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隻是在那演武場原地。
許多弟子卻不由得驚歎無比,目光中帶著敬畏與欽佩。
無論對方此前為人如何,又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名聲又如何狼藉等等。
可今日之所見,卻令他們未來一段時間都難以忘懷。
“這位師兄……實力如此強大,天資縱橫,竟能領悟天底下九成九修士都難以觸碰到的劍意,並且僅憑劍意就戰勝了雲庭。”
“看這師兄剛才所表現出的模樣,似乎並不是傳聞中的那般無惡不作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才若是這位師兄沒有留手,雲庭隻怕必死無疑……”
一道道聲音,在眾多新弟子之間響徹著,所有人都望著秦牧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之中。
就算是那位負責在此教習的傳法峰結丹長老,此刻也不由輕撫長須,眯著眼睛看著秦牧的背影,似乎想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久久,他都未能看出什麼。
隻能搖頭作罷。
“看來,這位前少宗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且據我所知,他在被禁足於傳法峰前,似乎還從未領悟這劍意……”
結丹長老輕聲呢喃著,實際上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為他這等修為境界的人,竟從先前秦牧所綻放的一抹劍意上,感受到了淡淡的危機。
哪怕很淡,卻也足以震驚,能夠證明那或許並非普通劍意。
並且今日之事,或許也在不久之後傳出。
畢竟在場之人如此之多,而新弟子們向來活躍、八卦,且那兩位主人公一人是被廢去修為的前任少宗主,另一人則是玉衡峰精英弟子的弟弟,都有著不小的話題……
……
與此同時。
秦牧漫步在傳法峰的階梯上,縱觀四周風景,這座雄峰屹立在大地之上,頗為壯觀,四周風景斐然,越往高處,越有種一覽群山小的感覺。
他心中感慨,在思考自己已經有多久未曾注意過這樣的風景了。
或許去過傳法峰山巔,也曾站在那雲端之上的悟道碑前。
可那時的他,根本無心觀察四周一切,一心隻有修行修煉,或許這種心無旁騖並不是壞事,可總是這樣,也難免錯過一些風景。
如今找了個機會,好好看一看,心情也舒暢不少。
似乎……也有了些許收獲。
“修行修行,所為的究竟是什麼?無敵天下?逍遙四海?亦或者是……彆的什麼?”
秦牧一邊走著,腦海中一邊想著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複雜又簡單。
之所以說它複雜,是因為如果把它想的複雜,一切就會很負責。可若是想得簡單,就會很簡單。
但若是要讓現在的秦牧給出一個答案的話。
或許……所求不是彆的。
但求心念通達!
“修行亦修心,剛才我本來可以不用出手,那樣反而容易暴露自身,再次進入一些人的注意之中,可有些東西……總是不可預料的,做了便是做了,又能如何?”
他輕笑著,一時間想通了很多東西,整個人氣質也有了些許變化,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與內斂,而是隱隱有種張揚感。
儘管並不多,且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下來。
正當此時。
腦海中,竟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叮!恭喜宿主,您走出藏經閣,於傳法峰上遊曆一圈,做心中想做之事,觀心中想觀之風景,心念通達,心境悅動,得全新法門——唯念修心法!》
唯念修心法!
秦牧神情微微詫異,想不到今日自己這走一遭,居然還有如此意外收獲,獲得一門修心法。
修心法,顧名思義,便是針對心境的功法,能夠提升一個修士的心境。
而心境對於修士來說,則是一個無比重要的事情,因為若是心境不夠,在修行中也很容易出現各種問題。
隻是心境這種東西,講究個人,玄之又玄,根本難形成體係,就連功法也都是如此。
因此這種類型的修心法少之又少,罕見至極。
據秦牧所知,就算是偌大的玄天宗,也僅有那麼一兩門修心法,並且這兩門修心法也不是誰都能修的,需要滿足一定的特定條件方可。
“看來以後若是有機遇的話,得經常出來走走,沒準就會有一些意外收獲也說不定。”秦牧輕笑一聲,大概閱覽了一遍這《唯念修心法》。
這門修心法十分特殊,所講究的東西並不多,僅有四個字而已。
心念通達。
這便是這門修心法最重要的核心思想,同時延伸出了許多其他東西,但主要講的東西仍舊是在一定規則內隨心所欲。
由於身在外界。
秦牧並沒有急著修行,而是徑直回到了藏經閣後,才準備正式鑽研、修行這門修心法。
隻是當他回到藏經閣後,卻不曾想有一人早早在這裡等著他。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師語桐。
對方依舊身著一席素色長裙,也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臉上卻沒有絲毫不耐煩之意,隻是耐心在這靜靜等待著,一縷縷發絲垂落腰間,隱約可見絕美的容顏。
“師兄,你回來了?!”師語桐見到秦牧回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當下就迎了上去。
這段時間。
她因為幫秦牧做各種跑腿的活計,賺到了不少靈石,不僅修為有所提升,甚至就連平常生活都變得富足了不少,隱隱讓她有種自己被“包養”的感覺。
“嗯,剛剛出去走了一遭。”秦牧點點頭,笑著示意對方坐下來,接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走進來的時候,看著對方帶著一絲絲愁容,自然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如若不然不會讓對方如此。
“還是師兄神機妙算,這一次我再去販賣符籙,那幾個暗中盯著我的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已經有了對我出手的意思,隻是忌憚我手中符籙較多,一旦使用他們也得不償失。”
“隻是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師語桐一張小臉滿是苦惱與苦澀,想不出能夠解決的辦法。
而此事實際上此前就有所發生,隻是這一次對方更加過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