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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無比瀟灑,一副大齡青年模樣的林師兄,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藏經閣,也不知要去往哪裡。
秦牧隻知道,對方離開的時候,落寞而又堅定,顯得無比複雜。
“應該……是受到打擊了。”
“不過林師兄何許人也?理應早已經曆眾多大風大浪,想必他會自己想明白的。”
“隻是說起來,這卦算一道,確實博大精深,超出想象,且讓我算一算我接下來的氣運如何。”
秦牧深吸一口氣,學會此道之後,自然就要有所運用,不然的話學來乾什麼?
當擺設嗎?
但他如今隻是掌握了一門卦算傳承而已,並沒有龜甲、銅錢等占卜奇物,因此選擇刨除這些細節,僅僅隻是掐指一算。
當然,那龜甲與銅錢,可並非普通龜甲與銅錢,至少也得是有品級的物品,才能真正對卦算有所增幅的作用。
不多時,秦牧的掐指一算,便得出了結果。
“卦象顯示,未來一段時間乃是大吉之相,隻是這大吉之中卻內斂紅光,這代表著大吉也伴隨著一道大凶,隻要將這大凶渡過,便可安然探取機緣。”
秦牧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意外,沒有想到居然會得到這樣的卦象,儘管卦象顯示未來一段時間,氣運頗為不俗。
卻也伴隨著“凶”。
“也就是說,接下來我至少要麵對一件對我不利的事情,並且這件事情有可能威脅到我性命安全,如若不然卦象不會如此。”
秦牧低聲輕語,徹底洞悉卦象之秘,內心開始隱隱有所猜測,在為之後需要麵對的災厄做準備。
當然。
他或許也可以考慮去算一算,這“凶”究竟是什麼。
但他隻是稍微想了想,就放棄了。
因為想要算具體的話,代價非常之大,尤其是算關於自己的事情。
在卦算之道中,向來有“命不可自算”的說法。
如今他算了一下自己的運勢,倒不算什麼,可若是真往深了算,隻怕會發生一些超出預料的事情,以及一些難以想象的可怕後果。
所以他果斷選擇放棄。
“也罷,繼續修煉一番,隻要自身實力強大,底氣也就充足,以不變應萬變。”
秦牧深吸一口氣,開始在藏經閣內遊走起來,想要看看能否收獲一些有用的功法秘籍。
這藏經閣第一層,有書十萬冊,總會有不少東西是適合他的,隻是暫時並未發現罷了。
如今他的實力,終究還是太弱了。
練氣四重的修為,再加上自身諸多手段和底牌,多半能夠穩勝練氣六重修士,然而練氣七重以及更之上的修士,則不好說。
隻是如今他的境界剛剛提升,還需要再沉澱一段時間。
所以,就隻能從功法以及手段和一些身外物上下功夫了。
“或許,我可以製作一批符籙,用於傍身……”
突然,秦牧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並且覺得完全可行,哪怕如今他隻能製作一階中品的符籙。
可若是在手上捏了一疊,將其扔出去。
就算是練氣七八重的修士,也受不了吧?
……
玉衡峰。
白若仙子前往藏經閣的事情,雖然並沒有刻意聲張,可是終究被一小部分人所知,並在一個特定的圈子內傳播著。
而身為白若仙子頭號追求者的雲陽舒,自然不會錯過這條消息。
他身為玉衡峰精英弟子,一身修為已入築基期,到了這個境界,大多修士理應心境有所提高才是。
可是如今。
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下,眼神卻陰翳無比,帶著一絲陰狠毒辣之色。
“白若前往藏經閣,居然沒把那個家夥怎麼樣,不會實際上……二者之間真的發生過什麼吧?”
想到這裡。
他一下子沒沉得住氣,將手裡的茶杯直接給握碎了,一雙眼眸中滿是憤怒之色。
儘管在宗門內眾多弟子看來。
當初秦牧是不軌未遂,二人之間並未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他卻不知為何,隱隱覺得二人之間,沒準真的發生了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因此難受了很多天,心裡憋得難受。
本來他都已經漸漸淡忘。
可是這次白若前往藏經閣,卻沒對那人怎麼樣,又讓他再次將這個心思與猜測給提了起來。
再加上這段時間宗門內的風言風語,更是令他難受到了極點。
“不行,那小子不能再活了,必須得想個辦法把他鏟除了,不然我心難安!”
雲陽舒麵露凶狠之色,覺得自己得想辦法儘快解決秦牧,如若不然恐怕將會成為他的心魔。
可惜王昆那個廢物。
人這麼多天沒有教訓到也就算了,似乎自身還被不知名的內門弟子給狠狠揍了一頓。
“宗門內我不好動手,或許得找人將其引誘出宗門,我才好下手,然而對方如今被禁足在傳法峰內,隻怕……行事有些困難。”
“看來,得使用其他一些手段才行。”
雲陽舒深吸一口氣,暗暗計上心來,內心已經大概有了一個想法……
……
與此同時,藏經閣內。
秦牧在藏經閣內找尋良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功法,並且他這一路看過去,可並非隻是看一個名字,還要粗略看一下前麵的內容,才能大致判斷一下究竟合不合適。
畢竟有些功法,萬一隻是名字不適合呢?
儘管隻是特例,可依舊不能隨意放棄,萬一錯失的話,損失可就大了。
“翻開我,我可以給你無窮無儘的力量。”
突然。
秦牧在來到一個書架前,耳畔旁卻不知為何傳來這道聲音,這道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像是許久未曾開過口那般,卻又不知為何極具魔力,竟隱隱間可動搖人的心神。
“幻覺?不對。”
秦牧眉頭一皺,在瞬間就恢複了清明,並未被那道聲音中的魔力所蠱惑。
同時,他敢肯定並非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麼這一切的問題,就隻能是出在眼前的書架上了。
“魔功?亦或是功法成精?”
秦牧心中頗為吃驚,瞬間就想到了兩種可能。
隻是在他如今內心中,還是更加偏向於前者,因為後者……未免也太驚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