後完全變成一個聽話的傀儡。
他們用了十年時間,讓太後和國主每天聞著紫幻草入睡,再獻上這最後一棵紫幻草,太後和國主就徹底成為了他們的傀儡。
六公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也不枉我這些年在那個老虔婆麵前裝乖巧!她殺了我的母親,我就要她和她兒子的江山陪葬!”
六公主手裡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摔了一個茶碗還不解氣,又拿起房間內其餘的瓷器摔碎了一屋子。
齊王就那麼看著她發瘋,也沒有阻止的打算。 蜘蛛
看她瘋魔的樣子,哪裡還有以前嬌俏的模樣?
陸夭夭坐在屋頂上,伸手摘下花妖頭上的一片桃花瓣含在嘴裡,微眯著眼望著遠方。
“花妖,這公主比二哈還能拆家!”
“走吧!是時候該收網了!”
陸夭夭拽著花妖飛身出了齊王府。
兩人走在大街上,花妖想到過幾天就要有架打了,興奮的手舞足蹈。
“小主子,過幾天我可要打架過過癮!”花妖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
第一次見到花妖,她像個曆經滄桑的老者,這些天跟陸夭夭相處久了,居然像個小孩子了。
陸夭夭笑著點頭,“好!就讓你過過癮!”
兩人高興的回到了國公府。
現在整個國公府沒人管陸夭夭,早就忙成了一團。
“管家,今天咋回事?怎麼這麼匆忙?”陸夭夭攔住急匆匆的管家。
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欲哭無淚,“大小姐,少爺這些天一直都不回家,都是在花樓住著的,國公爺這些天都自顧不暇,也就沒管少爺,誰成想少爺在花樓一擲千金,包下了一個花魁,結果那花魁是個男扮女裝的殺人魔,少爺就被那人砍掉了命根子!。”
“奴才這是想著去找太醫來府上呢!”
整個國公府都亂套了。
可憐他一把年紀了,隻是府裡的管家,卻比任何時候都累。
陸夭夭想笑又不敢笑,擺擺手,“你去吧!”
“哎哎!老奴這就去。”管家擦著汗小跑著走了。
花妖笑眯了眼,“這事不用想,肯定是蘇醉乾的!”
她可是知道,蘇醉一直覬覦她小主子呢!
這些事情蘇醉肯定會幫著小主子乾。
陸夭夭笑笑沒說話,回到了自己的桃花院。
豔鬼飄了過來,“祖宗,江萬霖那玩意都要磨細了,還要繼續嗎?”
現在江萬霖和江夫人都不管府裡的事情了,整天在床上纏綿悱惻,還沒完沒了的。
口吐白沫的昏死過去了不止一回了。
陸夭夭一笑,“讓他們停下吧!你的臉自己去拿回來吧!”
反正江萬霖現在也廢了,讓他看到江夫人那張醜陋的臉也好,真想看他們倆打起來的畫麵呢!
豔鬼早就想著拿回自己的臉皮了,高興的飄著走了。
陸夭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懶懶的窩在軟榻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此時的王鶴川,被人打的鼻青臉腫,跪在沈茵茵麵前十分狼狽。
“好啊你個王鶴川!居然還在外養外室?連孽種都有了!”
“來人!把這個賤婢亂棍打死!”
沈茵茵才不管那女子是不是懷孕呢,敢懷上她沈茵茵郎君的孽種,就是該死!
翠花難以置信,哭著求饒,“小姐饒命!我還懷著郎君的孩子呢!你看在是郎君孩子的麵上饒了我吧!”
說著就開始死命磕頭。
她不想死啊!
她從青樓出來,就是想靠著孩子享福的,怎麼會甘願這麼死去?
不說孩子沈茵茵的心情還好點,一說孩子怒火立馬就被點燃了。
“打!給我往死裡打!”沈茵茵指著翠花怒吼。
再也不能生孩子是她一生的痛。
現在居然還有人拿著孩子來故意氣她,真是嫌命長了!
她丞相府嫡女,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王鶴川什麼也顧不得了,趕緊上去護著翠花,“茵茵,你要打就打我吧!翠花還懷著我的孩子,等她生下孩子你再殺她不行嗎?”
沈茵茵又不能為他生孩子,這或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他不能讓王家斷子絕孫啊!
沈茵茵才不管什麼孩子不孩子,一巴掌扇在王鶴川臉上,“你還有臉提孩子?你明知道我不能生,你還故意找個青樓女子惡心我?”
“當初是你說不要孩子的,你要是一開始就說你想要孩子,我也不會嫁給你!現在你是我的人,就算是我不能生,我也不允許我的郎君去跟一個青樓女子生孩子!”
“你這是不顧丞相府的臉麵,直接打我臉啊!”
要是讓人知道,丞相府入贅的狀元郎,居然跟一個青樓女子生了孩子,丞相府的聲譽彆想要了。
她這個丞相府的千金,就是被人恥笑的存在。
王鶴川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茵茵我求你了!留下這個孩子吧?等孩出生我就送到我父母那裡養著,絕對不在你眼前礙眼!也不會去丞相府礙你的眼!你放過這孩子吧!”
沈茵茵早就氣狠了,怎麼會聽他的話,“給我打!往死裡打!”
啊啊啊啊!
翠花淒厲的慘叫驚起樹林中無數飛鳥。
沒多久慘叫聲消失,一切歸於平靜。
一輛馬車從樹林中行駛而出。
王鶴川看著慘死的翠花,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
看著遠去的馬車,眼裡的恨意再也藏不住。
王鶴川起身,腳步輕浮的走出了樹林,那個躺在地上死去的翠花,他再也沒看一眼。
一個死去的女人,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