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聲音看過去。
一個身材頎長,麵容清俊的男子,不疾不徐的走上擂台。
薑辭憂看出去那人之後,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
竟然是薄靳修。
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連二樓的蕭景睿都非常驚訝。
他轉身看向旁邊。
薄靳修什麼時候下去了。
不過他心裡也澎湃起來。
這場戲當真是精彩。
不過又開始有些擔心。
薄靳修是薄家捧在掌心的太子爺,看上去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他哪裡會是厲雲霆的對手?
他也沒想到薑辭憂會在這裡。
本來隻是想順便看看好戲,彆到時候搞出人命來了。
蕭景睿也趕緊下樓。
薑辭憂驚訝的走到薄靳修的身邊:“你怎麼來了?”
薄靳修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隻是看向主持人:“挑戰賽的規則是什麼,是不是隻要有人上來,就能夠挑戰上一位勝利者?”
主持人也沒有反應過來:“按照規則來說是這樣,但是……”
但是還從沒有人二次挑戰過。
今天這位厲先生,都是第一次來挑戰獲勝的拳手。
薄靳修的聲音冷硬:“我要挑戰他。”
他的目光一直是盯著厲雲霆的。
顯然說的就是厲雲霆。
有一瞬間全場安靜。
然後大家就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今天是什麼情況?這wbo也沒有這麼精彩呀?”
“你們看不出來嗎?上來的這個就是京圈太子爺,不,現在應該是薄氏集團董事長,薄靳修,台上的那位薑小姐是她的妻子,薑小姐敗給了這位厲先生,這是要替她找回場子呢。”
“我看不是,你沒聽見薑小姐叫厲先生師兄嗎?這倆人一看關係就非同一般,剛剛你來我往打的那麼默契,我還以為是情侶呢。”
“我看也是,太子爺顯然是吃醋了,衝冠一怒為紅顏。”
“薑小姐的師兄我認識,een珠寶集團的的董事長。”
“擦,現在打拳的門檻已經這麼高了嗎?這讓我們普通人怎麼玩?”
薑辭憂察覺出薄靳修的情緒不對。
他在生氣,甚至已經不僅僅是生氣。
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暴戾之氣。
薑辭憂蹙眉。
隱約似乎猜到了什麼。
但是這也是她非常頭疼的地方。
她已經跟薄靳修解釋過很多遍了。
她不可能因為他的多疑而斷絕和師兄的關係。
今天他們也不過是一起過來吃晚餐。
而且是好幾個設計師一起過來的。
“阿修,彆幼稚。”
薑辭憂並不想看兩個人打起來。
但是偏偏厲雲霆也走了過來。
聲音淡漠的開口:“好啊,我早就想跟京圈的太子爺切磋一下了。”
台下一下子全部沸騰了。
薑辭憂拉住薄靳修的手臂:“彆打,師兄練了二十年的散打,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薄靳修眸光冷冷的掃了薑辭憂一眼:“在你心裡,他就如此厲害,我們還沒打,你就覺得我一定會輸?”
薑辭憂不是覺得薄靳修一定會輸。
而是知道一定不能打。
這三年,薑辭憂和薄靳修相處。
他在家裡溫柔體貼,但是卻是個乾了一會兒家務都要撒嬌說手疼的家夥。
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怎麼可能是師兄這種曾經從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過的對手?
“薑辭憂,我今天非要跟他打一架,你看好了。”
無論如何,薑辭憂也沒有攔得住。
那邊兩個人已經開始動手。
主持人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
然後心有餘悸的宣布:“挑戰開始,今天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本來薑辭憂的心臟還是吊著。
但是當薄靳修出手兩招的時候,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薄靳修這身手,起碼也是練過十年以上的散打。
原來這家夥,一直在騙她。
其實薑辭憂之前也隱約察覺過。
薄靳修從六米高的窗戶跳下去,竟然能穩穩落地,絲毫沒傷,還能穩穩的接住她。
那個時候薑辭憂就質問過。
但是薄靳修卻說他隻會打兩套軍體拳。
薄靳修的身上其實有很多秘密。
但是薑辭憂從沒有去探究。
她覺得這個東西,他願意說,她願意傾聽。
他若是覺得這是隱私不願意傾訴,她也不會追問。
薑辭憂恍惚的時候,薄靳修和厲雲霆已經打的激烈。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拳拳到肉。
薑辭憂看的出來,兩個人的身手半斤八兩。
隻見厲雲霆一個抬腿連踢,逼得薄靳修步步後退。
在薄靳修閃退的時候,他突然一個環踢腿踢在薄靳修的肩膀。
正當所有人認為,這一腳要狠狠砸在薄靳修腦袋上的時候。
薄靳修以迅雷之速躲閃,並且一把抓住厲雲霆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身手狠辣,又快又準又狠。
那速度快的就像是閃電一樣。
動作幾乎都產生了重影。
擂台早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原本還在為各自陣營呐喊的人看到這一幕,幾乎是瞬間集體噤聲。
大家都看的出來,這一摔又快又狠。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薑辭憂的心臟也是一下子被捏起。
厲雲霆的後背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一聲悶響,似乎都能夠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而薄靳修已經站起來了。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厲雲霆。
冰冷的眸透出一絲冷傲。
厲雲霆也看著他,他的眸光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是微微蹙眉。
然後猛咳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薑辭憂看到這一幕神經一緊。
她連忙上前,連忙將厲雲霆扶了起來。
“師兄,你怎麼樣了?”
薑辭憂看上去非常擔憂。
吐血可能是內傷,那就是傷的非常嚴重。
薑辭憂甚至沒有看薄靳修一眼。
扶著厲雲霆起身:“我送你去醫院。”
扶著厲雲霆經過薄靳修身邊的時候。
薑辭憂似乎轉頭看了薄靳修一眼。
而薄靳修看到的隻是她眼中的責備和埋怨。
她一句話沒有說,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她眼神中怒意和不滿。
薄靳修隻覺得薑辭憂的那個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樣紮在他胸口上。
他捂著胸口,隻覺得那裡疼得厲害。
輕咳一聲,嘴角也溢出一絲血。
蕭思睿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
連忙衝上台,將他扶住:“你怎麼也受傷了?”