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練氣之境,共分九重。
前三重為練氣初期,隻能算是勉強踏入修行,而步入練氣中期,雖然並沒有強大太多,可意義卻完全不同,不再算是個徹頭徹尾的修仙界新人,怎麼說也算一個老鳥了。
而且劣靈根的修士,通常至多隻能修煉到練氣三重,無望四重之境。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二者之間隻差了一重,卻有如此巨大意義差彆的原因。
就連玄天宗亦是如此劃分。
練氣四重之前,皆為外門弟子,踏入四重之後便可以獲得內門身份,成為玄天宗的正式弟子。
“不過想要真正踏入修仙界,在修仙界擁有一定能力和自保的力量,築基期才是真正的起點,唯有到達此境,方有一點話語權,但也僅此而已。”秦牧長出一口氣,儘管已經突破練氣四重。
可是內心卻並無太大的喜悅感。
因為練氣,隻是修煉的起步而已,就算是築基修士也隻是掌握一點話語權,如今才步入練氣四重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還好上次來的乃是白若,乃是一名頗有傲氣的女子,若是換做其他人到來,隻怕我麻煩不小。”
“所以,我至少也得提升到築基期,才算有些許自保之力,不用太過擔驚受怕。”
秦牧目光灼灼,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練氣層次的修為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唯有踏入築基,甚至是更高的境界。
隨後。
他稍微穩固了一下境界,又修煉了一番《斬天拔劍術》,這門劍術的修煉難度要比想象中高。
哪怕身負逆天悟性,此刻進展也不是特彆快。
不過此劍威力也非凡。
秦牧覺得,哪怕隻是小成層次,在持有一柄鋒利的劍器施展之後,恐怕能夠瞬秒練氣四五重的對手,連六重也有身隕的風險,隻有踏入練氣後期的修士,才有可能抵擋。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他終於將《斬天拔劍術》,提升了一個層次,達到了小有所成之後的爐火純青。
而當他再上一層樓時。
一顆劍心似在跳躍,竟化作道道劍氣,在體內四肢百骸間流動,雖然並不多,可卻鋒銳無比,令秦牧整個人都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帶著一絲劍修氣息。
並且在收功之時,一些溢散而出的靈力,竟化作莫名劍氣,在其身體四周激蕩著。
“怎麼回事?”
秦牧蹙眉,終於察覺體內這股變化,並且根本不受他控製,隻覺得體內一顆劍心猛然發光,似要光寒千古,一股莫名劍意在心間演化、蛻變著。
“噗通!噗通!”
就在這時,跳動聲越來越大,耳邊也不知何時傳來了劍的呼嘯聲,如風一般喧囂,如狂風般淩冽!
當秦牧再抬頭時。
卻發現周遭景象早已變化,仿佛穿越古今,回到了上古時代一般,蒼茫的大地暗沉一片,頂上天穹被黑雲籠罩,雲暗天低,一股莫名的狂風在不斷呼嘯著,異常壓抑。
並且穹頂之上,大片雷霆蔓延,宛如世界末日一般,大地之上更仿佛滿是瘡痍。
秦牧站在這蒼茫大地間,狂風掀起了他的黑發,眸中滿是驚疑之色。
這裡,是哪裡?
他眼眸疑惑的同時,又帶著凝重之色,因為四周的處境太不對勁了,給人一種危險至極,仿佛世界將要毀滅傾覆般的感覺。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一道聲音,卻忽然自天地中央炸開。
“我有一劍,可搬山,斷江,倒海,降妖,鎮魔……開天!”
那道聲音不斷在天地間回蕩著,與狂風夾雜在一起,如悶雷般炸響,朝著四周滾滾而去,席卷天上地下。
每一個字都極具力量,令人驚歎。
而就在這些話音落下的刹那。
一抹茫茫劍光,自地平線的儘頭而起,明明渺小無比,卻在刹那照滿天穹,絢爛而又瑰麗,滔滔劍氣似長河墜落,斬儘天上星辰。
僅是一瞬間。
那蓋壓穹頂的黑雲,便在刹那間被分開了,澎湃無比的劍意掃蕩著一切,僅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天地便因此而恢複清明。
隻是那開天一劍,卻久久留在秦牧心間,始終不曾散去。
而當他再睜眼時。
腦海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您觀上古大能斬天一劍,心有所悟,領悟:斬天劍意!】
斬天劍意?!
秦牧眼眸微微一縮,想不到居然領悟一道劍意,並且這道劍意非同凡響,有斬天之能,在那上古時代更是真的曾斬開天穹。
而放到如今,想要做到如此的人。
隻怕至少也得化神,甚至化神之上的修為,才有可能做到如此吧?
“有點意思,斬天拔劍術,斬天劍意,倒是兩相符合。”
“哪怕如今我隻是剛剛領悟劍意,可若是再施展這斬天拔劍術,隻怕威能依然有所劇增,遠超之前……”
秦牧雙眸微亮,感歎劍意之強大。
若是普通劍意,或許還不會達到如此高度,可這斬天劍意威能超凡脫俗,哪怕放在上古時代,都具有足以斬天分海的潛力,無比驚人。
這,算是意外收獲。
隻是,在秦牧感慨劍意之強大時。
在那藏經閣的頂層,一片黑暗混沌之中。
卻有一老者突然猛地睜開雙眸,眸底深處的精光明亮異常,令天地為之傾覆,強大得可怕。
然而哪怕是如此強大的存在。
此刻麵上也帶著些許驚疑不定之色,緩緩起身觀望四周,一雙眼眸似可洞穿一切,坐望大千一般。
隻是他看了良久,並沒有發現想要探究的東西,不由內心更加詫異。
而他不是彆人,正是曾與秦牧有過交流的蘇老。
同時,也是這座藏經閣頂層的鎮守者。
“很純粹與可怕的劍意,儘管如今非常弱小,可其中所散發出的一縷氣機卻不知為何令我內心膽顫。”
“究竟是誰悟出了如此劍意?難道是宗門內又出了哪位天驕嗎?”
蘇老語氣沉沉,帶著驚疑不定的色彩,卻又找尋不到目標,不由心中多有猜測。
可哪怕那道微弱的劍意已經消失許久。
他的內心,仍舊有察覺危機的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