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的折磨下，血紅尊者的求饒聲越來越淒慘，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看著她這副模樣，秦牧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一陣沉默過後，秦牧緩緩收劍，冷冷地看著血紅尊者道：“這次我暫且放過你，但你若再有一絲不軌之心，我定不饒你。”
血紅尊者如蒙大赦，連忙點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心中對秦牧的恨意早已被恐懼所取代，自己這次是徹底栽在了這個看似年輕的修士手中，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秦牧這才將劍收好。
在之後的幾天裡，氣氛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血紅尊者老老實實，不再算計。
她開始詳細地講述她所知曉的各種功法，從最基礎的靈力運轉法門到一些高深莫測、鮮有人知的特殊技巧，無一遺漏。
她不敢再有絲毫的隱瞞，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確保準確無誤地傳達給秦牧。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的性命就懸於對方的一念之間，再也經受不起任何的欺騙所帶來的後果。
而且，對方的悟性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她的任何欺騙手段，都毫無作用。
秦牧則全神貫注地聆聽著，悟性逆天的能力在此時發揮得淋漓儘致。
每當血紅尊者講述完一部分內容，他總能迅速抓領悟，稍微實踐一番，能讓血紅尊者也不禁為之側目。
血紅尊者偶爾還會自己演示，而秦牧則在一旁仔細觀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之後，他也會嘗試施展這些功法，一開始或許略顯生疏，但憑借著他驚人的悟性，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精髓，並且還能根據自己的理解加以改進，使得功法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除了功法，她還傳授了一些在修仙過程中的心得體會，比如如何突破瓶頸，如何靈活運用不同的功法組合等等。
這些修行的經驗也相當珍貴，秦牧也受益匪淺。
血紅尊者在與秦牧交流功法的過程中，內心的震撼也是一波接著一波。
每一次講解功法，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恐怖悟性，仿佛他的腦海是一個無儘的寶庫，任何功法知識進入其中，都能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並被完美融合。
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悟性的人，無論是曾經在那些名門大派中所見到的天之驕子，還是偶然邂逅的奇才，與秦牧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
他瘋狂地吸收著功法知識，而且不是簡單的死記硬背，而是真正地領悟其中的精髓，將其轉化為自己的東西。
驚歎之中，血紅尊者漸漸忘卻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她不再去想自己是被脅迫的一方，也不再擔憂秦牧會不會突然再次對她出手。
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欲望，那就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功法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一個藝術家，遇到了一塊絕世美玉，滿心隻想將自己的技藝傾囊相授，雕琢出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她愈發耐心地傳授起來，每一個細節都反複強調，每一個難點都從不同角度解釋。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之間那的敵對關係，她甚至覺得，秦牧絕對是她夢寐以求的最完美的弟子。
在傳授的過程中，她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他們是一對師徒。
她看著秦牧一次次成功地領悟新的功法，心中竟湧起一股莫名的欣慰之情。
這與她曾經對修為的追求都不同，這是一種對知識傳承的喜悅。
往昔漫長的歲月裡，她一心追求自身境界，從未有過收徒的想法。
那時的她，覺得世間之人大多愚笨不堪，沒有誰能入得了她的眼，值得她耗費精力去教導。
而且，她生性多疑，擔心徒弟日後會背叛自己，或者將自己的功法泄露出去，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收徒之事，從未在她的計劃之中。
然而，她被囚禁之後，失去了自由。
無儘的孤寂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開始害怕，害怕自己一生苦苦追尋和修煉而來的本事就這樣失傳。
那些功法難道就要永遠與她一塊埋葬在那片囚禁空間裡嗎？
她看著秦牧，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對方真是她徒弟，她將自己的一切都傳授給他，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隨著一陣沉默，血紅尊者從那感性的思緒中逐漸抽離出來，眼中的溫情漸漸褪去，恢複了往常冷靜的心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徹底驅散。
她很清楚，自己和秦牧之間從一開始就是敵對關係。
秦牧手握能解她劇毒的關鍵，卻以此來脅迫她交出功法，而她，又豈會甘心一直被人拿捏在手中？
即便她現在在心中對秦牧的悟性有著深深的惜才之情，可理智告訴她，絕不能讓秦牧活下來。
在這修仙界中，心軟是最致命的弱點。
她不能因為一時的情感波動，就忘記了這個事實。
秦牧就像一顆尚未完全成長卻已鋒芒畢露的新星，如果任其發展，日後必定會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
一旦秦牧擺脫了對她的利用需求，以這小子的心性和手段，萬一想要對她殺人滅口怎麼辦？
對方可是清楚知道她的來曆，如今他得罪了自己，將自己放走的話，日後萬一自己找他複仇，對其處境也會極為不利。
就算她現在為了保全自己而選擇隱忍，表現出順從的姿態，但秦牧又怎會真正相信她呢？
這種建立在脅迫基礎上的短暫和平，隨時都可能被打破。
一旦秦牧有了機會，他多半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痛下殺手。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
儘管對要除掉秦牧這一想法有些許不忍，可她彆無選擇。
她看向秦牧的眼神再次變得複雜起來，有惋惜，有決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她暗暗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能讓秦牧活著離開這裡，否則，等待她的將是無儘的噩夢。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繼續偽裝，等待那個最佳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