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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完成了幾名弟子上門求取功法經文的事情，便準備找個角落繼續奮鬥努力。
說實話。
他很想擺爛，可惜沒有擺爛的資格。
一窮二白也就算了，身上還背負著仇恨，還有不少敵人仇家暗中盯著自己，沒準哪天心血來潮就會想要搞死自己也說不定。
這種情況下，他想睡幾次安穩覺都難。
除了成功，彆無選擇。
然而他剛剛找了個角落坐下，一位讓他有些無語的不速之客再次出現。
嗯，是個熟人。
這段時間，已經是第二次登門了，並且上一次見麵才在兩天前，對方才給自己教訓了一頓，沒想到如此鍥而不舍，今天居然又來了。
“王昆，我本來並不好看你未來的修行道路，不過今日看見你心性如此鍥而不舍，倒是讓我高看一眼。”秦牧看著來者，不由輕歎一聲。
看走眼了啊。
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如此鍥而不舍的主，他本來還以為自己上次教訓過對方之後，對方就再也不敢來了。
他並不是很想出手，畢竟出手次數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自己。
上一次自己好不容易搪塞過去，結果對方又找上門來了。
“嗬，上次你不知用了什麼邪法魔物，方才令我心神失守，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王昆冷笑著，眼神陰狠地注視著秦牧，每每想起自己上次被扒光衣服，丟在傳法峰下，從而在門中丟儘臉麵之後，都恨不得立刻弄死秦牧。
不過還是那句話。
對方身份特殊，哪怕如今都已失勢，也不是他能弄死的。
“你上一次就不是我的對手，怎地覺得這一次自己就行了？”秦牧站在藏經閣內，出於謹慎考慮，並未第一時間踏出藏經閣，以免對方準備了殺手鐧之類的東西。
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方突然這麼有底氣的再次找上門來，多多少少都應該有些準備才是。
而在藏經閣中，對方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出手，需要承擔更加眼中的代價。
“多說無益，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王昆臉上帶著冷笑，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可是接下來老長一段時間。
他尬住了，尬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因為秦牧居然沒有像上次一樣走出藏經閣，而是站在藏經閣內一動不動，從始至終都給人一種無動於衷的感覺。
這讓他剛剛放下的狠話，如同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實際上，在藏經閣內出手也不是不行，隻是需要承擔的代價也很重，須知藏經閣雖然是發配之地，可內藏無數經文，價值是不低的，某種意義上珍貴無比，乃是玄天宗的重地。
他若是敢在藏經閣內出手，基本也可以不用混了，收拾行李滾下山去都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
“你敢不敢走出藏經閣？！”王昆眉頭緊鎖，出聲嗬斥。
秦牧無動於衷，甚至搬了條凳子坐了上去，道：“有種你就進藏經閣對我出手，那樣我就佩服你。”
“你以為我不敢？！”王昆目眥欲裂，雙拳緊握，語氣迫人。
可他話雖如此，卻就是遲遲不敢上前。
進入藏經閣自然沒有問題，可在藏經閣裡動手……就不得不考量下了。
畢竟藏經閣乃是名義上的重地，自己若是在那動手的話，觸犯門規是一定的，搞不好還會被逐出宗門。
一個外門弟子對於玄天宗來說，並沒有太大價值。
“對，我就是吃定你不敢。”秦牧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一副氣不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他倒是不怕王昆，自己現在也有著練氣二重的修為，再加上根基紮實以及功法強大，對方極大概率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這一次對方如此有底氣，說不準手裡捏著什麼底牌又或者是手段。
即便秦牧覺得大概率對自己也沒什麼用。
但小心使得萬年船。
此時，王昆隻覺得胸口處有一股氣堵在那，始終無法順暢，一雙眼眸中滿是怒火，恨不得現在就報仇雪恨，狠狠教訓一下眼前這個家夥。
但是理智卻又死死束縛著他，不讓他有任何動作。
他覺得自己快吐血了。
他本來想要下意識的威脅一下對方。
可是仔細一想，竟找不到威脅的地方，對方身世顯赫，哪怕已經倒台，其他有關的人又或者是物，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玄天宗外門弟子可以威脅的。
“秦牧，有種你就永遠待在藏經閣裡，我就不信你不會走出藏經閣一步！”
王昆氣急敗壞，卻也隻能丟下一句狠話，隨後徑直離開。
他不想在這裡多待上一分一秒，在這裡每多待上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要吐血了。
秦牧則無動於衷，靜靜看著對方離去。
但說實話。
他已經起殺心了。
剛才之所以不出手的原因其實有兩點。
第一個就是因為對方才被自己教訓沒兩天，如今又敢上門找麻煩，多半是掌握了新的手段又或者是底牌，所以才這麼有底氣。
他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才沒有選擇出手。
第二個原因……
則是他現在不適合出手，起碼在明麵上是如此。
“雖然敵人多半不會太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但原主怎麼說也是前任宗主的子嗣，完全放棄觀察是不可能的。”
“我若是此刻出手，種種消息必然會被人盯上，從而傳到有心之人的眼中，屆時說不準就會有人想要斬草除根，畢竟隻有死人才會永遠沒有後顧之憂。”
秦牧眸光凝重，帶著深思之意，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對方之所以會留自己到現在。
純粹是為了能夠更好而又簡單平滑的接任宗門，並以此告知他人自己的仁慈，讓彆人能夠放下戒備之心。
可如果自己彰顯出不凡之處，哪怕在他人眼中看來不會威脅其地位。
說不準哪天也會一時興起，把自己給乾掉。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讓對方記都記不起來自己。
但如今這王昆屢次找事，甚至鍥而不舍的逼他出手。
這不逼著他刷存在感麼？
“不行，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我不能拿自身性命去賭這一切。”
“明麵上我不能出手，暗地裡還不能麼？”
“王昆這廝……斷不可留！”
秦牧眼神堅定，心中已經隱隱有了想法和對策，不過這一切都需要暗中實施，明麵上自己絕對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